他是誰？

更應該說誰都是他，不過是一場場的來來去去。東方朔是他，蒲松齡是他，班固是他，幹寶還是他。每世都會有他，還有那個普通的胎記，卻在他眼中神聖不已。他該參悟，可是為何仍會懵懂。記憶總被禁錮，時開時閉，遇時不知，離時所悟，傷人不已。猶如淡水無痕，溫升蒸止，卻會痛徹心扉。

……

是，他又一次想起，諸神之戰的那場逐鹿。

有人為他棄神毀天地，神散格滅，入六界往生，世世夭折，命難享終年。

至此，他貪戀此地便是一次再一次地想著與那個人的重逢，卻總是相守亦相忘。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任何轉機。又想著這世僧人的抄經之舉，那些經書都是他偷著搬運來的，方便他抄錄。卻不想這些瑣碎之外，另有蹊蹺。原，一切都是他。

每一世在等的人，不經意又溜走，匆匆太匆匆。

洪荒過往，有個人說過，「璃，如果有重逢的一天，你定要告訴我，你是誰？」那時，有個身影倒在血泊里，完成最後的因果。

「璃，既然神不能相愛，要來何用？」那時天崩亦可裂。

「璃，我若入魔，你不用來，我若入世為人，你亦不要來。」回頭對他說時，滿含的堅持。

「璃，你好好活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