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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身相許否

    邪魅腹黑攻&溫潤清冷受 錦繡河山,萬般風情,且看卿身相許否 多年以後,當白肅熙重遊宣州站在細柳亭下,輕風撫柳絮飛,蕪水幽波紋淺淡,童子泛舟嘻戲蘆葦間,世態祥和安樂。一間私塾下教書夫子的聲音傳入了耳,正是天啟年間宣城太守所作詩篇,「天際識歸舟,雲中辨江樹。」 白肅熙心神一怔,帶著一種恍若隔世的憂傷,他記起當年細柳亭下,那人也曾似這般凝情遠眺。桂花飄落在玄青色的衣袂間,他回眸一笑清淺,仿若傾世桃花。許是那一眼萬年,那人眉眼如畫刻在他的心間,怎麼也消磨不去,令他纏轉反側痴心不得。 白肅熙輕輕嘆息一聲,帶著一絲凄涼酸澀,可笑他將那人引為知己,其實卻從不曾懂他。他帶著幾分不舍,將蕪湖美景納入眼底,這或許也是他最後一次來至宣州。只聽身旁侍衛喚了聲,「陛下,可是想起了夏大人?」 —— 同系列文《不負修來生》

    第四十九章 御史夏御

    小說: 卿身相許否 作者:良玹 字數:2103 更新時間:2019-09-22 00:43:00

    第四十九章 御史夏御

    被關在牢中,有一老者被放入了獄中,坐在他的草席旁邊。

    夏瑾奕端詳著他蒼老的面龐,骯髒的囚衣,一頭蓬亂的頭髮很久沒有梳理。

    「你為何坐的牢?」老者瞧著他幹凈的青衣,應該是剛進來沒多久的。

    「朝上動亂。」夏瑾奕簡略地回答,明顯不願與他多言。

    老者嘆息一聲,「是白黨之禍吧,我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夏瑾奕心裡微微驚詫,不解地道,「這,您從何說起呢?」語氣裡帶了對長輩的尊敬。

    「八年前我為了功名利祿,答應白相去得到御史夏的信任……」老者低著頭平靜地敘述,他的話大意是,他被白丞相利用想辦法去謀害御史,卻被白丞相當作一顆棄子用完就處理掉。他說這些話時分外冷靜,好像他在牢中坐了多年,早已把世事看得風輕雲淡,在他的眼神深處卻有濃重的悲傷。

    「你是桓州太守劉南?」夏瑾奕當即反應道,他怎也想不到,與仇人見面會是這樣一般情景。他曾詢問過父親到底是被誰冤枉的,那時無人肯牽扯進這件事情,他想方設法從別人的議論中聽來,當時桓州太守劉南上京時上書,在書中提及御史夏御的過錯。先帝大發雷霆當即判夏御滿門抄斬,白雅臣卻在那時假惺惺地給夏御求情,以求得到先帝的好感。

    「正是。」劉南的聲音飽經滄桑,正坐於席上裸露出的腳踝,濃重汗毛下有烙鐵留下的傷痕。他當年挨過了嚴刑拷打,才保住了一家人性命,一身囚服之下也是遍體傷痕。他好像預感到什麼,說話不再那麼有底氣,「公子知道我的姓名,不知公子是?」

    夏瑾奕起身道,「我便是夏御的兒子,那年家中失火,官兵闖入。額娘為我擋住劈來的劍,叫我去尋李府,我才僥倖逃過一劫。」

    劉南聞言怔住,可能是回憶起當年那麼幼小的少年,在夏瑾奕很小的時候,他曾經見過他和他的兄弟,那真是聰明可愛的孩子。他愧不可當地跪在他跟前,眼眶裡溢出悔恨的淚水,「我這個老糊塗啊,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了呢!居然會相信那老東西說的話!孩子,我不奢求你原諒,你殺了我罷。」

    夏瑾奕看他如此,心頭雖還是恨的,同時卻也有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哀傷和憐憫。人出生在世上本是善良的,誰也不會沒有道理地去害別人,但是害人便是罪過,而眼前這個老人已經為他的罪過付出了代價。要說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還是白雅臣,白雅臣如今已死,難道他還要找出當年所有被他利用的人嗎?難道他還要向當年所有坐視不管冷眼旁觀的人報仇嗎?

    夏瑾奕嘆息似的閉了眼,他無心繼續在官場上阿諛我詐,他沒有野心也沒有害人之心。他想等到朝廷這場風浪結束,就帶著他的斷紋古琴,游盡盛世繁華隱於卷卷紅塵。

    不知那時是否會有一個人伴隨身邊,那個說要帶他私奔的人,還會不會和他一起走?想至此處覺得有一些荒唐,這一切好像都只是一場夢而已,已經過去了很遠很遠。

    正待他這麼想的時候,木製獄門忽然被人推開,他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只見一襲紅衣的少年從外門走進。那人眼角邊是一朵妖艷的深粉色桃花,唇色要比那桃花更紅一些,襯得他臉龐分外明艷動人。  

    外面的獄卒已然陷入昏睡,一襲紅衣的少年熱情似火。

    他歡喜地擁抱住夏瑾奕,「瑾奕,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夏瑾奕怔了怔,滿面的難以置信,輕輕地叫了他一聲,「朱璃?你沒有死。」臉上的怔然漸漸消失,被一陣喜悅代替,他微微笑著,「宣州城裡都發生什麼了,你這段時間又在哪裡?」

    朱璃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把他擁抱得很緊很緊,他忽然要親上來。

    夏瑾奕大驚中推開了他,朱璃卻不放過他,壓在他身上想要親他,「瑾奕,我們可真是命中註定的緣分!」

    一旁的老者看得呆了呆,他劉南這幾十年還從未見過真正的斷袖,今日算是長了見識。看那美貌少年和夏瑾奕還有些相似,他不由猜測起這位紅衣服的少年,莫非就是夏瑾奕的弟弟,看年歲也是差不多的。

    「我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死了呢。」朱璃的臉剛離開夏瑾奕,就對他一本正經地說著話,黑色的眼珠子轉了轉,「比起這個,現在我帶你逃獄要緊,此番我可是特地來救你的!」  

    夏瑾奕被他搞得暈頭轉向,回答他道,「我不會一直被關在此處。」這場動亂,無論是誰贏了都不會為難他的。

    朱璃卻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對他道,「瑾奕,現在錦夏政局不穩,而你就在這場風雨的中心,身處何處都是很危險的。」

    他想說的是,就算白肅熙對你是真心,也未必能保得住你。

    夏瑾奕張口想要說什麼,卻被朱璃的聲音打斷,「況且你別忘了,他可是害你父親的真兇的兒子!你們之間隔了殺父之仇!」

    他的話像一塊冰封不動的石頭,沉重地壓在夏瑾奕心上。

    夏瑾奕嘴角的笑容逐漸凝固,抬眸冷冷地看著他,「那又怎樣?」

    朱璃沒料到溫柔的瑾奕會如此問他,有些委屈地咬了咬下唇,氣勢也弱了一些,但他沒有放棄勸說,「瑾奕,我知道白肅熙都對你說了些什麼,他肯定叫你安心待在這,等著外面一切安定再來找你。可是你好好想想,他所說的意味著什麼呢。他想做皇帝,人的慾望很可怕,一旦生出就會無限膨脹,他肯定不會放過任何威脅到他的人!你不要這麼容易地相信他,快跟我走,不然一切都來不及了!」他急忙忙地說道,「萬一那些獄卒醒來,我們可都逃不出去了。」

    朱璃拉著夏瑾奕就往外走,夏瑾奕跟在他後面問道,「你的腿好了!?」

    那麼嚴重的殘疾居然也有可能恢復,他夏瑾奕行醫多年,不相信世間會有如此神醫。他跟著朱璃走,是因為有太多問題想要問他。

    朱璃卻還是那句,「先跟我出去,我一會兒再跟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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