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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望值

    傲慢少爺受&高冷腹黑攻 林寒自小就喜歡男人,漂亮的男人,一次醉酒後,他把人拖入草叢裡。白慕初永遠都忘不了那夜發生的事,更不會忘記那個混蛋長了怎樣一張臉。那男人坐牢不過一月,就被家人花重金救出送到國外讀書。兩年後,當林寒再次大搖大擺出現在他面前,白慕初就決定要報復,他要讓他償還,這些年自己因為他做的事所承受的痛苦。

    017抱著自己不願鬆手

    小說: 期望值 作者:良玹 字數:4469 更新時間:2019-09-22 00:43:13

    白慕初低著頭走出了房間,聽到白父在後面叫道,「你要去哪?」白慕初也沒有理他,他從後門離開了家,打了個車準備去林寒家找他。他來到林寒家外面,使勁敲門卻沒有人來,打電話也顯示對方已關機。白慕初開始著急,難道林寒昨天沒有回家嗎?他傷得那麼重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有沒有去醫院。

    白慕初不知道該去哪找他,不知不覺卻走到了昨天把林寒叫過去的地方,鼓樓大街的巷子有很多條,就這一條巷子最冷清。抱著沉重的心情走過這條巷子,昨天林寒就是在這裡等他的,結果卻等來了那麼一群人,打他侮辱他。白慕初想要見到林寒,卻又不敢見他。

    走出了這條巷子,他在街上的人群中穿梭著,在人群中逆流而行,然後就在拐角的路口,他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的步伐看上去很艱難,瘦弱的身體幾乎給人一種隨時都會暈倒的感覺,身上的衣物有被撕扯的痕跡。周圍的人指指點點地看著他,帶著好奇的眼光,「這個人怎麼回事啊?你看他走路一瘸一拐的,不會是那個吧,同性戀!」

    林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過來的,他只是想著要回家,就慢慢走到了這裡,可是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呢?他一副殘破的模樣暴露在眾人面前,他面色蒼白,蠕動著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覺得這世界都遠了。他們在幹嘛?為什麼都看著我?林寒感覺到大腦一片眩暈,那些人開口在說著些什麼,林寒已經完全聽不見,可他卻知道那些人都在說自己,在說自己是多麼骯髒,噁心,應該去死!

    林寒好像在人群里看到了白慕初,一臉漠情,眼裡還有著厭惡。我髒了,髒了!林寒幾乎痛苦到快要發笑,讓他難以接受的這個事實擺在他的面前,令他無法呼吸。他多希望這是一場很快會醒來的噩夢,可身上疼痛的感覺卻告訴他這都是真的,他不知道上帝為何要對他這樣殘酷。讓他變成這樣的還是他最愛的人,最愛的人居然叫別人來強·奸他!

    周圍的人都看熱鬧似的嘲諷著他,他再也無法忍受了,他發瘋樣的扯著自己的頭髮,大吼大叫的讓他們都滾,那一刻好像世界都天翻地覆了。就好像他再也不是林寒,如果是林寒就要被世界這麼對待的話,他寧願做一個瘋子。他發狂似的哈哈大笑起來,馬路中間的車輛快速行駛著,他望著快要開過來的車,忽然快速沖了過去。

    他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暢快淋漓,幹幹凈凈!如果活著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那麼死亡會不會尤其甜美呢。身體卻被人從後面緊緊抱住,他回過頭看到了那個人的臉,微微怔了一下,神智卻因此清醒,怎麼現在看到誰都覺得像是那個討厭的人了!林寒用還能動的那隻手拉過他抱住自己的手,然後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品嚐到口中鮮血的腥味。

    可惡,你怎麼還不放手!他咬的這麼用力了,幾乎感覺他那塊肉都快被自己咬下來,可那個人卻抱著自己不願鬆手。林寒聽到那人倒吸一口氣的聲音,痛苦地在自己耳邊說道,「小寒,你冷靜些!」看到這種情況,旁邊的人很多都拿起手機錄像和拍照,白慕初沒精力去顧及那些,林寒奮力地在他懷裡掙扎著,還用腦袋狠狠地往後撞向自己。

    白慕初只好一隻胳膊來勒住他的脖子,控制著他的行動,林寒的樣子看上去像是受了刺激,他掙扎不過就使勁地尖叫起來。他尖叫的聲音特別大,幾乎是讓人聯想到撕裂一般的聲音,是痛苦到極致才會爆發出來的聲音。

    「啊啊啊啊!」在他瘋狂的喊聲中,白慕初的心幾乎痛得要死掉了,他感覺到懷中的林寒看上去那麼瘋狂,他的內心會是多麼無助,所以才會那麼拚命的喊叫,好像他想從這個世界逃開。

    「小寒,你別再這樣了好嗎?」白慕初真的感覺自己快承受不了,再看到小寒這樣連他都要瘋。

    林寒卻在他說出這句話後,整個身體都放棄了掙扎癱軟在白慕初懷裡,他的眼神空洞而虛無,面上也沒有了表情,好像所有的力量都在剛才的爆發之中用光了,現在的林寒不過是一副空殼而已。

    白慕初將他打橫抱起,心疼地不去觸碰他骨折的手臂,可這個人好像渾身都是傷口,只是這樣抱著他,他就疼得渾身發抖。終於把人送到了醫院,醫生檢查了他身上的傷,左手手臂骨折,肋骨骨折,身上多處淤青。把受傷的部位做了處理,骨折的地方也打上了石膏,林寒坐在病床上良久仍舊沒有說一句話。

    就連剛才檢查的時候碰到傷口,他都沒有開口喊疼,醫生都看出了他這個人精神有問題,露出擔憂的神情。

    白慕初諮詢了醫生,他這種情況是怎麼回事,醫生問他有沒有精神病史,白慕初說沒有。醫生回答他的情況應該是受了刺激,精神受到嚴重創傷而導致的抑鬱症,建議去精神醫院進行治療。

    在白慕初有些出神,醫生對他說,「先生,你手上的傷一直在流血,給您包紮一下吧。」

    被林寒咬傷的地方十分嚴重,包紮上去後仍舊有血從紗布里透了出來。白慕初卻忘記了疼痛,就這樣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林寒,伸手去握住他微微顫抖的手,他這幾年都沒有哭過,這時候卻感覺心痛到眼淚都擠不出來。

    林寒不吃不喝,跟他說話他也像完全沒有聽見的樣子,白慕初只能把他送到醫院,這裡有很多病人,其中也有病人就像林寒一樣,身體僵硬一動不動,被人拽著才會走,病人的家屬說這是抑鬱嚴重的時候才會出現的木僵狀態。白慕初問他這種情況會持續多久,那人說這種病會反覆發作,每次木僵至少持續兩周。

    醫生給林寒安排了住院,因為林寒還算安靜,醫生沒有給他安排封閉病房,而是很多人在一起的病房,林寒到了病房精神安定了一些。

    「既然病了就好好休息吧,林寒。」白慕初輕輕地說道,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這裡不讓家屬逗留太久,白慕初被醫生叫到精神科診室,讓他敘述一下林寒的情況,和抑鬱的原因。

    白慕初很難以啟齒,林寒會受刺激是因為自己的一時之氣,但為了林寒的病能好,如實地把事情告訴了醫生。

    醫生聽了他說的那些,叫他不要太擔心,等林寒木僵緩解後會給他安排心理疏導治療。白慕初走出診室感到心裡非常累,又想到當時林寒發狂有不少路人拍照,希望不會引起什麼問題,畢竟聲譽對他們來說十分重要。

    事已至此林寒病的這麼嚴重,也不能不通知他的家人,但白慕初並不知道林寒父母的聯繫方式。從林寒身上找到的手機,白慕初充好了電,打開手機看到很多個未接電話,都是程貝貝打來的。他沒有理會,而是關掉了手機。

    林寒生病住院,學校的課程依舊緊湊,馬上就要迎來每個學期的考試,課餘時間都在圖書館抓緊複習。

    程貝貝的心思卻不在學習上,她只關心林寒去了哪裡,為什麼突然休學,又怎麼會聯繫不上他。

    學校里關於他的議論愈演愈烈,本來只是一些流言蜚語,卻因為他的突然缺席,引來了更多人的好奇,他是因為被戳穿了真面目,才會沒有臉來學校。但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逐漸也沒有人再討論這些,唯獨程貝貝沒有忘記,她總是經過林寒家,望著他家緊緊關著的窗戶,那裡面一片漆黑,彷彿很久都沒有人生活的氣息。

    白慕初每天會去醫院看望林寒,林寒穿著病人的格子衣服,獃滯地坐在床上,無論白慕初對他說什麼,他都沒有反應,就像一個被抽走靈魂的木偶。過了些日子,林寒的狀況稍有好轉,他一個人的時候,會走到樓道的窗邊望著窗外,高樓下的馬路上密集的車輛穿梭著。有時候,他的嘴都會微微張開,好像要說些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十分費力氣一樣。醫生給他做了無抽後,他整個人好像忘記了很多事,卻能在護士和病友的陪伴下,漸漸恢復了那麼一點生機。

    他對外面的事物有一種恐懼感,每天來看望他的這個人好像非常熟悉,可他對以前的事情卻記不清楚了,只知道這個人是跟他一個學校的同學,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他也什麼都不知道,怎麼都搞不清楚。只知道自己是做了無抽。才會什麼都想不起來,那些記憶會慢慢恢復。

    「小寒,你別這樣!」白慕初每次去看他,都很怕林寒見到他再受刺激,有一次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在懷裡。

    林寒這才反應過來,剛思考事情的時候自己緊緊咬住了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大腦有些疼痛,每次要回想那個人的事情,想到一半覺得快要回想起來的時候,大腦就會變得更加疼痛,那個人似乎是一個禁忌一般。單是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就讓他明白這個人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你,是誰?」林寒費力地從口中吐出幾個字,即使口齒不清卻讓白慕初驚了一下,欣喜地從正面抱住了林寒,好像看到了希望一般,這是自那天之後林寒第一次說話。林寒獃獃地看著他,像復讀一樣念了他的名字,腦海里卻沒有因此浮現出有關他的任何景象。林寒感覺自己思考什麼事,都是那樣艱難。好像腦子裡有一個阻力在擋著,無論如何努力地想要衝破阻力,重新回到以前的,卻是怎麼也無法做到。

    林寒微微皺了皺眉,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呢?為什麼看著他如此難過的表情,我心裡會有一點難受。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林寒慢慢地說道,這是他這些天都想說出來的疑惑。

    白慕初聽到他這麼說的時候,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把頭埋在了他的頸肩,聲音帶著微微的哭腔,「傻瓜!我對你不好,林寒,我是對你最壞的人。」

    林寒嘴微微張開了一下,卻沒有說什麼,反而是伸手去拍著這個人的後背,儘力安撫著他。不記得之前發生過什麼事,但是這些天一直是白慕初在照顧著自己,還不能動的時候就給自己喂飯喂水,一直不厭其煩地陪在自己身邊,這個人真的很溫柔,也非常在乎自己。

    「沒有,你,對我很好,謝,謝謝你!」林寒抬起他的臉,對他微微笑了,外面的陽光從窗邊灑進來,灑在他的臉上,顯得他這個笑容十分溫柔爽朗。

    白慕初看到他能笑出來,覺得他這個笑容是在噩夢般幾個月里唯一的救贖,「你相信我,一切會好起來的。如果你有什麼不好的想法,你就相信,我們還會有很長很長的未來。

    林寒正要點頭,卻看到白慕初的臉在慢慢湊近他,就要親吻上他的時候,林寒卻本能地推開了他。

    白慕初撞上他小鹿般不知所措的眼神,一時也有些尷尬。

    林寒似乎畏怯似的,身體往後退了退,就好像自己做錯了事情。

    白慕初心疼得要命,卻只看著他淡淡地笑了笑,「小寒,我明天再來看你。」便轉身離開了。

    林寒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這個人剛才想對自己做什麼,難道他想要親吻自己嗎?可自己也是個男人啊,啊,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林寒的思緒飄忽著,值班的護士忽然從後面叫住了自己,「小寒,怎麼又一個人出來了,找你半天,你的家人來看你了,跟我過去吧。」

    林寒有些莫名其妙,家人?他還有家人嗎?

    住院這些天只有白慕初來看望過自己,跟著護士走到診室,剛打開門就有一個身材高大的金髮男人,他的模樣非常俊美。

    「小寒!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他悲傷地說道。

    金髮男人抬起了臉,一雙碧色的眼睛十分魅惑動人,帶著關切看著自己。

    「哥哥?」林寒自然而然說出了這兩個字,他想起了這是他同父異母的兄長林晨,他是個美國人,而自己則是中美混血兒。

    「爸媽知道你的事情,早就想來看你,我們那邊的投資遇到些麻煩,實在沒法走開,他們這次讓我把你帶回美國,讓你一個人留在中國我們實在不能放心!我們會在美國找到最好的醫院讓你好起來的!」

    林寒小心翼翼地問道,「什麼時候?」

    林晨回答道,「今天!現在就跟我走吧,已經幫你定好機票了,我晚上還有演唱會呢!」

    林寒露出猶豫的神情,「可是 ……」

    醫生對林晨說道,「病人的情況剛有好轉,你也知道他之前幾個月都是什麼情況,先不要影響病人,小寒這幾個月都住在這裡。我們不建議轉院,對於環境也需要一個適應時間。得病本來就已經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們盡量不要給病人負擔,立馬就轉院可能對於小寒來說太突然。」

    林晨深呼出一口氣,「也有道理,那下個月吧,小寒你跟我回美國!」

    林寒點了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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