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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王寡情

      溫潤寡情王爺受&冷魅深情反派攻   恭王扶持親弟弟登上了皇位,將整個朝政大權把握在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好不恣意。   青蓮消弭江湖已久,二十年來無人得知其去向。有人說,上一個修鍊者在絕命之時,因為心中憎恨,將這本絕世秘籍焚化。   那時,恭王聽完這個故事,只是淡淡一笑,「若真有這種秘籍,天下又要亂了。」   本以為是無稽之談,他又怎會想到,他這一生會和青蓮糾纏甚深。   

    第四章 陳縣之亂(下)

    小說: 恭王寡情 作者:良玹 字數:2888 更新時間:2019-09-22 00:43:19

    快過年了,內務府搜集了很多新鮮的小玩意,進獻給年紀輕輕的皇上,順著宮道走下去,路上的宮女們打扮得很是喜慶,身披粉色或紅色的襖子。

    恭王剛回到皇宮,本來要去壽康宮給太後請安,路上就聽說了一件讓他哭笑不得的事。此時宰相花宿,太尉蘇亦澤,將軍慕秋池,戶部尚書柳凌。這幾位朝廷大臣,都在御書房外等候。

    聽說小皇帝邀人深夜賞畫,興緻好得很。

    恭王不請自來,不慌不忙地走向御書房的方向,在殿里見到這熟悉的幾人時,他們臉上神色各異,皆有一番風采。

    「人都來齊了。」恭王輕笑道,眼神打量著面前一身鮮艷紅衣的男子。

    宰相花宿看到恭王完好無缺地回來了,心裡很為失望,心想這個老賊怎麼不葬身雲夢澤,面上也沒露出什麼好臉色,不屑地道,「恭王爺,別來無恙。」

    旁邊的文官蘇亦澤一臉淡然,恭敬地對恭王行禮。

    將軍慕秋池與恭王素來交好,笑著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王爺回來了,此去民間遊玩也不帶上本將軍,真不夠義氣。」

    蘇亦澤看著慕秋池這麼沒有禮節,微微皺了眉。

    柳凌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好像不願意被花宿看見他與恭王親近,他不想得罪任何人,但也恭敬地行了禮。

    恭王笑著說,「免禮。」看這些人的樣子,應該還不知道小皇帝今日要做什麼,不然就憑這花宿,也不會讓他消停一會兒。

    他倒要看看小皇帝要搞什麼名堂。

    林夕弦正大步朝這邊走來,還沒走到殿前,就聽到他的聲音,「愛卿們都到齊了啊。」

    他身穿黑色龍紋皇服,綉工精美絕倫,華麗至極,襯得他氣宇軒昂,俊秀不凡。這正是夏朝的皇帝陛下,年僅十七歲,深受恭王的寵愛。

    幾位大臣紛紛行禮,「臣參見陛下。」恭王也行禮,「參見皇帝。」

    林夕弦早從小德子那知道皇兄回來了,看小德子哆嗦的樣子,就差抱著自己大腿求他了。皇兄不在就算了,他回來了,他也就不敢那麼冒犯他了。

    小德子顫巍巍地說,「那小的去叫那幾位大人不用來了?」

    林夕弦踹了他一腳,「人既然已經請了,叫他們回去豈不是顯得朕很沒面子!」

    於是就造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面,六七人聚在御書房,林夕弦拿出了一幅以前的畫作,畫上是恭王穿著紫雲華服,儀錶堂堂的樣子。

    眾人各種恭維,「陛下好畫技,真是傳神啊!」

    連一向不願奉承的蘇亦澤都說,「陛下真是好畫功。」

    小德子更是溜須拍馬,舌綻蓮花,「那是當然了,我們陛下的畫技定留名青史。」

    林夕弦覺得他說得太過了,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小德子立即閉了嘴,乖乖看向一旁一言未發的恭王。

    恭王僅是笑了笑,說了句,「畫的不錯。」算是他的表揚。

    花宿眯了眯眼,看著聽到恭王的話,才露出得意表情的小皇帝,心裡更加嫉恨恭王。為什麼陛下從九歲開始,每一幅肖像畫的都是你呢……你真礙眼啊。

    林夕弦笑容如蜜,親切地在恭王耳邊道,「朕聽說皇兄畫技也很好,不知今日可否當眾作畫讓大家欣賞呢。」

    林江挽微微笑了笑,搖頭,「臣不才,就不在此獻醜了。」

    林夕弦早料到他會這麼說,便也作罷。賞畫會聊到了後半夜,幾位大臣受寵若驚地在皇宮住了一晚,皇帝邀請恭王也留下,恭王卻說明日一早還有事,匆匆推辭了。

    次日清晨,恭王去壽康宮見了太後,景仁太後只有兩個兒子,一個是恭王,一個是小皇帝。當初與她爭寵,勾心鬥角的那些後妃,不是去給先帝守陵了,就是在尼姑庵里為陛下祈福,也有的知道兒子被流放,不久就在冷宮裡瘋掉了。

    景仁太後是個心機深沉,手段毒辣的女人,不然也不能在皇位之爭中護著自己的兩個兒子活到現在。她贏了,一路的敵人都被她設計,她處心積慮這麼多年,換來了如今的太平日子。恭王和皇帝都很孝順,皇帝每天都會抽出時間來壽康宮陪她這個老太婆閑聊,恭王也時常拿到一些稀罕玩意就獻給她賞玩。

    先帝去後,她深宮寂寞,盼著兩個兒子給她添孫子。卻不成想這些年恭王痴迷修仙,為保持身上氣息天然,不沾染女色,也聽不進去旁人的勸。而小的那個呢,再過幾年就及冠了,後宮裡一個女人都沒有,前些日子還畫什麼恭王沐浴圖,惹得滿朝文武頗有微詞。

    就因為那件事,太後罰皇帝在壽康宮前跪了一個時辰,說他不成體統,失了皇家威嚴。誰料他仍不知反省,整日畫一些不堪入目的東西,也不怕遭世人恥笑。

    太後正和恭王商談著這件事,「恭王,依你看,皇帝會不會真跟那些大臣所說的,有那斷袖之癖?」

    林江挽漫不經心地把玩手中摺扇,「不會,皇弟只是淘氣而已。」

    太後眼神深邃地看著他手中的那把扇子,想說什麼,卻又沒有說,真的只是年少貪玩而已嗎?

    過幾日,從陳縣傳來一個驚天的消息,一個江湖中人闖入當地富戶令卓家,殺家丁四十餘人,而兇手仍然逍遙法外。陳縣已經炸了,各種各樣的議論都有。

    「什麼仇什麼怨啊。」

    「我看殺的好,令卓不是東西。」

    他們都知道,令卓在京中有個舅舅,官職很高。

    君飛廉在知道這件事後,進宮面聖。

    林夕弦煩得很,他可是皇帝,難道沒有知府管了嗎,就算沒有知府,還能往上走,怎麼就直接跑到他這裡來了,他這離陳縣八百丈遠,據說兇手還沒抓住,一點線索都沒有,叫他怎麼管這事。

    君飛廉在殿前跪著不走,耗了半天,只能讓他進來了。

    沒想到他進來跪下,開口就說,「陛下,臣進宮是來請罪的。」

    「愛卿何罪之有啊?」林夕弦不解道,倒看看他賣什麼關子。

    「臣治家不嚴,臣的侄兒令卓在陳縣稱霸一時,讓陳縣民風淪陷,實屬臣之罪。」君飛廉言辭懇切,似有懊悔之情,「只是令卓年紀還小,不懂事,還望陛下饒他一命。」

    原來這君飛廉很聰明,料到令卓在陳縣種種欺壓百姓的行為會被抖出來,他身為他舅舅對此長期不聞不問,也是間接導致令卓如此猖狂的原因。如今事情鬧得這麼大,他自己不說,也早晚會有人遞上參他的摺子,不如他先去請罪。

    「哼,年紀還小就能欺凌百姓了嗎?」林夕弦生氣地說道,「看在你的面子上,就饒他死罪,判他流放荒原吧。」

    君飛廉冷靜地道,「謝陛下。」

    王府,恭王的眼線事無巨細地稟報了殿內的事,以及陛下這一天都做了什麼。自從扶持他成為皇帝後,就一直派人盯著他,他的人遍及了皇宮,會把皇帝的一切事情都告訴他。

    以前聽了這些,恭王會覺得開心。但他也會顧慮到,他這樣的關心是否有些過度。但轉而一想,皇帝還不夠成熟,他不能讓任何人威脅到他。

    君飛廉的那點心思很好猜,流放到荒原的路上,肯定會發生什麼。他不放心他的寶貝侄子,所以會派人秘密跟蹤在後面,說不定還能逮到那場命案的兇手,從而立功補過。

    可他沒想到,恭王這隻老狐狸這次也打算摻一腳,這世上有太多不公平的事,太多冤情不能昭雪。能把事情鬧得這麼大,鬧到皇帝面前的不是普通人。說實話他很尊敬這位不知名的命案兇手,能一人殺令府四十餘人,絕對是出手狠辣,沒有大仇不可能會這麼狠。

    令卓還沒死,這個兇手第一次刺殺失敗了,而朝廷又在此時放出將令卓流放的消息,就說明他很有可能會趁此機會,實行第二次刺殺。

    「君飛廉的人也不是泛泛之輩啊。」林江挽自言自語道,將手上茶壺中的茶水倒入杯中,對身邊的侍衛吩咐道,「即日啟程,去大漠。」

    他還不想這麼一個天才早死,而且他很想抓住君飛廉的把柄,這樣他以後就不會那麼招搖地在他面前瞎晃。

    瀟家。

    玉環拉著瀟寒的衣衫,哭泣地道,「不要去。」

    「令卓還活著。」瀟寒眼前發紅,帶著仇恨的光芒。

    玉環知道說什麼都無法阻止他了,丫鬟的聲音漸漸遠去,瀟寒牽著家裡的那匹駿馬,一個人趕去了大漠。這一路上危機四伏,可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不想看到該死的人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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