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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簡直是驚天動地，何主任的臉直接黑了，瞪著自個兒不爭氣的兒子，又瞪了瞪一旁高大健壯的「兒媳婦」，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厥了過去。

幸好何主任多年執教鞭，見過無數玩劣的學生，強大的心臟讓他感到無比理智，甚至讓何文拿出小優格哄大寶。

自己則臉上陰晴不定地看著十幾年前教過的學生，不對！是二十幾年前！

打小何父就輔導何立安功課，也知道他是個皮孩子，那時候他還不是主任，沒有鍛鍊出強大的心臟，經常被氣得一抽一抽的，卻還是把人給制住了，老老實實地學習，升學，最後也被分到他管的班級里。

對何立安他也是期望頗大，這孩子機靈聰明，只是從不用在正道上，老是跟人瞎混，崇拜老式電影里的社會團體，整一個古惑仔。

「爸……」何立安中氣不足的聲音，有些慫。

何主任一瞪眼，叫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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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何主任一瞪就有些腿軟，何立安硬著頭皮道：「何文跟我在一起了，我倆……」

「倆個屁！」何父生平第一次在學生面前爆粗口，也第一次在兒子面前勃然大怒。

「我仔仔細細養大的兒子就被你拐了去？他還沒娶媳婦兒我還沒抱孫子呢！」何老頭也不優雅了，那樣一個溫吞吞的人逼急了也會跳牆。

何文摟著大寶讓他別怕，摸了摸他軟噠噠的帽子，看大寶捧著瓶哇哈哈看他老爸被訓，小沒良心的笑得還挺歡。

大寶湊過頭去小聲嘀咕，「他也被老師罵啦！」幸災樂禍的小語氣，讓何文忍不住扶額。

那聲音隔著桌子另一邊的何立安都能聽見，他的臉也黑了，陰惻惻地看了大寶一眼，小崽子，回去給你喂青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