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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瘋子無常

    【赤古列傳 · 一】 失蹤半年,終於冒泡,同系列新文【桃花劫】已發,謝謝支持。 cp:恪守禮教、閑雲野鶴的世家公子哥×行事怪異、脾氣無常的異教頭領 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人,能成為朋友嗎?或許不能,可他們卻成了密友。 兩個身份地位相反的人,能成為知己嗎?或許不能,可他們卻成了知音。 最後的最後,他問他,你後悔認識我嗎? 他說,後悔啊,說不定我現在聲望顯赫、兒孫繞膝,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因了你,我成了我自己。 【此文有攻受一方有娶妻生子情節,請注意排雷。】 ——我叫謝翎宇。 ——記住,我叫范無拘。 每夜燭火一熄,我總是無法閉眼,我看著月光散落下來,像沙子一樣挽留不住,我無法控制地想起他喚我名字時的場景,和那個忘不掉的聲音: 「謝翎宇,一條命,三個條件,公平的。」 「謝翎宇,呆在這兒,日頭落了才能走。」 「謝翎宇,若是我被抓,替我求情,只一次。」 「謝翎宇,我不許你娶親。」 「謝翎宇,回去娶親吧,你不欠我了。」 「謝翎宇……」 「翎宇……」 「阿宇……」 我真是要瘋了,被那個瘋子給逼瘋了。

    第十七章

    小說: 瘋子無常 作者:牙狐 字數:1667 更新時間:2019-09-22 00:55:46

    范無拘第二日來邀他去看遺河古跡,謝翎宇推脫身體不舒服,一個人留在客棧。

    立冬之後,確實是一天比一天冷,窗外的樹枝伸到窗邊,謝翎宇伸手,葉子還沒碰到,就掉了,順著風晃悠悠地飄下去,落在院里的地上,被小廝用大掃帚掃到院子角落,尋都尋不見。

    謝翎宇關上窗,坐在床上,屋子裡連本書都沒有,實在無聊,只能躺下睡覺。

    閉上眼,腦子就亂了起來。

    父親,謝家,卜卦,預言,朝廷,太後,皇上,竹屋,五常教,范無拘……

    唉,怎地又是范無拘。

    謝翎宇皺著眉頭翻了個身,側躺著,看見床頭擺著的,他送的銀簪子。雖然知道是隨手送的,還是覺得,挺好看的。

    他想起那天同母親聊了一個下午,問起母親,怎樣是喜歡,又何為情愛。母親的神情帶著些許惆悵,但卻是笑著的。

    她說,喜歡一個人啊,會變得不像你自己,你在他面前表現的你,總是和旁人不同的,或許是更虛假,或許是更真實,總之,是不同的。

    她說,喜歡也是不一樣的,有的人張揚,因為他自信自己可以得到對方同樣的喜歡,或者說,值得對方去喜歡,因而他愛得囂張霸道,直白坦誠。有的人含蓄,因為太過在意,覺得自己不能與之相配相守,因此總是畏畏縮縮,收斂而小心。

    她說,情愛這東西,你從不知它何時來,該不該來,更不知它何時走,會不會走。你能做的,只有面對自己的心,跟隨自己的心去做事,愛,便去追,不愛,便莫要折磨。

    她說,翎宇啊,你父親雖然不愛我,可也給了我愛他的機會,我也是值當的。只是我作為母親,心想雖然你是優秀的,應當不至於如此,也難免考慮到,若是你喜歡上上了不該愛,不能愛的人,可要早斬情絲,莫要深陷。雖說這是說的傻話,情這種東西,最是折磨人,又最是擺脫不掉,母親還是想告誡你,情愛有時候太過負擔。你可懂?

    謝翎宇此時躺著看著灰色的屋頂,說:「母親講的,翎宇懂得,也會記得。」

    那日起,謝翎宇再少出門,讓謝正買了些書籍,整日悶在房裡。范無拘也沒有來找過他,這也是好的。

    直到遺河通渡那一日。

    謝翎宇坐在船上,身邊坐著范無拘,二人無言。水勢還是有三分急的,船開得很慢。范無拘知道謝翎宇並不是身體不適,只是心情不佳,可他並不知道原因何在,他的性格,也不是個關心他人的。只是實在沉悶得很,於是他問道:

    「謝翎宇,你真決定去朔州?」

    「嗯」

    「你去了又能如何?」

    「不能如何。」

    「那,既然知道會是無用功,為何還要去?」

    謝翎宇扭頭看他,過了許久,才說:

    「有些事沒有對錯,也沒有結果,知道是徒勞還想去做,是因為我有感情,有責任,我是一個兒子。」

    范無拘從未見過他那樣的眼神,他不想在搭話,對方也沒有說話的意思,他便不再說話。其實也沒有什麼,他從來不會在旅途覺得寂寞,范無拘想著,可能是因為以前從來沒有人陪伴過吧。

    謝翎宇閉眼小憩,身邊的旅客多在聊天,也免不得聽見幾句。

    「欸,你聽說了嗎?那遺城郭縣令,大貪官,他的獨子,被人傷了,半身不遂。哎喲喂,真是可憐,還沒娶妻生子呢。」

    「那可是報應,誰幹的?」

    「不知道,聽說是無常公子。」

    「是嗎!」

    「……」

    謝翎宇猛然醒轉,轉身去看范無拘:「你,你傷了他?這是謠言吧。」不知為何,他覺得害怕。

    范無拘冷眼看他:「不是謠言,我將他弄殘了。」

    「為何?」謝翎宇幾乎是肯切地問,他感覺心底發涼。

    「我樂意,他活該。」

    范無拘隨意說著,出了船,謝翎宇幾乎是被嚇呆了,四人下船,上馬車,趕路,他都一句話也不說。

    老八問,他就答,阿正講,他就應。只是絕對不理范無拘。

    老八忍不住,問他二爺:「謝公子這是怎麼了?魔怔了?」

    范無拘吃了好幾天的冷臉色,也是沒個好心情,自然是不理會他,冷冷道:「他有病罷了。」

    謝翎宇只是不說話。

    這一路馬車沉悶非常,感覺到二人情緒反常,阿正和老八也不敢多說話。

    直到某天,謝翎宇親眼看見范無拘殺了一隻兔子做晚餐。

    他紅著眼睛盯著范無拘,喃喃道:「你就是個魔鬼,講旁人生死置之度外的魔鬼。」

    范無拘抬眼瞧他,不屑地笑道:「我本就如此,你不知道,何必現在作清高呢,謝公子。」

    是啊,我早就知道,何必現在才做出一副無法接受的樣子呢?范無拘!

    謝翎宇將包袱摔在地上,朝林子跑去,阿正急得跳腳,老八按住他,說我去追,便追了上去。

    范無拘只是坐著,慢悠悠地吃他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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