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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語

    藏狐×毛團兒鼠兔 技術宅×女王受 切開黑太傅×二萌屬性帝王 道士×人蔘精 當鋪小老闆×風流公子哥 山大王×戲子 包括但不限於以上 哦 反正就是各種屬性各種物種亂燉

    妖精打架

    小說: 不語 作者:酸酸酸酸酸柚子 字數:2033 更新時間:2019-09-22 00:59:56

    阿宋是一隻鼠兔,他同一隻藏狐打了一架。

    他不曉得那隻藏狐叫個什麼鬼名字哦,總之他看到他打算著吃掉那一隻鼠兔心裡頭就火起。你說他都修成人了還逮著兔子就吃是不是太不要臉了一些,丫的不是等死麼?

    何況同為鼠兔一族的,不幫襯著點兒也太說不過去了不是?

    只是阿宋低估那隻藏狐的法力了,又或者是他高估了自己。

    嗯,他敗了。

    那隻藏狐的人形長得倒還是看得過去,大約只比他稍差那麼些。只是這麼捏著他後頸那圈絨乎乎的毛的動作似乎有些不雅,他吱吱叫著以示不悅。

    士可殺不可辱曉得不啦!

    「英雄救美?」

    什麼英雄救美?!那是只雄的好吧?丫的人品不好還什麼破眼神兒吶。

    「你先放開我。」阿宋義正言辭試圖掩飾自己語氣里的哆嗦。

    於是——

    「啪嘰」

    一聲兒。

    阿宋跌在青藏高原的滿地沙石上,虧得他一身皮肉厚實才只是「哎呦」了一聲。

    他變作人形麻利地起身,瞪他:「你幹嘛啊隨便就把人摔下來,不疼啊!」

    那隻藏狐欠揍又無所謂地攤手:「我又不疼。」

    阿宋吸氣,告訴自己別理這隻粗魯殘暴的藏狐,一轉身就要走。

    然而——

    「你拉我幹嘛?!」阿宋轉過半個身子,怒,盯著在自己手腕上那雙修長的手。

    ——咦喲,還有點兒好看嘛。

    呸!哪裡好看!阿宋罵自己,然後同那隻手較勁兒。

    「我剛才準備填肚子來著。」

    「所以?」

    「你把它給我放走了。」

    「——你要吃了我?!」阿松大駭,他還沒過夠做人的快活日子,就這麼被一隻藏狐三兩口嚼了吃了實在太虧,於是掙扎的力氣更甚。

    小雞仔兒一樣的力氣呦,沉梟壓根兒沒放在眼裡,只壓低了聲音威脅:「別亂動。」

    不動留著給你吃哦我腦子又不智障。阿宋想,於是「咻」的一聲又變作了鼠兔一團圓滾滾的萌樣。他想著自己變小了這隻藏狐大約就抓不住自己了,逃跑都不算事兒。

    嗯,至少在阿宋沒被沉梟捏著一條毛皮油光水滑的小短腿兒時他是這麼個想法。

    他簡直都要哭了。

    好漢饒命好嗎?!

    瞧著手裡頭那團胡亂咋呼的毛團兒,沉梟挑眉:「不吃也不是不可以。」

    什麼什麼?

    阿宋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賣萌。

    嗯,生死之下,節操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跟我走吧。」

    「走哪裡?」

    「哪裡哪裡哪裡?」

    「你怎麼不和我說話?」

    「你要說話算話不許吃我。」

    「喂喂喂!」

    「你叫什麼名字?」

    ——沉梟。

    沉梟打小在青藏高原的海拔五千多米上的一片草原上長大,驚蟄至催生萬物。偏生這高原上只有一片戈壁灘,以及一片貧瘠的草原。旁邊還嵌著一湖深藍晶石一般剔透的水,襯著一片高遠廣闊的天空與荒莽的山丘,愈發的神聖與寧靜。

    藏狐吃鼠兔,天經地義。

    只是沉梟覺得那隻鼠兔似乎與尋常的鼠兔又略微有些不同,嗯,大約就是要傻上幾分。

    別的鼠兔見了藏狐總是撒了腿立刻就往洞穴里跑,他卻要瞪著一雙濕漉漉又圓溜溜的眼睛反應上一小會兒。

    所以沉梟常常想,這麼個沒心眼兒的小東西究竟是怎樣活到如今的?

    莫非當真是應了傻鼠有傻福那句古話?

    可他似乎又確實長得比別的鼠兔要圓潤上幾分,一身皮毛油光水滑的,想來是沒少吃草根草籽兒。

    沉梟想這麼多肉,自然好吃。不如養著他,待到了冬日裡草木凋零,再一口吞了填肚子。

    他是這一方土地裡頭的霸主,其實也不過幾頭藏狐,到底是瀕危物種。不過他說話也確實好使,旁的藏狐哪怕垂涎也不敢碰他半分。

    沉梟等啊等,只等著冬季來了好吃了他。

    於是沉梟無聊的時間裡便在暗處盯著這隻鼠兔,他不曉得他叫什麼名字,卻見他毛絨絨的一小團兒不如就叫毛團兒好了。

    毛團兒毛團兒。

    唔,真是個好名字。沉梟想,霸氣不足卻著實是呆萌有餘。

    只是沉梟這麼瞧著,覺得這毛團兒邁著短腿兒奔跑的時候好可愛啊,發獃的時候也好可愛啊,咀嚼草籽的樣子更可愛。怎麼辦怎麼辦,好可愛好可愛。

    一顆少男心都要爆棚了。

    一個枯燥又貧瘠的冬日過去了,沉梟到底也沒能下得下嘴去吃了他。反倒是愈發心慌——

    他大抵是喜歡上那隻毛團兒了。

    他倒是無所謂那隻毛團兒是只雄的,只是藏狐與鼠兔,終究是天敵。

    沉梟覺得自己該做一個詩人,憂傷的詩人,把這一段註定無疾而終的愛情寫下來。嗯,他那會兒還在中二期與成熟期的交界,總是有些喜歡傷春悲秋的情緒。

    於是毛團兒在沉梟的庇護之下之下終於長成方圓十里里最豐腴的那隻,沉梟瞧著,竟生出幾分隱約的自豪與得意。

    草原附近有村莊名叫堆村,住著不少人家。鼠兔吃草,總是同放牧的羊爭搶,倒成了禍害。

    有人用籠子做了陷阱,彼時沉梟在打盹兒,於是那隻傻乎乎的毛團兒便著了道,被捉了回去。

    沉梟醒來時只聽見他「吱吱吱」的慘叫聲,在西沉的一輪紅日里愈顯凄慘。

    所幸那人家裡的孩子見他長得可愛,沒打算吃了他的肉,竟養了起來。阿宋雖然覺得日子過得還算舒坦,卻到底不是長久之計,他想要回到草原去。只怪這牢籠做得太堅固,牙齒給他磨平了也逃不出去。

    沉梟尋了個無月夜,趁著黑潛進那戶人家裡,叼了關著阿宋的牢籠就逃。

    晃蕩得太厲害,阿宋一開始很慌亂,以為是屋子裡出了什麼事情。他卻漸漸發現自己似乎在移動著,這氣味,似乎是只藏狐。

    阿宋吱吱叫著,覺得是他要吃了自己,他驚惶又無望。哪裡想得到剛出龍潭又進虎穴,還不如在籠子里待著坐吃等死,當只飽死兔。

    沉梟能覺出他的恐慌,卻只恨自己沒有能夠安撫他的能力。

    生來為敵,何談情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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