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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岸的他

    「別說你傷我,就是殺我,我都不在乎!」 「來世,我們做兄弟,我試著去愛你……」 他們上一世錯過,一個被最愛所殺,一個目睹最愛死去……這一世,他們被所有人祝福,卻目睹所有人祝福他們的人一一離去,雖然有愛卻曲折波瀾,等到後半輩子,才因為一個孩子的到來而重新安家…… 也許緣定三生,所以他們的完美在這一世註定無法成真,下一世他們期待最美的過程與結局,誰知二人尋了幾十年,才遇見對方,或許這就是緣,之後多少年,經歷多少事,才安穩一世…… 當幾千年才盛開一次的彼岸花怒放,花叢間屍骨累累,卻沒有寒冷。 …… 每個人都有觸動他為之捨棄一切都要守護的人或事或物,而我是因為愛著你,所以才會世世相陪,世世相隨。 每個人都有觸動他為之不顧一切的事或人或物,但這一生總有千萬種理由阻你前行,執著一時還是一生,實在……

    【三十六】比兒子年輕

    小說: 彼岸的他 作者:紫艺狂 字數:2474 更新時間:2019-09-21 09:02:09

    翌日,齊悠很早醒轉,目光一直未曾離開鍾寒易,他的內心總是在擔心。

    即便是鍾寒易回來找他,天生的安全感缺乏讓他覺得自己隨時都會被丟棄,生怕鍾寒易會嫌麻煩而不要自己,即便身上一直酸痛,卻故作堅強,沒有再吭聲,齊悠狠狠心對自己說:「那麼痛苦的日子都熬過來了,這點痛不算什麼!」

    這樣的自言自語悉數落入經過齊悠身後的陳凡耳中,陳凡心疼這個少年,不僅僅是身為醫者的關切,似乎對著齊悠,陳凡總覺得自己還有很多事沒有完成,身上似乎肩負著某些特定的責任需要他來實現,在與齊悠分別後的幾個月後,陳凡才漸漸想明白,原來這是一種名為夢想的東西,是他兒時便渴望實現的,只是在漫漫的生活中漸漸被現實消磨,最後成了渾渾噩噩度日的庸人而已。

    「小老虎,今天還想咬我嗎?」陳凡忽然拍打在齊悠肩上,似乎是觸碰了齊悠的傷口,齊悠眼角一陣抽動,卻很快平復心虛,平靜地說:「別叫我小老虎,我不小了!」

    齊悠生怕被所有人看輕,前幾年他過得卑微如塵土,即便往後不是大富大貴,他只想活得有尊嚴。

    陳凡微微一笑,白皙的皮膚在陽光照進門內的一剎,迷惑住了齊悠的眼睛,這個長相呆板,言語風趣的大夫竟然也有著容顏上的美好,齊悠不禁把他的外貌與鍾寒易做比較,顯然這沒有一點可比性,雖然二人都溫柔地讓他想要倚靠,但是鍾寒易高大的外形更容易讓人產生安全感,齊悠對陳凡也回報以微笑,陳凡似乎很喜歡齊悠的笑容,咧著嘴道:「你要是天天笑給我看就好了。」

    「咳咳!」黎效輕輕咳嗽,打斷了二人的尷尬處境,齊悠總以為和黎效出好關係,便能讓他好好跟著鍾寒易,為了討好黎效,禮貌地問了句:「小兄弟,請問你要吃早飯嗎,陳凡這裡有吃的!」

    黎效上上下下觀察著齊悠的一舉一動,發現這個孩子異常拘謹,說話都帶著疏遠的客套,雖然外型上齊悠比現在的黎效大了幾歲,但是黎效的心智明顯比齊悠成熟許多,卻總覺得齊悠的遭遇確實讓他失去了很多那個年紀該有的無憂無慮。

    「我叫黎效,是,是寒易的兄弟,而且我們關係很鐵,所以你想和我搶他就不用想了,但是我們會帶著你,因為這是江湖中人該有的仗義,你無需擔心自己的安全,聚義莊的人沒有人敢動!」黎效對人的心思摸得異常透徹,但是這樣一番話從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口中說出,齊悠便覺得不可思議,但又當時玩笑一般,這樣的孩子也許對鍾寒易有著依賴,正如自己對他也有著相似的感情一樣。

    出於這番思量,齊悠只是輕描淡寫地說道:「嗯嗯,那我叫你阿效,可以嗎,大俠好像也這麼叫你!」

    黎效點頭,他對於稱呼並沒有多在意,他的直覺告訴自己,將齊悠帶在身邊肯定對自己不利,偏偏自己還是那麼愛吃醋的人,萬一鍾寒易稍有出格的行為,他定然會自己生上好幾天悶氣。

    鍾寒易醒轉,見所有人似乎關係融洽,心中大石落地,臨行之前,陳凡一直盯著齊悠,目不轉睛,似乎只有多看幾眼,才能以解分別的相思之苦,在鍾寒易和黎效眼中,這完全是對戀人才該有的神情。

    只是齊悠沒有意識到這樣灼熱的目光是對自己,也是再次重逢之際,他才明白這個叫陳凡的平凡醫者,因自己而成了江湖怪醫——邵南的關門弟子,再見是再不是原來的模樣,外貌與穿著也愈發貼近江湖習性。

    鍾寒易和黎效二人一馬,齊悠因為傷勢被安排在馬車之上,三人朝著京城出發,鍾寒易眼神中除了黎效再無其他,卻發現黎效從頭到尾都不曾看他一眼,竟然對著路邊稀鬆平常的枯草發獃。

    進京城之際,三人才聽說京城已經全城戒嚴,原因是因為皇帝忽然病逝,而皇位懸空,如今比較得勢的三皇子——吳緣本該順理成章繼承大統,為先皇舉辦喪事,奈何當朝太師——盧駿馳不知從哪裡請出一道聖旨,上書:朕近日頗感身體不適,恐不日便會撒手,而今吩咐盧駿馳太師代為傳達身後之事,朕三位皇兒皆未能符合為君之道,故傳位大公主——兮顏公主,忘眾愛卿極力扶持。

    此聖旨一出,吳緣倒是開得很開,他只考慮自己和初寒能夠平安度日,對於皇位並非熱衷,若是由他那位德才兼備的皇姐操持政務,想必陳國又該是一派清明光景。

    原以為自己可以撒手不管,靜靜看著端莊而兼備皇者之氣的兮顏登上朝堂大殿,但隨後盧駿馳又拿出另一封書信,見到封面上熟悉的字,吳緣眉頭一皺,雙拳緊握,只聽得盧駿馳面對新皇道:「啟稟吾皇,微臣此處有一封書信,是知情人呈報給微臣,但微臣怕有人殺他滅口,因此不敢將那人帶來,只有這封書信,望吾皇一探究竟!」

    盧駿馳沒有道明心中所書,但是吳緣卻清楚地知道,那是他曾經買通江湖俠士,剷除朝中異己的罪證,吳緣不知如何辯解,當時確實為了所愛之人,無所不用其極,雖沒有害人性命,但也罪大惡極,等兮顏向他投去質問的目光,吳緣只是淺淺一笑:「皇姐,不對,是皇上,皇弟承認一切解釋我一手策劃,當時我若不還擊他們以顏色,只怕現在您也見不到我活著了,但終究是我的錯,我願一人承擔。」

    兮顏扶額,皇家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有時確實需要逼不得已傷人,若是放在暗地裡,也許還能作罷,但如今被擱在朝堂之上,那便別無他法,兮顏正準備從輕發落吳緣,誰知盧俊義又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據臣所知,二皇子落得如今下場與三皇子府上的初寒公子似乎也脫不了幹系!」

    「盧太師,若是證據確鑿我甘願替你懲處初寒,如今你沒有真憑實據便別在這大殿之上信口雌黃!」吳緣確實心慌了,放在朝堂之外,盧駿馳此時也許已經被吳緣打到不省人事了,而現在吳緣只能捏緊拳頭,渾身都微微發抖,只求初寒別再回京城。

    兮顏為了堵上悠悠眾口,連自己同父同母的親弟弟都無法保護,只能派人封鎖京城,搜查初寒的所在,也針對二皇子的事情大肆開展調查。

    「就是他,抓住他!」城門口,守衛看到初寒晃蕩在門口,神情焦慮而詭異,立馬認出了他便是告示上所要緝拿的人。

    初寒立即打馬往郊外的樹林跑去,正與鍾寒易和黎效擦肩而過,黎效敏感地認出這人便是初寒,心中一陣喜悅,對邊卻又來了幾個官兵,停馬問他們:「可見過一個騎馬的二十幾歲的男子!」

    黎效立馬反應過來,指著另一個方向:「往東邊去了!」

    官兵揚塵而去,黎效也催促著鍾寒易快些去追初寒:「快去,初寒好像遇到麻煩了!」

    「你看清了嗎?」

    「廢話,那是我兒子,我怎麼可能認不出,我又不是你!」

    被留在馬車上原地不動的齊悠倍覺奇怪,心裡尋思:這才是個孩子,怎麼就有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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