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被袁也帶來看戲，台上的戲子婀娜多姿，一顰一笑都引來無數聲叫好。

李錦對戲曲這種東西並不了解，但他卻知道唱戲的人生得副好皮囊。扭頭就見袁也盯著台上看得入神，李錦笑笑，自認為把袁司令的心揣摩得透徹。

「台上這位是你喜歡的類型吧。」李錦開口，琢磨著他那點討好司令的小心思。

「我只是單純來看戲。」袁也面無表情，專註地看向前方。

「這細腰翹臀的，用不用一會兒我把他叫過來陪你？」李錦說著還調笑地撞了撞袁也的肩，這讓袁也不得不扭過頭看他。

見跟著自己已經有一年之久的副官也學得嬉皮笑臉，袁也嘆氣的同時卻不禁看對方看得出神。

說起來，李錦這副模樣才是他最喜歡的，標緻卻不失剛毅，想必看他這張臉淚眼迷濛一定很爽。

袁也冷笑一聲，然後伸手摟住了李錦的腰。李錦一怔，笑容掛在臉上頓住，就見袁也湊近了他耳邊，低聲道：「你不也是細腰翹臀嗎？要不要陪我？」

每個字都無比清晰，還夾雜著袁也吹在耳朵上的熱氣，無疑弄得李錦紅了臉。

「袁司令我錯了，我保證不再和您開玩笑。」李錦推開袁也，舔舔嘴唇掩飾緊張。

聽對方突然說了敬語，袁也皺了皺眉把他放開，然後繼續聽戲。與此同時，他更加明白即便自己展開追求，對方也多半會拒絕。

不過真的好想把他就地正法啊。

幾日後。

「袁司令，你又見報了，你簡直就是楷模啊！」李錦拿著報紙走進辦公室，笑得比自己上報都開心。

然而袁也看也不看，拿過報紙就放在一邊，然後示意李錦坐下，並把一盒點心推到他眼前。

「晚上要給新政委接風，肯定免不了喝酒，你先吃點東西省得喝多了難受。」

「你也吃點。」李錦拿了塊兒綠豆糕後又把盒子推回，看向袁也說道。

「我不愛吃甜的。」袁也盯著李錦嘴裡的綠豆糕回答，因為整個盒子里只有綠豆糕最不甜。

「你怎麼不早說，早知道把這個給你了。」

「現在給我也行，你吃別的。」袁也笑笑，明擺了是要搶食。

「可我咬過了啊。」李錦看著少了一口的綠豆糕上還有自己齒印的痕跡，是怎麼也不肯委屈袁司令吃自己吃過的。

「沒事。」袁也說著便把綠豆糕搶過來，再對方咬過的地方再咬一口，然後低下頭滿足地笑了笑。

李錦看著對方的動作只覺耳根發熱，便一言不發地悶頭吃點心。

晚上，百樂門舞廳里，幾個厲害的大人物們聚在了一起。

說來說去不過都是些客套話，酒也是一杯接著一杯地下。李錦作為一個陪司令來的副官既插不上話也沒有好酒量，幹脆就安靜地盯著歌舞看。

聊了有一會兒，袁也說要去趟洗手間，結果他前腳剛走，政委的手就摸到了李錦腰上。

李錦一愣，本想不著痕跡地往邊上挪動，誰知政委不但把他摟住，還調笑道：「你和袁司令是那種關係吧？可他才讓你當了個副官而已，你跟著我怎麼樣，我包你，給你花不完的錢。」

「您誤會了，我不是那種人。」李錦皺眉，但礙於對方的地位只能強忍著怒火解釋。

「走，跟我跳舞，我就喜歡你這種的。」政委奸笑，他看出了李錦不敢駁他面子，便硬拖著他到了舞池。

「我不會跳舞。」李錦嚴聲拒絕，推開一直向他身上貼的政委。

「老實地陪我跳，不然你和袁也誰都別想在這待下去。」

此時，袁也剛從洗手間出來，還不等他回座位，就見政委和李錦在舞池中拉拉扯扯。

連他的人都敢碰，這老東西還真是不要命了。

喝了酒的袁也脾氣相當暴躁，只見他瞬間沖了過去，先是把政委拉過來給了一拳，然後再抓住李錦的手向外走。

李錦就這樣被袁也塞進了老爺車的後座里，想要解釋的他還未開口，袁也就扣住他的頭親了下去。

事後，釋放了的袁也清醒了不少，他看著被他蹂躪得滿臉淚痕的李錦有些懊悔，但更多的還是滿足。

「袁司令痛快了嗎？」冰冷且沙啞的聲音聽得袁也心顫，顯而易見，李錦生氣了。

這一晚，袁也費盡口舌也沒徵得對方原諒，於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把人帶回了家裡，親自給他洗了澡。

「我是真的喜歡你。」

「不信。」

「那我追到你信為止。」

袁也低笑，輕輕在李錦唇上親了口，李錦臉紅。

一個月過去，司令和政委斗得你死我活，終是司令威風凜凜，逼得政委換人。

兩個月過去，有人稱司令和副官在戲樓里卿卿我我、膩膩歪歪。

三個月過去，司令把副官的東西全搬到了自己家。

四個月過去，有人聽見司令的辦公室里傳來副官壓抑的叫聲，疑似司令在體罰對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