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見鳳凰了。」

柴三的手頓了頓，「然後呢？」

「他現在很有錢。」清荼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眨了眨眼後，眼眸變成了金色，撇過頭時，柴三從身後摟了上來。

「別走，我們不修仙了，好嗎？」柴三向來不是那種藏得住事兒的人，遇見鳳凰，等於清荼修仙的夥伴回來了，那他要回塗山修仙了嗎？

清荼撥弄兩下長發，許久沒有露出真面目的他甩了甩頭，手掌蓋住柴三的手，「鳳凰說他不修仙了，他要和清月在一起。」

「真的？！」柴三興奮地抱起了清荼，在狹小的衛生間內轉了一個圈，「那你會留在這兒陪我的吧！」

清荼斜乜他，「你很想我留下來？」

「廢話！你看不出來嗎？」柴三覺得他這話問得可真夠好笑的，他都如此表現了，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清荼拍了一下他的手，將臉湊近了鏡子，仔仔細細地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看了許久，最後點了一下頭，「好吧，既然你這麼不想我離開，那我就留在這裡陪你吧。」

說完，在柴三又想要發作的時候，飛快出了門，遇到了剛鍛煉完回來的柴勇，打了一聲招呼後，匆匆回到自己的小書房，一下子就鑽進了被窩裡，他知道很快柴三也會偷摸著過來的，估計今晚那傢伙是忍不住了。

果然不出所料，半夜，柴三偷摸著進了小書房，清荼正靠在床頭看書。

「還看書呢？」柴三輕輕關上門，小碎步跑了過去，一蹬腳上了床，清荼抬了一眼，又低頭看起了書。

「怎麼這麼晚還看書呢？還不睡覺？」柴三湊過腦袋去看書上的內容，「怎麼還在看這本書？」

「好看，」清荼頭也不抬，柴三的腳開始作妖了，磨蹭著清荼的小腿，清荼終於施捨給他一個眼神，「你這是在求歡？」

柴三狠狠地點了點頭，就差吐舌頭了，像只大狼狗窩在清荼的懷裡，「憋了好久了，真的。」

「乖乖躺下，這回我來。」清荼捏了一把他的屁股，柴三故作嬌羞狀扭了扭身體，趴在了他的胸前，「哎呀，這麼主動，你來就你來嗎麼！」

清荼還是綳著一張臉，挑開柴三的內褲邊緣，手直接鑽了進去揉捏他的屁股，這速度快得柴三都瞪大了眼睛，「嘖嘖」兩聲，「不得了啊，妖怪先生，不錯不錯，好像有點長進了！」

「趴下！」清荼難得粗魯了一回，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後就壓著他猛親，果然男人都是食色性也，說實話雖然他是妖怪，要是在塗山那段日子他也不會總是想著這檔子事兒，可是打從被柴三開過葷後，他從妖怪轉變為了食色性也的男妖怪。

唉，這修仙之事，大概是要黃了。清荼一邊扒柴三的衣服，一邊想著修仙的事兒，還有神樂。

做到一半的時候，柴三冷不丁來了一句——你施法隔音了嗎？

清荼停頓了一下，伏在柴三的背上，「好像沒有。」

柴三整個人激靈了一下，差點夾得清荼要射了，清荼懲罰性地咬了一下他的肩膀，「要施嗎？」

「算了，」柴三皺了一下眉，轉過頭來討吻，心想著反正剛才我應該沒有叫那麼響。

清荼吻了一下他後，又動了起來，柴三重新把頭悶在了枕頭裡，然後聽到清荼在他耳邊輕聲喃喃道：「待會兒換你來。」

悶在枕頭裡的柴三嘴角翹了起來，反手抓住清荼的手，附和著他的律動擺動身體，做愛這件事，他向來看得很開，上下這個問題於他而言壓根就不是問題，做愛最重要的是歡愉，所以只要是清荼，他都很快樂。

隔天醒來，已經買好早餐的柴勇坐在客廳的飯桌上看到柴三和清荼一前一後從小書房出來，臉色有點古怪，隨便喝了兩口豆漿後，一言不發拿起練功服出了門。

「阿爸，好像有點奇怪。」柴三拿了兩個包子。

清荼點了一下頭，拿了兩根油條，本打算喝碗豆漿再走，柴三嚷嚷著要上班去了，不然就遲到了。

也是，畢竟昨晚大戰了好幾回合，柴三嘚瑟的小表情瞅著清荼笑，然後湊到他耳邊，挺不要臉地問他，「昨晚我厲不厲害？」

清荼壓根就不想搭理他，耳朵直接過濾了他的所有話。

柴三一整天都很恍惚，果然過度縱慾是不太好的，尤其是對於上班族來說，簡直身心疲憊。

姚果一臉喪氣樣兒出現在柴三面前，「三兒，借我點錢唄。」

「成啊，多少？」柴三想也沒想，頂著兩黑眼圈看著他。

「十萬。」姚果伸出兩隻手。

「這麼多！」柴三皺起了眉，起身將他拉到了茶水間，小心闔上門後，正色道：「你怎麼突然要這麼多錢？」

「我打算辭職了，我要去單幹，而且我跟我爸鬧翻了，我和阿水領證了。」

柴三遞了根煙給他，「我這裡只有六萬。」

姚果接過煙，打火機打了好幾下才把煙點著，嘆了聲氣後，「所以我打算出去自己幹了，我要養家了，三兒，我不想給人打工了。」

柴三低聲笑了，「你這事兒怎麼不跟我商量呢，你自己想走也不帶上我，你以為我想一輩子給人打工啊！」

姚果眼露驚喜之色，「三兒，啥意思啊？」

「跟你一起幹唄！你不想讓我跟你一起麼？」柴三嘬了一口煙後，笑得爽氣。

姚果笑得更開心了，單手拍拍柴三的肩膀，狠吸了兩口煙後，「後天，我和阿水要辦結婚酒了，你帶著你家那口子和勇叔小妹過來吃飯，可得準備好份子錢啊。」

「得了！」

姚果和阿水的婚禮辦得很簡單，阿水連婚紗都沒有穿，聽姚果說他倆連結婚照都沒拍，酒席也就簡單擺了兩桌，阿水本就是個孤兒，沒有親戚，所以來喝酒的人都是他倆的朋友。

柴三他家就佔了四個座，柴勇是這裡頭唯一的長輩，阿水沒有親人，那天她也有點喝多了，笑眯眯地拉著柴勇的手，說：「叔，您能做我的爸爸一會兒麼？」

柴勇本就喜歡阿水這女孩兒，忙點頭，「成啊！叔收你做幹女兒！」

柴三和小妹都挺開心，阿水經常來他家玩兒，所以一家子都熟，也都挺喜歡阿水，所以他們到現在都不懂姚果他爸媽為什麼不喜歡阿水。

那天，姚果和阿水都哭了，兩個人跪在柴勇的面前，拜了個天地，阿水抱住姚果止不住地哭，她說：「我終於也有家了，有你，也有爸爸了。」

這個結婚酒，看得人眼眶都濕了，清荼其實不太明白人類之間的情感，但他知道姚果很愛阿水，就像柴三愛他一樣，所以他雖然沒有感動到哭，但是心裡還是暖暖的，尤其是一整個酒席間，柴三的手一直搭在他的大腿上，偶爾捏一捏。

回家的路上，開車的柴三總是轉頭看清荼，坐在後面的柴勇時不時往前頭看一眼，喝得有點多的小妹坐在後頭打盹。

清荼做了個口型——老看我幹嘛？

你好看。柴三無聲張和嘴巴。

清荼輕笑道：「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