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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追妻路漫漫

    這是以陵越的佩劍霄河的視角寫的,一路記錄了主人如何一步步的陷入情網,以至於可以捨棄一切只要那人平安。兩人情意升到最濃時卻發現歐陽少恭是盜劍和殺害肇臨的兇手,他又該如何抉擇?一邊是愛人,一邊是兄弟。原來主人的前世竟也與少恭相愛,這讓兩人更加難以分離,洞房花燭情意綿綿。

    第二十一章

    小說: 主人追妻路漫漫 作者:霄河是剑 字數:4160 更新時間:2019-09-21 09:12:14

    他是有意還是無知,這誰也不清楚。對著我主人如此施展媚術真叫人忍無可忍,我真想在他身上來幾個窟窿,好讓他明白勾引別人的代價,尤其是對我主人!

    魅惑至極的桃花眼圓溜溜的看著主人,黑曜石般的瞳孔倒映著主人的俊顏,又扯起一絲不明所以的笑,看的我頭皮發麻,看的主人如墜夢裡。這期間不過幾秒的功夫,他又一個旋身,袖口青紗有意無意的拂在了主人的手上,燙在了主人的心上,主人明顯一握拳差點把我捏了個粉碎。我心裡更氣歐陽少恭了,當真是個折磨人的妖精。轉身後撩撥了一下烏黑濃密的長髮,實在太熱拿了髮帶一股腦兒的全給束上,後頸也布滿了細密的汗。慢騰騰的走到桌邊,如果我不是剛認識他的話,我真懷疑眼前的人是否得了什麼遲緩症,不然何以速度如此之慢,慢的人心裡癢的難受,恨不得就替他走了這幾步。終於來到了外間桌邊,提了茶壺倒水喝了,茶水在他唇上留下一片水漬,更是撩撥人心。

    我明顯的聽到主人「咕咚」一聲,他沒喝水,此時喉間早已幹澀難耐,吞咽著自己的口水。

    歐陽少恭走到窗口,朝外面四處看了一下,叫道:「四兒,打盆水來。」

    樓下四兒歡快的應了一聲,聽的主人眉頭一皺。

    不多時四兒已經捧著烏金色盥洗盆進來了,他把盆放到台幾上,笑眯眯的說:「先生手受了傷,不宜沾水,讓四兒幫先生將絹布擰幹吧。」

    歐陽少恭無甚在意的點了點頭。

    四兒嘴就裂到了耳朵根,邊幹活邊說:「我早想服侍先生了,難得今天終於有機會了。要不是桐姨生了病無法伺候,若不是今天趕巧先生傷了手,我怕是這輩子都沒辦法為先生服務一次了。」

    「那你是一直在等桐姨生病,等我受傷了?」歐陽少恭掩唇笑了,居然沒有責怪四兒。

    四兒將擰好的絹帕遞到歐陽少恭手裡,笑嘻嘻的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斷不可能詛咒先生,即便我此生都不能伺候先生,也絕不希望看到先生受傷。」

    歐陽少恭拿絹帕在臉和脖頸處都擦拭了一遍,方感到清爽了許多,將帕子遞還給四兒,四兒又動作麻利的在盆里搓洗一下又擰幹遞給歐陽少恭。歐陽少恭將帕子伸到衣里擦拭了一遍。四兒看到這臉突的就紅了。因背對著主人,主人只看到他的動作,看到四兒臉紅時再也按捺不住的走了出來,奪過歐陽少恭遞給四兒的絹帕,把我往桌上重重一拍(震的我都要斷成兩截了),往盥洗盆走去。

    四兒明顯不高興了,怒視主人不客氣道:「你這人真不知禮數,五大三粗的你能伺候好先生嗎?拿著個破劍就以為自己是大俠啦(關我什麼事,我可是寶劍哪是什麼破劍),我們先生需要什麼你知道嗎你!」

    「嘭」,盥洗盆破裂,裡面的水灑了滿地。四兒見了臉都青了,往後倒退了幾步卻強裝鎮定,指著主人對歐陽少恭說:「先生,如此蠻人怎能相交?比尹千觴那個酒鬼更不如。」

    歐陽少恭倚窗納涼,手裡一把無字無畫的白面摺扇。剛才的動靜他聽到了但就是裝聽不到,此時見四兒氣急敗壞的向自己投訴方才將頭轉了過來,輕輕一笑收起摺扇:「四兒收拾一下出去吧。」

    「先生!」四兒心有不甘,依舊遠遠的怒瞪著主人,卻給他十個膽也不敢靠近主人的。

    歐陽少恭眼神一冷,四兒只得怯生生的走過去將殘局給收拾了,走到門口又回頭瞪向主人。主人劍眉一挺,冷眼一厲,四兒眼露畏懼不甘的走了。

    主人將絹帕遞給歐陽少恭,歐陽少恭也接了,展開時不禁笑了,眼露戲謔:「大師兄,讓我如何清洗?」

    主人的臉黑了幾分,陰煞煞的,一把奪過歐陽少恭手裡的破絹帕,沉聲道:「我還說要照顧你,如今連個帕子都擰不好。」心生委屈。其實主人怎麼可能做不好呢,經歐陽少恭連番的挑弄,心裡本就有火發不出,而歐陽少恭偏偏又叫四兒來給自己再添氣,實在氣不過才使了力把盆子帕子一併毀了。

    歐陽少恭將粽子手在主人眼前一橫,道:「快將它解開,大熱天的捂這麼多也不怕我長出痱子來。」

    主人見他露在外面的半截手指上都滲出了汗,被包裹住的地方肯定不好受,忙坐下輕手輕腳的將紗布拆開。拆到一半時紗布果然濕透了,忙一臉歉意的看向歐陽少恭。歐陽少恭正悠閑的搖著扇,也不知有沒有接到主人的眼神,嘴角暗暗藏著笑。

    待紗布完全解開後,掌心已是濕漉漉一片,上面還是紅紅一片但比原先好多了,看的也不是那麼觸目驚心了,歐陽少恭的藥果然厲害。主人又把剛才的破絹帕拿來輕輕的擦拭他手心的汗,怕弄疼對方動作是有多輕柔就有多輕柔,與剛才爆裂盥洗盆時的力道形成鮮明的對比。

    主人擦的很慢很輕很柔,直到帕子都成了半幹狀態了他還在擦,看的我又是一陣抓心撓肺的,最受不了這種慢動作了。歐陽少恭終於也受不了了,欲要把手撤回來,主人察覺出他要有此行動,手上猛一使力將人帶入了懷裡伸出雙手緊緊把人箍在身前。

    「放開。」歐陽少恭略顯羞惱,語氣卻聽不出惱怒,反而有股說不出的柔情,定是我耳朵出了問題。

    「不想放。」聲音很輕,很柔,又似低泣,又摻雜著不自信,多種情緒反覆糾纏著,最終只有這三字。天墉城大弟子何時出現過這種類似哀求的低訴,雖然只有三個字卻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氣,提著心等著對方的回應,就好比公堂上等著被判刑一般煎熬著。

    歐陽少恭略一掙扎,但聽到主人的話後不再動了,靜靜的任主人抱著。也許是累了,歐陽少恭漸漸的把頭靠在了主人的肩膀上,露出了我從來沒看過的笑容,安心,滿足,失而復得,又夾雜著絲絲疼痛,我看不明白,從一開始我就看不明白此人。

    主人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後,終於露出笑來,甜到心尖上,但又惆悵遠在崑崙的屠蘇該怎麼辦,手又不自覺的收緊了。

    良久,也許真是熱的慌了,歐陽少恭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大師兄,熱。」

    主人這才放開了他,兩人均是汗涔涔,歐陽少恭剛才的清洗也算白費了。主人看著歐陽少恭紅撲撲的臉和紅艷艷的唇,正要湊上去一親芳澤,誰知歐陽少恭正巧這時打開了摺扇,這吻自然落到了扇面上。歐陽少恭見了以扇面點了一下主人的額頭,笑了。主人摸了摸後腦低頭笑了。我再次想說,主人在歐陽少恭面前就是個白痴,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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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的時候給白日的盛暑帶來了絲絲清涼,屋裡也不再悶熱,開了窗迎進難得的涼風,遍體舒暢。

    這一整日主人就呆在花滿樓里,姑娘們午後起來看見主人免不得是一番戲弄,可是主人太正直了始終板著個臉,一副生人勿進的姿態。他越是這樣姑娘們越來勁,四五個的圍著他左一個公子又一個大俠的,連我都被她們搶了去,幾人合力也無法將我從劍鞘中拔出,使了力又是午後日頭最毒時刻,各個都香汗淋漓,聞著是格外的受用,真恨不得自己生出手來在那裸露在外的白嫩肌膚上摸上兩把。其實我挺想在這些姑娘們面前威風一次的,可她們力氣實在太小,也怪主人心眼小施了法決我即使想從劍鞘里出來也難了。我對主人不滿起來,他自己在歐陽少恭那裡得不到溫存非也讓我好生難受。我雖然是把劍,但見了這等軟玉溫香總難免有所想,無手無腳不能做些什麼想想也是可以的。

    歐陽少恭看過桐姨後出來,看見主人被一群姑娘們圍著眉頭微覷,冷眼瞧來背了手走了。

    姑娘們早就看見他出來了,見他往相反方向走,忙都聚了過去,各個都嬌聲喋氣盡展各自媚術,迫不及待又欲拒還迎皆痴痴的看著他。一女子眼尖一下就看到歐陽少恭受傷的手,大呼小叫起來:「呀,公子怎弄成這樣?」一人這麼叫了其餘幾人也跟著叫嚷,都是心疼公子之類的話,然後是訴說著對公子的思慕之情。歐陽少恭拿餘光瞧主人,心下之意似乎是說主人不如這些女子幹脆。居然拿我主人與這些風塵女子相比實在可恨,但仔細想想也不無道理,既然喜歡為什麼就不幹脆的說出來,這般推讓,莫不是還記掛著將歐陽少恭推給屠蘇?我知道他不願奪屠蘇所好,卻也難以放下,沒有見到歐陽少恭時還好說,一旦見到了便再難以克制心中所思。

    主人看到姑娘們都圍著歐陽少恭眉頭皺的更深了,緊緊的盯著她們只差把人盯出個窟窿來,比剛才姑娘們圍著自己時還要陰鬱著臉。

    歐陽少恭將受傷的手伸開讓姑娘們看,掌心一片紅看的姑娘們個個揉胸喊心疼,捉了他的手眼眶泛紅,更有甚者已滴下淚來:「公子怎就傷的如此厲害。我們也不是金貴的命竟讓公子為我們煎藥,如今又燙成這樣,倒叫我們多欠公子一份恩情。公子不取分文為我們這等低下女子醫治本就感恩,怎可再勞煩公子。」說這話的是一天青色羅裙女子,她看歐陽少恭時的眼睛都能燙出火來,也是第一個看見歐陽少恭手傷的人,亦是第一個也是唯獨一個落淚的人。

    歐陽少恭聽她一番說來感覺自己伸手讓她們瞧多餘了,忙將手撤了回來:「姑娘莫要自輕才好,世間萬物均是平等何來低等與高等之說。只是各自命不同罷了,我平白讓姑娘傷心落淚倒顯的我不是了。」他說到「各自命不同」時眼神驟然一冷,顯出極大的恨意來,但又瞬間將這恨意隱去,轉換的如此自如使我一度以為自己看錯了。

    那姑娘忙將淚拭去露出笑來:「讓公子見笑了。公子這手萬萬沾不得水,以免日後留了傷痕,公子有什麼事只管吩咐我們,我們都願意伺候公子的。」說完臉就紅了。其他姑娘聽了也是連連附和,各自都飄起紅雲,嬌滴滴好不叫人憐愛。

    主人坐在石凳上猶如針扎一般,雙拳緊握,看著姑娘們有意無意的在歐陽少恭身上拂過,更有甚者將大半個身子倚靠上去,而歐陽少恭不躲不避卻也沒有伸手去扶。幾人就這麼曖昧的把歐陽少恭圍在中間,歐陽少恭說話也和和氣氣的沒有半絲不耐。他越是這樣,主人越是咬的牙咯崩作響。歐陽少恭瞥見主人怒目圓睜的模樣越是與姑娘們說的開心。他就是存心氣主人的,看主人能忍到何時。這樣的好戲我也是樂的看的,都說屠蘇是點不開的寒冰、木頭,然主人現在比木頭還要木頭。

    「少恭真是花團錦簇,羨煞旁人啊。」粗獷豪邁的聲音響起,隨之而來的是揮之不去的酒氣。

    主人立即去看來人,果然是早上衣衫襤褸的酒鬼,此時他的手裡提著兩壺酒,一個開了一個未開。他也看見主人了愣了一下,微眯起了醉眼砸吧了下嘴,左手向後背伸去,背後正是他的兵器,是一把約有七尺長的巨劍,擺出一副迎敵姿勢。主人也一手握住了我的劍柄。氣氛一下劍拔弩張。我看見那把劍時已覺的十分眼熟,正是劍閣外與之抗衡的七尺玉具,無刃無鋒,似劍非劍,但極其重,一般人輕易提不動,但這酒鬼身材高大魁梧,舞起這把巨劍不費吹灰之力,虎虎生風。看見對手難免熱血沸騰嗚嗚錚咽著,只待出鞘好耍個痛快。

    主人已站了起來,將劍橫卧身前(再說一次那是我,霄河),死死盯著酒鬼。酒鬼站在十米開外的地方,巨劍也拿在了手中,卻不改酒鬼本性依然在喝著酒,有種輕視挑釁主人的意味。主人原本不是衝動之人,但經過歐陽少恭的多番冷熱交替後,難免心浮氣躁。那邊歐陽少恭正被四五個姑娘圍著,這邊早上酒鬼又一路尋來,說的話也著實讓主人更加氣悶,又被這毒日熏的心煩氣躁,看見酒鬼更加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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