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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追妻路漫漫

    這是以陵越的佩劍霄河的視角寫的,一路記錄了主人如何一步步的陷入情網,以至於可以捨棄一切只要那人平安。兩人情意升到最濃時卻發現歐陽少恭是盜劍和殺害肇臨的兇手,他又該如何抉擇?一邊是愛人,一邊是兄弟。原來主人的前世竟也與少恭相愛,這讓兩人更加難以分離,洞房花燭情意綿綿。

    第四十五章

    小說: 主人追妻路漫漫 作者:霄河是剑 字數:5045 更新時間:2019-09-21 09:12:15

    回天墉城已是第八日了,依舊沒收到小黑球的靈符。縱使主人再怎麼耐心等候還是不免有點焦躁,主人又做夢了,夢見了一雙枯骨,昏暗,沒有一絲光亮。夢中還有一白衣人,站在崖邊,衣袍翻飛似要乘風歸去,又深深憎恨著無邊無際的天。一男子在不遠處看著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不阻止,眼裡的情緒讓人心痛難耐。

    夢醒後,主人開始頭疼,每次夢醒後夢裡的事情就模糊一片,任是努力回想也是徒勞。我不知道主人為何頻繁的做這些夢,每次夢醒都將歐陽少恭的名字在口中咀嚼上幾十遍,每次夢醒都極其想將歐陽少恭攬入懷裡,可一次都沒有這麼做過。先不說歐陽少恭遠在江都,也許還在去往江都的路上,即使在琴川第一次做這種奇怪的夢也不曾找過歐陽少恭。主人想將夢中之事告訴歐陽少恭的,但是無論他怎麼回想也組織不起語言複述,最後只得作罷。

    自知陵端集結弟子要下山捉拿屠蘇起,主人就有意無意的將這消息告訴了芙蕖。芙蕖也是聰明的人,聽了主人的隻字片語就知道陵端真正的行動,也知主人將這話「不小心」說出來是何用意。所以芙蕖很快找到了陵端,說自己也要跟著下山「歷練」,陵端不允,她就跑到掌教那裡,一番撒嬌下來掌教也無法,自是讓她跟著下山。芙蕖說既然是第一次下山「歷練」自然要選個黃道吉日,這樣又將陵端等人往後拖了十幾天。

    這邊半月過去了,小黑球的靈符依舊沒到,反而收到了歐陽少恭的符鳥。歐陽少恭的符鳥長的可愛,落在主人手心裡,卻發出歐陽少恭的聲音:「小黑球幾天前已到江都。我與屠蘇等人也來到了江都,收到你的靈符已知陵端要來之事,我必不會讓陵端將屠蘇帶走,自在江都等你前來。」

    主人聽到歐陽少恭的聲音稍稍解了點這相思之苦,聽到最後半句「自在江都等你前來」心裡早就化了,哪還管小黑球有沒有幫著找洞穴一事,反正夢中之事也是無稽之談,叫人去做更是可笑。知道少恭與屠蘇一處,心中已放心不少。少恭此人頗有主見,靈活應變,遇事不亂,真在江都遇上陵端等人也是不怕的,況且還有芙蕖跟往,芙蕖自不會讓陵端亂來。

    將符鳥在掌心幻滅,紅玉已一身似火飄然來此。紅玉一直著天墉城女弟子裝,此時又穿回她做劍靈時的裝束,額間靈紋紅的灼燒,紅如泣血的淚滴髮飾垂在美人尖上,烏髮高束垂在腰間,火紅寬大的裙擺拖地而行。身前領口極開,裡面玉峰若隱若現傲然挺立,她也不懼被人看了去。千古劍靈怎麼還會在意這個呢?只是我看著她這樣裝束,腦海火氣就如她這身紅衣,這樣一個幹練簡潔又美麗的劍靈真是讓人垂涎三尺,幸好紫胤真人在得到紅玉雙劍時已是仙身,不然恐怕要栽下去了。我又胡思亂想了,即使紫胤真人當時不是仙身,以他修鍊百年的修為豈會為一個小小女子而沉迷?主人真該向他師尊好好學習,你第一次看歐陽少恭時就沉淪了,而你師尊面對美人數百年而依舊不動聲色。

    「紅玉姐?」主人出門相迎。

    「陵越,我奉主人之命前往尋找屠蘇,你定知他在何處。」說話間盡顯成熟女人氣韻,連談吐都帶著清氣。

    「在琴川。」主人依舊是這個回答,誰問都說在琴川。

    紅玉看了眼主人,掩唇一笑,道:「此處沒有別人,你又何須說謊。」

    主人面上一熱,果然千年劍靈就是不一般。

    「陵端已帶人下山尋找,不出幾日必知屠蘇不在琴川,以他今日之執著必會問出屠蘇真正去處,到時兩人相遇必會同門相向。」紅玉又看了主人勉力維持平靜的臉,繼續說:「你可知掌教真人給了陵端一件法寶,雖然陵端修行不夠,但有此法寶在手收屠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主人心中一驚,面上沒有變化,道:「少恭機智應變,我想會帶屠蘇躲開與陵端的正面交鋒的。」

    「少恭?」

    「屠蘇下山後就在琴川與少恭碰面了,琴川是少恭故鄉。琴川地勢少恭了如指掌,避開陵端等人也是易事。」

    「少恭只是一個大夫,修為遠遠不夠,若是避不開又打算如何?」

    主人不語,紅玉說的也有道理,總有一天他們會碰見,只希望這天能遲一點,自己還趕得上。

    紅玉又一笑,柔聲道:「你以為我也是去捉拿屠蘇的嗎?如果是,我當日何須放他下山?主人雖還在閉關,但已微感外面變數,命我下山跟隨屠蘇以防萬一。」

    主人聽了此話才知自己多心了,面上又是一熱,向紅玉行了道歉禮,道:「他們已在江都落腳。」

    紅玉嬌笑幾聲,掩唇道:「陵越真是疼愛屠蘇如斯,竟引陵端等人前往琴川,好給屠蘇爭取時間,還真是煞費苦心了。我也真沒想到,一向嚴明律己的陵越會說謊騙人。」

    經紅玉這一取笑,主人更是臉紅似火燒,道:「紅玉姐莫要取笑。我也是無計可施才出此下策。」

    紅玉又暗暗笑了一聲,道:「行了,我看著你們自幼長大,還不知道你們為人嗎?我這就啟程前往江都,尋到屠蘇後自與你聯絡。」

    「謝紅玉姐。」

    「你還是謝你師尊吧。」

    「定會。」

    紅玉又似天邊一朵妖艷的紅雲飄然而去。

    紅玉陪伴紫胤真人百年,真人無需開口她就知真人有何所需。所以這次紅玉下山定是感知到紫胤真人的想法,不待真人開口便主動下山了。真人也真不好開口,一邊是自己的徒弟一邊徒弟又背負著殺人的罪名,若開口豈不是叫他人嚼了舌根去。

    距陵端等人下山也有數日了,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他們一定已經知道屠蘇不在琴川的事了,也知道主人故意把他們往琴川引的事了。一想到陵端在琴川沒遇到屠蘇氣急敗壞的臉,我心裡就幸災樂禍起來,雖然主人說幸災樂禍是不對的,但我就是控制不住啊。

    這日又收到歐陽少恭的符鳥,符鳥乖乖巧巧的落在案上,又發出歐陽少恭溫潤的聲音,道:「陵端已在江都,設法避開兩次,已經惹怒了他,想必再遇到會是極大的麻煩。陵端下山後橫行霸道,無天墉城約束跟市井地痞無樣。青玉壇派人『請』我回去,我深知雷嚴脾性,對我也不會如何,你速去桃花谷助屠蘇一力。」

    主人收到這信息早已坐立不住,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原以為憑歐陽少恭之機智避開陵端綽綽有餘,誰知青玉壇也在這時出現,少恭要對付兩幫人馬自是有點困難。屠蘇面對陵端更會激起心中不憤,陵端又手持掌教真人給的法寶,雖不知是何法寶,但掌教真人能給他法寶必是能剋制住屠蘇的東西。兩權相宜,主人心中已有了計較,忙傳靈符給歐陽少恭:我立馬趕往桃花谷,你必保自己無憂。如若出事,我定愧疚一生。

    說的嚴重也只是想歐陽少恭為了主人能保自己平安,等主人回去營救。

    主人連向掌教真人稟報一聲都來不及,嗖的一聲人劍合一往江都桃花谷而去。

    剛到桃花谷上空就見底下兩人交戰,其中一人穿黑底紅紋勁裝,手中紅色寶劍大放異彩,滾滾而出的妖異色彩叫人不寒而慄。另一方身後負著四把寶劍,手中一把寶劍更是鋒利無比,靈力充沛,寒光凌厲。

    「果真是妖孽!」陵端厭惡的罵了一聲,手中更是聚齊更多靈力往身前寶劍上發力。

    屠蘇死死的瞪著陵端,繼續催動體內煞氣對抗陵端手中的寶劍,卻還是不敵張口吐出血來。

    主人心中一驚,想不到掌教真人居然給了陵端千方殘光劍,此劍一出必會造成大面積殺傷。此時到底是掌教真人之意還是陵端之意?主人來不及多想,帶著我一道寒光劃破長空,直逼陵端手中的劍。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千方殘光劍已經深深插入泥地里,「嗡」的一聲震人耳膜,劍身寒光未退,抖著劍身。陵端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大的力量震的往後倒去,後面幾個師弟急忙扶住才沒有摔倒在地。

    主人一個迴旋一手扶住屠蘇搖搖欲墜的身體,一手負劍而立,眼神凌厲,看向陵端,不語。

    陵端站好身形後,看見是主人,心底的火再度蹭了上來,指著主人叫道:「大師兄今日還要維護這畜生?我可是奉了掌教真人之命,下山捉拿屠蘇的,他不從我實在沒有辦法,只能拿出法寶好讓他伏法!」

    主人往他身後看了一圈,皺眉問:「芙蕖呢?為何沒與你們同行?」

    陵端囂張的甩了一下劉海,道:「她一個女孩子不便前來,在客棧休息。」

    「胡說,明明是你給她下藥,讓她昏睡過去!」蘭生在一旁叫道,眾人都看向蘭生,蘭生得意的繼續說,「我親眼看見的,芙蕖想阻止他來抓屠蘇,他就給芙蕖的茶水裡下藥,還哄騙芙蕖喝了,然後芙蕖就昏睡過去了。枉你還是天墉城弟子竟幹這種下三濫的事情,真是丟盡了天墉城的臉!」

    眾人聽了更是憤怒至極,沒想到陵端下山後無人管教,連下藥這種事都做出來了。他身後的師弟們也開始動搖了,覺得跟著這樣的二師兄真是瞎了眼了,都紛紛站立往後退了三步。陵端見他們後退了,心中更氣,罵道:「我這點怎麼能跟他比?他可是殺人犯,殘殺同門的兇手,畏罪潛逃的怪物!」

    屠蘇催動煞氣早已氣虛不穩,聽了陵端的污衊一時急火攻心,又吐出一口血來,隱忍著極大的怒火,道:「我說過肇臨不是我殺的,我不是兇手,更不是怪物!」

    「不是兇手,那你跑什麼呀?啊?你不是心裡有鬼嗎?你只不過占著自己是執劍長老的徒弟才囂張至此,除去這個你還能有什麼?」陵端句句語帶攻擊,實在是過份。他就是眼紅屠蘇成了執劍長老的弟子,當年他也想拜入執劍長老門下,奈何紫胤真人連看都不曾看他一下。主人拜入紫胤真人門下他已不服,後屠蘇又不用經過任何考核就成了紫胤真人的弟子,他心中更是無法舒坦。

    再看屠蘇,被陵端的三言兩語激的再度舉起焚寂上前,被主人一把按住,只能怒瞪著陵端。

    陵端見沒把屠蘇給激出來,轉而向主人道:「大師兄,我一向敬重你,你難道還要為了這個兇手毀去天墉城的名聲不可?你不是公正嚴明嗎,難道你還要偏袒了不成?」偏袒?哈哈,可笑,主人一直這麼『偏袒』的呀,不然屠蘇早就被你們整死了。

    主人自然是不受陵端的激將法的,但屠蘇聽了實在難受,心中覺得非常對不起師兄,所以再次提劍而出。剛走了一步,主人就給他後頸猛力一劈,屠蘇錯愕的看著主人然後昏倒在主人懷裡。我真沒想到主人會來這麼一下,差點連小心肝都跳出來了。其他幾人更是目瞪口呆。不過我還是要為主人剛才那一下喝彩一聲,真是果斷幹脆,力道十足,估計屠蘇醒後脖子要疼上老半天了。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主人又抱著屠蘇一道藍光閃過,御劍而去,沒留下隻言片語。在雲海里快速穿行,這是我的本事,閉著眼都能飛。我知道後面有幾道靈力在追趕,有一道極其弱,不會兒就沒了。其他幾道定是陵端帶人追趕,最後一道應該是風晴雪的。

    主人進了鐵柱觀,跟觀主打了聲招呼,就有弟子帶著主人到了一比較偏僻的廂房。主人將屠蘇安放在床,焚寂擱在桌上,發著耀眼的紅光,躁動不安。床上的屠蘇也躁動不安,緊鎖著眉,嘴裡呢喃著,表情十分痛苦,在夢中深受折磨。主人幫不了他,只能焦急的坐在一旁等候。

    許久屠蘇才醒過來,摸著後脖子起來了,扭頭看見主人,愣了一下即刻就明白了,下床走到桌邊坐下。

    「醒了。我去給你拿藥。」主人起身。

    「這是哪裡?」

    「鐵柱觀,我跟這裡的觀主是舊識,他特藉此處讓你療傷。」說完主人就離開了房間,離去前還不忘在門窗上下結界,而這結界除了主人,任何人都不能進出,包括屠蘇。

    在拿藥爐倒藥的時候主人差點又燙了手,我知道他在擔心歐陽少恭,這邊屠蘇這個情況他無論如何也是走不開的,也不知少恭現在如何,有沒有受雷嚴脅迫?一想到雷嚴對歐陽少恭存著那樣的心思,再想起三年前雷嚴對歐陽少恭下藥一事,主人將大半碗藥倒在了外面。看著只剩半碗的藥,心中又是自責不已。想著再煎一副又怕時間過長,陵端等人追到又來激怒屠蘇,惹他煞氣大發更是不好,所以就端著半碗藥回了房。

    屠蘇看著半碗藥,也許最近老是喝藥的緣故,他現在對藥很是抗拒,但又沒有法子,輕輕往旁邊一推,道:「等涼一些再喝吧。師兄是在擔心少恭?」

    主人笑了笑,道:「他本就是青玉壇丹芷長老,回去也是正常,我有何好擔心的。」口是心非,主人說這話原想著安慰屠蘇也用來安慰自己,可是說完後擔憂的神情反而更重了。

    「師兄跟少恭,我都知道。師兄,我沒事,你去找他吧。」屠蘇端起藥一飲而盡,咧了嘴皺起眉做出這藥實在太苦的樣子。屠蘇居然讓主人去找少恭?主人不在的這幾日又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原本的「爭奪」意識一下就變成了「拱手相讓」?該不是被焚寂折磨的沒精力去爭奪歐陽少恭了吧?但這也不對,以他的烈性怎麼可能放棄。

    主人不解的看著他,眼裡竟有一絲感動。

    「我現在這樣,病弱一個,無法前去尋找少恭。師兄既已布下結界,應儘快去找少恭,好知他安否。」哦,原真是我想多了,原來是你行動不便要你師兄代勞啊。我就說嘛,你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主人眼中那一絲感激化成了無奈,低了頭不讓屠蘇看見,之後抬頭露笑:「我先帶你回天墉城再去找他吧。」

    「師兄又要帶我回去?之前師兄不是說好不逼我回去的嗎?」屠蘇露出委屈狀,一臉「師兄你出爾反爾」的鬱結。

    「今時不同往日,如今陵端帶了掌教真人的法寶下山,我若再不把你帶回去,恐怕對你更加不利。」

    屠蘇不說話了。主人疼惜的看著他,心裡也是萬般無奈,縱使主人有權在手,但他畢竟是天墉城大弟子,協助掌教管理天墉城,如若這次他再不將屠蘇帶回去,恐怕要遭人非議了。雖然主人不怕遭人非議,但屠蘇一定會深受其害,他日掌教真人親自下山捉拿到時不是主人能阻攔的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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