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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追妻路漫漫

    這是以陵越的佩劍霄河的視角寫的,一路記錄了主人如何一步步的陷入情網,以至於可以捨棄一切只要那人平安。兩人情意升到最濃時卻發現歐陽少恭是盜劍和殺害肇臨的兇手,他又該如何抉擇?一邊是愛人,一邊是兄弟。原來主人的前世竟也與少恭相愛,這讓兩人更加難以分離,洞房花燭情意綿綿。

    第五十二章

    小說: 主人追妻路漫漫 作者:霄河是剑 字數:4900 更新時間:2019-09-21 09:12:16

    歐陽少恭喝了藥後又昏昏沉沉的,身子哆嗦著往熱源擠去。

    主人身上濕衣服還沒脫掉這樣讓少恭擁著不僅不舒服還讓對方感覺更冷,所以一手抱著歐陽少恭一手脫去衣服,燭龍之鱗也從解開的腰封里掉了出來。主人將它撿起,他知道這裡面封存著記憶,只要自己略施靈力灌入其中,也許就可以看到過往,甚至能從裡面讀到歐陽少恭的過去,但主人沒有那樣做,他也不是那樣做的人。

    主人有時太刻板了,反正是他自己掉落的,看一下又不會怎麼樣,不會掉個碎片,太正直了也不好。

    主人將燭龍之鱗放在枕側,重新將歐陽少恭抱入懷裡,又要顧忌到他背後的傷口,也只能讓他趴在自己身上入睡了。這樣的姿勢妨礙主人呼吸,但主人從小習武,又是修仙之人,歐陽少恭這重量對他不算什麼。只是歐陽少恭這樣趴著也是呼吸不暢快的,心肺也是被壓著的,他本來就難受這樣就更不舒服了。

    主人又坐起來用枕頭墊在自己身後靠在床頭,將他抱在懷裡,取過被子將歐陽少恭蓋嚴,這樣小心的避過他背後的傷口,又讓他呼吸順暢。歐陽少恭的頭枕在主人肩頭,未受傷的那處肩背靠在主人的胸前和粗壯的手臂上。

    一整夜,主人就像抱孩子一樣抱著歐陽少恭。這樣坐著他也睡不著,時刻觀察著歐陽少恭的神情,下半夜的時候看見他臉色終於有所好轉才放下心來。到凌晨天快亮的時候主人最終還是昏昏欲睡了,昨晚他本就沒睡好,又熬了一夜,自然困頓。

    昏睡中主人又進入了那個夢境:

    羽蕤在整理藥材,穿著白布粗衣,雖是粗衣但是很幹凈很整潔,平凡無華的人此時看起來也透著一股清爽的氣息。他的髮長長的拖在腰間,隨意的用一根髮帶束著。

    主人背著藥簍回來,興高采烈的,還沒走進院子就說:「羽蕤,看我今天採到了什麼?」

    羽蕤聽到聲音開門相迎,看了他藥簍一眼:「究竟是什麼讓你這般高興,我看看。」

    主人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小心的打開,「是花甲茯苓,還是茯神。在這裡能採到實在太難得了。 我立刻去把它做了給你服用,到時你就不用再受骨肉分離之痛了。」

    「你......去了一天,手都流血了,就是為了給我找茯神?」羽蕤很是動容,不知如何表達心中感激之情。

    「這不算什麼,我只是不想你再受那樣的折磨。」

    「我跟你說過了,我不是因為病,這藥材對我無用。」

    「可是,至少能給你補點力氣,等,下次,下次犯病時能有力氣挺。」

    「謝謝你。」

    夢中情景又轉:羽蕤厭憎的看著一切,面目無端猙獰起來卻依舊不失儒雅,他面前躺著幾個死人,好像看螻蟻般俾睨著。

    「你為何殺了他們?」

    「他們不該死嗎?他們若不死,死的可就是你。」

    「可他們也不至於死啊,他們只是凶蠻了些,不會真心殺我。」

    「難道你身上傷口不是他們所為?誰傷你,哪怕一絲,我也要他們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羽蕤?!......現在去哪?」

    羽蕤勾起好看的笑,很溫柔:「去大漠如何?」

    「好。」

    兩人滾在浩瀚大漠里,相護扶持,任大漠狂沙刮過肌膚,攜游相隨。

    夢裡的美好景象讓主人不自覺的露出笑,不自知的笑出聲。他不知道歐陽少恭醒了,正在他懷裡看著他笑。

    歐陽少恭痴痴的看著主人的笑,伸出手去觸摸主人的笑容,他的手剛抬起主人就醒了。主人驚喜的看著歐陽少恭,「少恭?」

    「嗯。」

    「還疼嗎?」

    歐陽少恭搖頭,想從主人懷裡起來,卻被主人制止了,「別動,手麻了。」

    歐陽少恭便不動了,輕皺著眉,問:「你為何這麼做?」

    「什麼?哦,對你,我心甘情願。」

    「你看到了,知道了,為什麼還這樣?」

    主人沉默一會,道:「心之所向,隨心而做。」

    歐陽少恭緩慢的從主人懷裡坐起,顯然是扯動了背後的傷口,眉頭微皺了起來。他轉過身輕輕揉捏主人麻掉的手臂,當看到主人破裂紅腫的手時眼中一疼,水霧隱隱浮現。

    「疼嗎?」

    主人稍稍動了動手指,笑道:「還在呢。」還會開玩笑,當時心裡疼的都犯抽了。

    歐陽少恭笑不出來,掀開被子就要下床。主人的手在空中虛晃了一下,他本想落在歐陽少恭身上,可最終還是收了回來。我知道主人想幹什麼,雖然兩人都傷著,可畢竟是正常男子,兩人又赤誠相見,挨的又這麼近。突然想起那句話「有色心沒色膽」,主人被拒兩次,自然不想再碰壁,況且還要顧慮到少恭的傷勢和他虛弱的身體。

    主人的動作歐陽少恭也看到了,唇線微微彎起,眼裡盛著水灣,亮晶晶水潤潤,他俯過身唇貼上主人的唇,淺淺一抿,然後起身。主人哪會那麼容易讓他起身,在他離開自己唇畔的時候就一手扣住他的腰身,一手扶住他的後腦,然後含住他略顯蒼白的唇。歐陽少恭也沒掙扎,順了主人的意,緩緩閉上眼回應著。

    主人知道少恭現在身體虛弱,即使心裡急躁也還是耐著性子慢慢的溫柔的品味著。我倒不知道這不能咬下來的東西有什麼好吃的,反正他們就當我不存在的顛來倒去,直到兩人呼吸都變得粗重。還真別說,歐陽少恭原本蒼白的唇在經過這麼研磨後紅潤有色澤,水潤潤的軟乎乎的,微微翹起。唇舌分離又帶出一線銀絲,落在唇邊,閃閃發光。

    最後主人極力按捺住要爆發的慾望,將歐陽少恭移開,「少恭身體不適,我不該如此貪戀。」

    歐陽少恭面上已帶了點潮粉,垂目看了一眼主人身下,抿唇笑了:「你願忍著就忍著吧。我去拿點藥給你。」

    主人苦笑一下用被蓋住,「拿什麼藥?」

    「你手傷了,自然要上藥。」邊說邊取過衣服穿戴起來。可終肩膀有傷,穿戴時不是很利索,主人走下床來幫著給穿了。主人也傷呀,所以歐陽少恭也幫著主人穿戴整齊。兩個傷員對視一眼,各自抿唇笑了。

    想想主人也真是夠大度的,就這麼一夜,歐陽少恭甚至連隻字片語都不曾解釋焚寂傷的由來就這麼抿恩仇了。他是抿了,可他怎麼面對屠蘇?歐陽少恭怎麼就不替主人想想,主人夾在中間該是多麼為難。我不知道主人會怎麼解決這件事,但我知道主人的心已經偏向歐陽少恭了,在他心裡甚至連多年的道義都可以放一旁,只要歐陽少恭平安。

    主人自然是跟隨著歐陽少恭回房的,看著他拿藥箱,看著他從一個瓷瓶里取出一顆深褐色的丹藥。他把藥遞到主人面前道:「這是活血筋骨的藥,用了二十多味藥材煉製而成,你服了吧。」

    主人只看著他不動,他不解,「怎麼,對我醫術不信任?」

    「你自己也該服用,我這點小傷過兩天就好。」

    「你手若不及時治療,日後怕提劍都困難。我煉製的丹藥又不是只有一顆,快服了吧。」

    「那你先吃。」

    歐陽少恭不知道主人玩什麼把戲,既然要他先吃他也就不客氣的將手裡的丹藥放入嘴裡。誰知他還沒來得及吞咽,主人就一下捧住他的臉,再次與他唇對唇的親吻起來。主人你明知道不可以為什麼還要貪一時溫軟呢,我只能給他白眼,即使我翻再多的白眼他也看不到,因為我只是把劍。

    兩人親合的嘴角泌出一點點深褐色的晶瑩,很快被主人給舔舐掉了。在我以為他們這次定會幹柴烈火,不消耗掉兩時辰不罷休的時候,他們分開了。

    歐陽少恭微微皺著眉,眼裡滿是柔情,「你不知丹藥咬碎會苦不堪言嗎?」

    主人將歐陽少恭圈在身前,看著他的眼,一直看到他的心裡去,「我願意陪你吃苦,若少恭心中苦楚我願意聆聽。過去的已發生,我只想接下來的日子你能快樂。」

    「你不想知道都發生了什麼,我都做了什麼嗎?」

    「我還是那句話,少恭不願說的我不勉強。少恭若信我,定會如實相告。」

    「陵越......今生得你,無憾。其他的何足掛齒。」

    「少恭!」這一聲並不是主人叫的,而是方如沁。

    方如沁推門而入時,屋內兩人依舊相擁一處,她呆住了。

    主人和少恭面上一熱立刻分開了些,而方如沁還保持著推門的姿勢,滿臉的不可置信,比看見妖獸還要害怕的神情。

    「如沁。」歐陽少恭上前,方如沁一直愛慕他,他也一直知道,可沒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景下傷害她。

    方如沁直到聽見歐陽少恭的聲音才稍稍回過神來,眼眶已泛紅,水霧隱隱而現,最後只能戚戚然的一笑:「蘭生燒還沒退,我去看看。」原來是為方蘭生而來,肯定是去了主人房裡見沒人才尋到這裡來的,她一直言行得體今次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我只能認為她是愛弟心切顧不得繁文縟節了。方如沁說完就走了,應該說她像逃一樣的走了,那麼慌亂那麼急促。

    「她是個好姑娘。」主人看著方如沁離開的身影說。

    「終是我欠了她。蘭生還病著,我去看看。」歐陽少恭拿起藥箱就要出門。

    「我陪你去。」

    然後兩人說著話往蘭生房間走。走到一半碰到了尹千觴,他看見主人依舊有點心虛,但看見少恭能說能走的也是相當高興的,避開主人繞到少恭身側:「少恭你病好了嗎?」

    「好了。有勞千觴掛心了。」

    「好了就好。那個,我,我約了華裳,我先走了。」話還沒說完就慌慌張張的走了,看來相當懼我家主人啊。

    歐陽少恭看著尹千觴離開的樣子,狐疑的看了主人一眼:「他怎麼了?」

    「我不清楚。好了,快去看蘭生吧。」主人將歐陽少恭搪塞過去。

    歐陽少恭也不再說什麼。到了蘭生與屠蘇的房裡,方如沁也在,看到兩人很是不自在。倒是歐陽少恭當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給蘭生把脈開藥。蘭生也是嬌嫩公子爺,淋了雨後竟燒到現在。屠蘇並不在房裡,方蘭生也許真燒糊塗了,病怏怏的著實可憐,全沒了平日里的聒噪鬧騰勁。他哭喪著臉,眼角似乎還掛著淚,病成這樣似乎還在賭氣一般不理人,最主要的是不理方如沁。

    方如沁站在一側,看著歐陽少恭給蘭生把脈,時而抬頭看主人。主人與她四目接觸時也不退不避,坦蕩盪的友好的回看過去,嘴角帶著微笑。方如沁此時一定不喜歡主人的表情,她定以為主人在炫耀在羞辱她,所以她看主人的眼十分複雜,痛,怨,怒反覆糅雜著,最後只剩下了悲。

    「蘭生服了藥為何還這樣,似乎比昨日更重了幾分。」歐陽少恭站起身來不解地詢問。

    方如沁眉眼未抬,緊緊繳著手中的帕子,回道:「他不肯吃藥。不管如何我都要帶他回琴川完婚的。」

    「為什麼不吃,怕苦嗎?他從小就沒吃過苦,自然怕苦的,那我多放些甘草進去調節一下吧。」

    「不用了,我決定下午就帶蘭生回琴川。」

    「下午就回去?這麼急?小蘭還發著燒呢。」

    方如沁苦苦一笑,轉身向主人道:「陵越大俠,這就是你的答覆?!」

    「我,這不是我能左右之事。」主人抱歉一笑。

    方如沁又是凄苦一笑,她面上雖然一直努力維持著,也依舊那麼端莊,可她畢竟是女子,親眼撞見自己心愛之人與他人摟抱,而對方竟還是男子,她終是端不住,拂袖而去。本來方蘭生對屠蘇的一番熱血已經讓她焦頭爛額,不知如何是好。她以為主人跟她一樣會阻止這有悖常倫的孽緣,可誰知,主人卻早已與她苦苦等候的歐陽少恭情意相通,她一時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歐陽少恭並不知道這裡面的彎彎繞繞,不解的看向主人。主人便大略跟他說了其中緣由。歐陽少恭聽了無奈的搖了搖頭:「原來如沁找你說過這事。」

    「聽少恭所言似乎早已知曉。」

    「我與小蘭從小相識,他脾性如何我相當清楚。別看他整日玩鬧不止,若是對一樣事上心定不會輕易鬆手。他一路跟隨而來,我若不知誰還知?」

    「我知你心性聰靈,為何不曾聽你提起?」主人說完也感覺不大好,歐陽少恭沒跟他說的可不只這一事,這還是別人的事,主人倒還要問了。

    「我以為你知道,畢竟你與屠蘇情同手足,我以為他什麼都跟你說了。上次不是你允許他來向我表明心跡的嗎?我若真允了,你會怎樣?」歐陽少恭諧趣的看著主人,眼裡勾起一絲玩味。

    主人不退反進貼近歐陽少恭,低語道:「我信少恭,自然放心。」

    歐陽少恭推了他一把,看了眼昏睡中的蘭生,道:「別不知場合的。你可問過屠蘇意思?」說完又努了努床上的方蘭生。

    主人坐到椅上,意味深明地看著歐陽少恭:「昨日詢問過,他說心系少恭一時無法再投他人。」

    歐陽少恭停頓了一下,回了主人一個笑:「我已跟他說明讓他不要再執著下去。你這語氣倒顯的我的不是了。」

    「那據少恭觀察又是如何?」

    「小蘭表面上老是對屠蘇頗有微詞,實則是掩飾自己對屠蘇的感情,倒有點歡喜冤家的模樣。屠蘇自來江都後對小蘭也是照顧有加,偶爾露出心細之面,小蘭有難時也總第一個站出來將其護在身後。若屠蘇對小蘭生好無感覺,我倒不信了,只是他此刻心裡還想不明白而已。」

    主人看著方蘭生,複雜的情緒在他眼裡翻湧,歐陽少恭見了又問:「怎麼,你還認為他是虎子?」

    「不用認為,他就是。蘭生對二小姐更為重要,我不會那樣做的,放心吧。」

    「這我倒不擔心。好了,我去看看如沁,她那樣我也不放心。」

    「可你需要休息,而且她的心結在你身上,你若去找她也不妥,還是我去看看二小姐吧。」

    「你以為我是紙糊的嗎,這點小傷何足掛齒。我是大夫,深知心病還需心藥醫的道理。再說如沁此時說不定還不想見你,還是我去吧。」

    主人當然心疼他了,那入骨三分的傷口豈是小傷,但歐陽少恭說的也並無道理,只好囑咐他小心點就讓他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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