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男生扣好解開的紐扣，拍拍身上的塵土，表情依舊淡然地看了那人一眼。「沒事，謝謝。」

「景伊，是你啊。怎麼惹上那群人的啊？」男人驚訝地看著男生。

「我認識你嗎？」

男人有點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我們都同班同學一學期了，你怎麼會不認識我？哦，可能是因為你都不參加集體活動，而且都不和其他人交流，我說，別那麼不合群，你愛打籃球嗎？還有啊……」

籃球喚起景伊的印象，眼前這個不管他人感受連炮珠似的講著的男人是王正羽。那個準確避開學習，專註於各種籃球、武術、登山等項目而留級的大他三歲的同班同學王正羽。

「閉嘴，吵死了。我知道了。」景伊轉身往前走，王正羽跟在後面。

「哎，我說別這樣，要參與活動與人交流，人生才會快樂。我說……」

景伊突然轉過來，神情不悅地瞪著他。「我感謝你救了我，但別跟著我。」

「景伊，別這樣啊，你一個人也危險，最近世道貌似不是很太平，這期間我決定送你回家。據說……」

王正羽莫名感覺體形瘦弱，看起來安靜的景伊需要有人保護，要是那張秀氣的臉被人打腫了，那多可惜。

「嘿，景伊別走那麼快啊。你要不要打籃球啊，不會我可以教你。」王正羽仍心情激動地自說自話。他感覺自己好像收了一個小弟，由他來保護，正義之感油然而生。

「別跟著我。」景伊突然停下來，一字一句地說。王正羽感覺他下一秒就要生氣了，有點怕景伊從此不理他。

「好好，我不跟著你，你小心，遇到壞人大喊一聲，說不定我就聽到了，就衝過去……」

景伊沒等他說完轉頭往前走，緊繃的臉微微鬆懈，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他還真是個四肢發達的傢伙。

……

「嘿，景伊早。一起上學吧。」第二天景伊看到王正羽站在自己家門口。有點詫異。

「你怎麼知道我家在這？」景伊有點沒好氣地看著王正羽。王正羽轉移視線搪塞道「哎，這一帶街道，我都很熟的。」

「是嗎？」景伊質疑地看了他一眼往前走。

「嘿，我說你就不能走慢點嗎？」

「不能。」

巴士上位置還有，景伊坐在王正羽前面。王正羽在後面又咋咋呼呼地講起來。「你有沒有有看昨晚的球賽啊，真是精彩，那個……」

景伊轉頭皺眉看著王正羽，這嫌棄的眼神分明告訴他不感興趣，讓他閉嘴。

於是，王正羽不再說下去了。早上起的早了，有點沒睡夠，王正羽把頭搭著手撐著前座。閉目養神也是補眠恢復精神的一個方法。

王正羽感覺前額貌似有什麼軟軟的東西拂著，他微微抬頭，是柔軟的頭髮。景伊把頭靠後，正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物。

王正羽繼續閉目養神，頭往前再靠了點。這樣感覺離得好近。王正羽嘴角不自覺地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