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潭發出了滿足的感嘆聲，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整理好衣著走到了周荀面前。看到對方腫得老高的臉，他「咦」了一聲，似有些驚訝道：「荀哥，傷得這麼嚴重怎麼不早說啊，你要是開口，我就派人把你送去醫務室了。」

說著，便伸手去碰周荀的臉，卻被對方躲了過去。

秦方潭咧嘴一笑，「嘖嘖」兩聲，一把捏住他的下顎，低聲說道：「看來你還是沒有學乖啊，荀哥。」

周荀心下一顫，怕對方又折磨弟弟，示弱地說道：「……對不起……」

秦方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就對了嘛，你不惹怒我，我又怎麼會遷怒其他人？」

聞言，周荀連忙問道：「那你能放過小夜嗎？」

秦方潭笑得更開心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嘴裡卻說著冰冷的話，「荀哥，你和你弟弟誰更有價值，你還不清楚嗎，需要我重述一遍？」

看到周荀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秦方潭笑道：「來，我帶你去上藥。」

周荀微抿著唇，忽然伸手拉住了對方，詢問道：「……小夜呢，他受了傷，他需要藥的……」

「既然你都開口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肯定會給他藥的。只是……」秦方潭眯眼笑了笑，「你要怎麼補償我？」

周荀看向他，說了句「我知道了」便開始脫衣服，不過被秦方潭阻止了。

「我又不是機器，C了你弟一夜，還要輪著C你？」

周荀頓了頓，艱澀地說道：「……那你想要我做什麼……」

秦方潭看了他一眼，嘴角一癟，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出了房間。

周荀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還是一旁的管家提醒道：「你要不想讓你弟弟過的更慘，就該時刻揣測秦爺的心思。」

聽到管家的話，周荀輕點了點頭，開口道：「小夜他……就麻煩你們了……」

「嗯。」

秦方潭回到房間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脫衣服洗澡，他出了一身汗，很不舒服。

等他洗完澡出來時，已經有人在等著他了。

秦方潭看著手拿浴袍的人，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周荀動了動嘴角，「先穿上吧，免得感冒了。」

秦方潭笑了笑，沒說什麼，接過浴袍穿戴好後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看著靜靜站在一旁的人，秦方潭眯了眯眼，說道：「我問你，你是不是為了家人什麼都可以做。」

「是。」

簡短的一個字再次逗笑了秦方潭，只是笑意未達眼底，好看的眸子一片冰冷。

「你要是真的什麼都可以做，就不會有今天。」

周荀一愣，愧疚浮現在了臉上，黑沉的眸子帶著一絲沉痛。

「我知道自己沒資格說這句話，但我會儘力補償……」

秦方潭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漠地說道：「去擦藥，你現在的臉真是丑到我都不想看。」

周荀表現得很順從，從櫃子里拿出了一瓶消炎藥，就聽對方說：「把藥拿過來。」

秦方潭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周荀坐下。

「你弟弟都沒有這個待遇，你可要好好珍惜。」

說完，他晃了晃消炎藥，然後噴在了人的臉上，又用棉簽沾掉了多餘的藥。

「……方潭……真的很對不起……」

面對周荀突然的道歉，秦方潭表現得很平靜，只是淡淡地瞥了對方一眼，將棉簽折掉扔到煙灰缸里，隨之慵懶地靠在了沙發上。

有些事……不是道歉就可以被原諒，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