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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約我愛你

    我上前揍了時陽一拳,聞孟涼本來在一旁站著,不能說話的嘴巴造出嗚嗚的聲音。 我以為他要我停手,然後他衝上去,把時陽打趴在地上,狠狠地揍,比我厲害的多。 我就走了。 他在紙上寫:我不會讓你不開心,誰讓你不開心,我就打死他。 沒經過任何前戲,我直接進入他的身體,他眼角流下了眼淚,臉上卻笑的十分開心。 我想起來,我已經兩個月沒碰他了。 三觀不正沒有金手指的……攻VS高智商偏執聾啞受

    番外之聞文

    小說: 大約我愛你 作者:姜蓝 字數:3697 更新時間:2019-09-22 01:32:13

    番外之聞文

    剛剛過了年,年味兒還沒有過去,溫陽這裡有個習俗,要過了十五之後這個年才算過去,這天正是十四,風冷冷地吹在人身上,卻擋不住人們的滿臉喜意。

    聞文斜靠在呂強身上,伸手指了指窗外的鞭炮碎片,說「去,掃掃去,臟死了,只知道製造垃圾,不知道收拾,什麼素質?」

    呂強白他一眼,鬆開攬住他腰的胳膊,笑著說「說的跟你沒放似的,懶死了。」

    聞文不理他,轉身回了放書的地方,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就拿了紙和筆寫寫畫畫。

    呂強去把地掃了一下,沒帶手套,手指頭被凍得通紅,走過去到聞文身邊,猛一下把手按在了他脖子上,聞文驚叫一聲站起來,脖子使勁往後縮,不停地說「涼,別動,哎,涼,滾,離我遠點兒。」

    呂強呼了一下他的腦袋,往桌前一湊,說「寫什麼呢?」

    「沒寫什麼。寫著玩兒呢,哎,你在國內待的時間比我長,你看看,我寫的怎麼樣?」

    聞文從邊兒上湊過來,雙手攥住呂強的一隻手給他取暖,呂強拿了那張紙來看,看完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

    欲上青天攬明月,可憐小爺我恐高。

    什麼東西?

    他把紙放在桌子上,把自己的手從聞文的手中掙脫出來,故作嚴肅地評價道「古風韻味很濃,一點也看不出來是現代人寫的,棒,太棒了,非常棒。」

    聞文笑了一下,喜滋滋地把紙收起來夾進一本書里。

    「哎,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媽一直說我中文特別好來著。」

    聞文坐在呂強腿上,兩隻手抱住他的脖子,唇離得特別近,時不時地碰一下。

    「什麼你媽,那是咱媽。」

    呂強的手伸進他衣服里,惡意地擰了一把。

    聞文皺皺鼻子,嫌棄地說「誰要跟你結婚,你別聽我媽瞎說,我才不跟你結婚呢,你看啊,你長得沒有何肅哥帥,性格沒有何肅哥好,連聲音也沒有何肅哥好聽,連他一半兒也比不上。」

    呂強咧開嘴笑了「何肅確實挺好的,可是你要是敢靠近他,他家小啞巴分分鐘把你虐成渣,別惦記啊。」

    聞文正準備從他腿上下來,卻忽然聽到一聲帶著笑意的驚呼「啊,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溫瀟穿著一件白色的大衣站在走廊里,他們這兒外邊就是一個畫廊,沒什麼遮掩的地方,想著這個時候沒人來,所以才沒有關門。聞文難得地紅了紅臉,從呂強腿上下來,說「你沒出去玩啊,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溫瀟笑了一下,帶著圍巾,臉依舊被凍得通紅,她往裡走了一點兒,找了個沙發坐下來,說「我就是閑的沒事幹,過來看看你們這對小夫夫過得怎麼樣,我那群姐妹一直惦記著呢。」

    「我們過得好著呢,倒是你,我聽說你公司一帥哥正在追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呂強又把聞文拉過去坐下,基本上無視了溫瀟的存在,聞文瞪了他一眼,而溫瀟卻是分外高興,眼睛都彎了起來。

    她也顧不上回答呂強的話,拿出手機來「咔嚓」就是一張,這姑娘腐到了一定境界,不管看到他們做什麼動作都要拍下來,不過也知道分寸,就自己收藏,從沒有往外邊散播過。

    聞文走過來,說「讓我看看,拍的怎麼樣?」

    溫瀟把手機遞給他,不滿地說「我怎麼說也給你們拍過那麼多照片了,還不相信我的技術,你真是夠了。」

    聞文不理會她的抱怨,抱著手機看,燈光曖昧,他坐在呂強腿上,呂強一隻手抱著他的腰,一隻手按住他的手,兩人的臉離得很近,從這個角度看上去竟然像是在接吻,角度真是一個奇怪的東西。

    他咂了砸嘴,把手機遞給溫瀟,說「回去了發給我看看。」

    溫瀟看了呂強一眼,哎,瞞著小受的小攻不是好小攻,明明她每次照過照片之後回去都有發給呂強的。

    十五,快晚上的時候,呂強接了一個電話,看樣子挺高興的,接完了就跟聞文說「文文,我出去一趟啊,今天晚上不用等我了,早點兒睡。」

    聞文本來躺在床上看漫畫,聽到這句話就不依了,蹦起來說「你明明答應我今天晚上要跟我一起看元宵晚會的,春晚你都沒陪我看,不能食言。」

    「哎。這有啥好看的,再說了,你想看你自己看也行啊,別鬧,我們中學同學有個聚會,大家都要去,我也不能缺席不是?」

    聞文一下子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齜牙咧嘴地說「我不。」

    「就個晚會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我不。我一直在國外,都沒有看過。」

    「我真的不能不去,你看,這都多少年沒見了,班代特意給我打了電話,文文啊,你別鬧,明兒帶你去時陽那蛋糕店吃蛋糕,成不?」

    聞文不依不饒地纏上,說「我也去。」

    呂強無奈地把他的手從脖子上扒下來,說「剛才班代特地囑咐了,不能帶家屬,你看,我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不能違規啊。」

    聞文生氣了,鬆開手抿著唇坐床上,兩腿成交叉狀,半跪著又像坐著,呂強伸手章摸他的頭髮,他躲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傳來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他飛快地從床上跑下去,也顧不得穿鞋,踩著冰涼的地板上往前跑。

    打開門後,呂強的車剛剛轉了一個彎,他恨恨地跺了一下腳,又覺得冷,就轉身回了屋。

    到了大半夜,窗外的煙花已經放了一波又一波,呂強還是沒有回來,聞文坐在沙發上披了一床被子看電視,大半夜的,沒東西看,看鬼片又不敢,看電視又無聊,看電影又不知道看什麼,吸了吸鼻子。

    他又站起來往外走,順著窗戶往外看,呂強的車交個影子都沒有,他就重新回到了沙發上,眯著眼睛看一部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紀錄片。

    看著看著,就睡著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脖子被自己弄得特疼,他皺皺眉頭,從沙發上坐起來。

    呂強還沒有回來。

    到了快下午的時候,他正在床上補覺,外邊傳來門打開的聲音,他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就看到呂強正在往裡邊走,看見他後,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有些怪異的笑容。

    「怎麼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摸摸自己凌亂的頭髮。

    呂強皺著眉頭看著他「地上涼,要不回床上去,要不就去穿雙鞋子。」

    「哦。」

    他點點頭,又回到了房間,總感覺哪兒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抱抱。」

    聞文張開手臂,在床上歪著頭看著呂強,呂強正在穿鞋,聞言站了起來,走過去一把把他抱在懷裡,親了親他的鼻尖,聞文笑著回吻過去,撲騰著把呂強往床上拉。

    「別鬧,我今兒還有事兒呢。」呂強無奈地看著身上的聞文,想把他拉下來。

    「我不,你三個月沒碰我了,我要反攻,要讓你終身難忘。」

    呂強的眸子暗了下來,反正,今天這事也不是什麼大事,徐向前打電話說突然有事找他,必須當面說才可以,徐向前能有什麼事,還是身上這個小寶貝重要。

    五月的天氣,太熱,兩人在床上膩了很久,開了靜音的手機在床頭不停閃爍,沒有一個人去管,汗水在大床上化為淺淺的痕跡,轉瞬消逝。

    聞文聽到呂強的話後是不信的,他是真的不信,他笑著去捏呂強的臉,說「你騙我的吧?你整天跟我在一塊兒,哪兒來的機會得這種病,切,別騙我了,是不是傻?」

    呂強躲過他的碰觸,一臉快哭了的表情,聲音顫抖著說「我沒騙你,文文,你去檢查檢查吧。」

    他沒想到,怎麼就會這樣呢,上次徐向前那個電話,那麼重要,怎麼就沒接,怎麼就沒去呢,怎麼就……會這樣呢。

    他緊緊捂住自己的眼睛,眼淚落不下來,幹澀的難受,他自己已經檢查出來了,但是這一點也不重要,文文,他的文文……

    聞文後退了兩步,表情慢慢地變了「你說的,是真的嗎。」

    呂強沉默著點點頭,遞出了一張檢查單。

    聞文伸手接過,只看了一眼,腦袋就像是被重物敲擊了一下,疼的厲害,是真的疼,哪兒都疼。

    他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回去,僵硬地擺在臉上,看起來怪異極了。

    是了,這一切都怪異極了。

    真的,怪異極了,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呢。

    六月份到醫院檢查,父母陪著,結果出來,他害怕,是真的害怕,沒有人可以說,他給何肅打電話,何肅哥,我出事了,何肅哥,我出事了……我出事了,何肅哥……

    手機從手上落下去,過道里人來人往,像一幅畫,很虛無,像是假的。

    何肅從門外進來,伸手想碰他,他躲了過去。

    別碰我,會傳染的。

    爸媽在身後不停地哭泣,說回家吧,文文,我們回家吧。

    回家……家,在哪兒呢?

    他一個人走上馬路,車來車往,天空明亮,生活美好的難以想像,一輛車呼嘯而過,他躲了一下,對上何肅隱藏在擔憂的眼睛。

    不要碰我,會傳染。

    聞文跟著他爸媽回了法國,漂亮的街道和漂亮的房子,漂亮的風景,才二十幾歲的年紀,什麼還沒有看過,沒了,什麼都沒了。

    他時常一個人坐在屋子裡發獃,哪兒也不去,手上拿著之前溫瀟傳給他的那張照片,很舒適的光影,很愛著的兩個人。

    林俊傑的歌在手機里反反覆復地響。

    冷的 天色 你是否多穿一件呢

    星星 墜落 帶走我的思念 流浪成河

    煙火 泡沫 失去或擁有 都 由不得我

    抖著 雙手 拚命握緊啊 卻徒勞無功啊

    生生燈火 明暗無輒

    看著迂迴的傷痕 卻不能為你做什麼 我恨我

    躲在永夜背後 找微光的出口

    生生你我 離別無輒

    每一道歲月的痛 眼淚自答自問

    眼前是 永晝的顛坡

    對不起,再見,他在自己屋子裡自殺身亡,那日太陽很好,就像幾年前跟呂強初遇,在巴黎的街道,看著那個人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

    然後過去問「你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畢竟媽媽說過,我的中文很不錯。

    呂強跟何肅打了電話之後,就坐飛機前往法國,他已經很久沒來了,久的像是很多年以前,事實上才過去兩年而已。

    聞文的父母並沒有怎麼理他,只告訴了他聞文的墓在哪裡之後就走了,他帶著聞文最愛的花和水果去看他,還帶了他最愛喝的酒,這個人啊,就是貪吃,活脫脫一個小吃貨。

    在墓前坐了很久,沒有話說,就喝酒,本來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後來直接不停地往肚子灌,小吃貨,我愛你,真的。

    他喝的跌跌撞撞,走到山上高喊,嘴張的很大,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然後他就走了,生無可戀有很多種原因。

    有病。

    少了一個人。

    就這麼死了,也是幸事。

    作者的話:輕點兒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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