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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米蘭特的影片

    英國貴族大家夏芝旁系的少爺——謝爾特.夏芝,因為本家與旁系的矛盾,流落到法國,繼續他熱愛的攝影與電影事業。 期間,被人背叛,遭到綁架,被自己的至親誤會,然後痛恨。 但他年輕的管家——塞繆爾.彼米蘭特,卻這樣對他說到。 「少爺,我會一直在您身邊。」 誰是誰的羈絆,誰又是誰離不開的存在。 在衝破禁忌說出那句「我愛你」的時候,又聽見了誰的心跳?

    【六十六】

    小說: 彼米蘭特的影片 作者:祁言 字數:2772 更新時間:2019-09-21 09:36:47

    今天巴黎的風出乎意料地大。火車站外,奧蘭多理了理被吹亂的頭髮,抬手看了看錶。

    已經九點了,按理來說火車應該停站,那麼再過十分鐘左右,他就會見到那個在夏芝家比亞伯拉罕更具威脅性的人物——肯特·N·夏芝。

    奧蘭多捏緊了手中的羊皮小帽。

    本來,在今早才得知了究竟是誰被派來巴黎,這個時間已經充分顯示了本家已經不信任奧蘭多和夏洛蒂了——可是,就算是不信任,被派來的這個人也讓奧蘭多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居然是肯特·N·夏芝,夏芝本家下一任繼承者們中第二熱門的人物,也是威爾士公爵尤其看好的一個人。他曾經幫助威爾士公爵搞垮了一個相當大的企業,並把在背後支持這一個企業的家族給吞併了。

    或許搞垮或者吞併一個企業不足以讓人們對他刮目相看,但是肯特做到的是吞併一個家族。能擁有這樣的能力,肯特簡直是夏芝繼承者們的噩夢。如果不是他的血統有問題,或許他會成為家族中有著第一資格的繼承者也說不定。

    當知道來者是他這個消息時,奧蘭多和夏洛蒂正在吃飯,奧蘭多的勺子噹地一聲掉進了碗里,夏洛蒂慌亂中打翻了牛奶,白色的乳液濕了一塊地毯。

    當時奧蘭多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不是怎麼對付肯特,而是「肯特來對付他們,會不會有些太浪費了」。瞧,這是多麼荒唐的一個念頭!如果謝爾特知道了的話……奧蘭多不敢再想。

    現在想再多也沒有用,不如沉下心來應對即將要發生的危機。

    正在他思考的時候,視線內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他一時還沒回過神來。一旁的夏洛蒂悄悄地扯了下他的衣服,奧蘭多才猛然反應過來——那個人,就應該是他素未謀面的肯特「叔叔」。

    男人身旁還有個隨從,估計也是從本家直接帶過來的心腹。奧蘭多快步走上前去,打算先寒暄一番。

    走近時一股壓迫感猛然壓了上來,這個男人長相平平,但就是散發著一股令人畏懼的感覺。奧蘭多心生駭意,走到肯特面前鞠了一躬:「肯特叔叔,您好,我是奧蘭多·夏芝。我身後這位小姐是夏洛蒂·夏芝,歡迎您來到巴黎。」

    身後的夏洛蒂行了個禮,裙擺被風吹得盪起,泛起一陣一陣的波紋。

    可是肯特居然連看都沒看夏洛蒂一眼,只是壓了下帽子,朝著奧蘭多扯了下嘴角。

    這已經不是不信任的問題了,這是赤裸裸的鄙視!畢竟本家之前沒有和他們撕破臉皮,關係也就一直不溫不火著,而這次,明顯是挑釁!

    或者說,他們不是挑釁,他們並不屑於做這種事情——

    奧蘭多和夏洛蒂在他們眼中就如同渺小的螻蟻,他們甚至不願意花費動手的力氣來捏死他們。這點讓奧蘭多覺得很沮喪,可表面上還要維持笑容:「肯特叔叔,今天我是來接您回去的。」

    旁邊的夏洛蒂雖然做好了肯特會做出敵視她之類的舉動的心理準備,但是她實在沒想到,肯特居然會直接無視她的存在。強烈的恥辱感籠罩了她,可是臉上精緻的假笑卻絲毫不減。

    敵人如果想要你哭,那你就必須笑給他看。這是藍道夫在夏洛蒂很小的時候就灌輸給她的思想,所以不管是夏洛蒂還是謝爾特,兄妹兩個就算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煩與委屈,也絕對不會有向敵人示弱的念頭。

    一定,謝爾特一定會打倒他的。假笑背後,夏洛蒂這樣堅信著。她的哥哥,絕對不會輸給這種人。

    對敵人來說,他是這個世界上最鋒利的刀。

    下屬接過肯特的行李放進汽車的後備箱中,肯特上下仔細打量了奧蘭多,然後又扯起一個難看的笑:「你就是威爾士公爵說要鍛煉鍛煉的年輕人?」

    奧蘭多不知道他這問題是什麼意思,只得點點頭。

    「我以前還覺得威爾士公爵的眼光不錯,這次看來,是他老人家看走眼了。」肯特轉了一下脖子,「你來巴黎這麼長時間了,還沒能把那個什麼謝爾特給擊敗,真是難看。」

    血液一下子向上翻湧起來,奧蘭多連忙吸了口氣,將胸腔里升騰的怒意給壓了下去。

    他笑道:「是我給本家丟人了,叔叔。」

    夏洛蒂一直站在奧蘭多的側後方,本來是很不引人注意的,正當眾人繼續往汽車的方向走去時,肯特的下屬走了過來,就像沒看見夏洛蒂一樣,直接將她撞倒在地。

    「呀啊!」

    啪地一聲,夏洛蒂被一個彪形大漢撞倒,重重地跌在地上。而那個跟隨肯特來到法國的下人,撞到了旁系的小姐居然無動於衷,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站回了主人的身旁。

    「夏洛蒂,你沒事吧?!」奧蘭多趕緊蹲下身去扶她起來,給她拍了拍她身上的土,「有沒有受傷?」

    就在兩個人手忙腳亂地收拾時,肯特走到了他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真是狼狽,不是嗎?」

    夠了,真是夠了。奧蘭多在心裡想著。

    自己究竟要忍氣吞聲到什麼時候?

    看著一旁的夏洛蒂咬緊了嘴唇的樣子,奧蘭多是又心疼又難過,同時也在責備自己太沒有能力,不能在這個時候保護夏洛蒂。

    可是這個時候如果不能忍耐的話,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功虧一簣了麼。

    有的時候,選擇還真是一種艱難的行為。

    「血統骯髒的女人,是不配站在本家這邊的,請不要讓我看見你。」肯特尖銳的話語像匕首一樣刺進夏洛蒂的胸膛,夏洛蒂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前的這個人,難道是因為血統給他的繼承之路帶來了太多阻礙,所以在這方面都已經心理變態了嗎?

    被人如此侮辱還要忍氣吞聲,夏洛蒂的手在暗地裡緊緊握成拳,現在這種情況,看起來只是個人情緒的宣洩,貌似本家並沒有知道夏洛蒂已經背叛了本家的消息,可是,就算是這樣,肯特的態度也是相當的令人作嘔。

    「……」夏洛蒂死死地控制住自己想殺了這個人的慾望,奧蘭多扶著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

    「我希望,肯特先生也可以明白您的血統。」夏洛蒂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裙子上的灰,「畢竟我是完好的旁系血脈,不像您——是自己父親出軌的產物。如果說血統骯髒,不管怎麼看,都是您比我更臟吧。或者用一個詞來形容您會更加合適——『雜種』。」

    抱歉,她還是沒忍住胸腔里翻騰的怒火,她還是回擊了那個趾高氣揚的人。

    如果還要什麼後果的話,那全部她來承擔好了。

    肯特的手下大怒,立馬掏出一把槍來指著她的腦袋,夏洛蒂看著黑洞洞的槍口,毫不畏懼:「你們可以殺了我。」夏洛蒂冷笑,「但是,殺了我之後,誰來填補我的空缺,會成為讓你們頭疼的問題。」

    肯特如鷹一般陰冷的目光在夏洛蒂臉上掃蕩了一圈,夏洛蒂迎上,報以同樣的目光。

    肯特又是習慣性的冷笑。

    「藍佩先生……」

    「好了,布魯諾先生,不要擔心。」謝爾特打斷了他的談話,「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和你談一下關於我的新電影的宣傳問題。」

    坐在謝爾特對面的劇院老闆有些忐忑,他的劇院差點沒有渡過上一次經濟危機,多虧了謝爾特在最危難時支援他的一筆資金,他才得以繼續將生意進行下去。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我這次的想法是,以歌劇的形式首先推出一下影片,吊足了觀眾的胃口,接下來影片將會是人們心中的一個高潮。」謝爾特自信地說道,「我希望您做的,就是配合我做好這個歌劇,從挑選演員,到排練,到宣傳,再到正式推出這個歌劇。」

    布魯諾先生看著謝爾特——這個年輕人的腦袋裡總是有著奇奇怪怪的東西,他天生適合創造;而這些,也都沒有阻礙他成功的腳步,現在他是萊菲布勒家族公司的的董事長,同時也是大劇院的一個重要的股東。

    「我相信,這次一定會做好的。」

    這個年輕人的眼睛裡,有著無與倫比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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