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咳咳。」林欽扶了扶眼鏡框，臉色極其不自然的別到一邊：「咳，就是 ，昨天那個貼吧事情。」

又是貼吧？「嗯，怎麼了？你不是知道了？」葉起陽換了個姿勢坐著翹了翹二郎腿，但是一想到自己身邊這個可是很高級別的人又把腳放了下來。

「嗯。但是有一事我不明白。」林欽說。

「啊？」

「我開門見山的說，你得認真回答我。」林欽眼神突然認真的不能再認真了，葉起陽本想著開個玩笑的，但是看到這眼神之後也識趣的閉嘴，乖乖的點了個頭。

「你跟先生到底什麼關係？」

……「什麼什麼關係？？」

「剛才我就是隨口問問你是不是沒睡好，結果先生居然也跟著關心的問了一句。」

「啊，咋了？有啥毛病嗎？」葉起陽疑惑，雖然當時他也覺得驚訝。畢竟金主看起來不像會關心人的人。

「有。他怎麼這麼關心你？你倆肯定有什麼貓膩。」當然有毛病，他畢業之後就一直呆在這裡，一步一步爬上來的，但是葉起陽只是因為救了先生就一步到了55層，說是不羨慕是騙人的，但是畢竟人命關天，一個職位換一條性命完全值當。可是這幾天先生的奇怪不僅是他，甚至很多人都發現了。

祁司從來不會跟員工聊多幾句，連很多人報備工作都幾乎是自言自語一般，半天才能得到一個回應，公司里出了名的沉默寡言。林欽從可以接觸祁司之後開始就沒有發現過這個人多說過幾句話。從來沒有。

連酒局宴會董事會晚會都是跟個不會說話的人一樣，只負責聽，必要的時候可以說句話，但是自從葉起陽出現之後，祁司就有些不一樣了。

說話可以說很多字，也會有耐心的解釋。早晨葉起陽每次朝他打招呼他都會點點頭或者嗯一聲，昨天為了吃個飯特地找他來哪裡適合，晚下午知道貼吧的事情之後居然來了一句還有呢......還有呢？這是以前的祁司會說的話？

林欽覺得，作為老闆的窩心下屬，這點事被瞞著實在是太憋屈了，他必須得問清楚。

可他是這麼想著，葉起陽卻頭疼了，剛甩了一個小微，現在又來了一個更難纏還趕不走的人。問的話題都是那麼的直接那麼的讓人無法回答，什麼貓膩，他根本不知道好吧！

葉起陽猶豫了半天，林欽在旁邊催促著。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一個當事人，有一句話不是那啥來著，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是吧，你們都看不出來我哪裡知道？不就是關心了一句，你們至於麼？」葉起陽心累。

「不，我跟你說吧。自從我來了這個公司之後我就從沒見過先生跟人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真的一次沒有，基本不說話。你再想想你接觸了先生之後他跟我說的是不是一樣的？」林欽說。

葉起陽仔細想了想，這差的好像不是一般大吧？

「他以前，就是幾乎不說話的那種？」葉起陽問。

「對。」

葉起陽驚呆了，好像有點理解林欽和小微還有那些貼吧里的震驚和好奇了。

祁司在的時候雖然經常也是不說話，但是說話的時候......葉起陽想起吃飯的時候，就斷定他家金主真的有些不正常了。但是，這個跟他有啥關係？

「不是啊，就算他以前真的這樣，和我認識的有些不一樣外，可是你們都問我幹嘛啊？我又不知道他以前怎麼樣！！」

「可很多東西都是因為你才開始的。」林欽說。

「......我該解釋點什麼？」葉起陽問。

林欽扶額，沉默了一會後說道：「好吧，我換個方式問你，你回答是或者否。先生是不是對你經常會說話？」

「嗯。」

「先生特地挑了一個親民的地方吃飯，這個你知道嗎？」

「知道，他自己說的。」

「你每天上班跟他打招呼，他都有點頭或者回你對吧？」

「嗯。」

「下班的時候你是不是也經常跟他打招呼下班？」林欽之前見過兩次，所以才這麼問道。

「是幾乎每天都會和他說一聲。」

「但是你知道他的辦公室，別人沒事是絕對不能打開更不能進去的嗎？」

嚇？？？？「什麼？」這什麼人啊？葉起陽擠著臉一臉驚訝，那他這天天打招呼再下班，哦天啊，這不就是犯了忌諱？可那位金主沒說過啊，難道是之前簽合同的時候說的不會把他炒魷魚所以只要不是什麼別的事他都不管？

「沒錯。以上都是我們都不會碰見的，他從來不會約人出去吃飯，從來不說閑話，別人打招呼他幾乎沒有理會過，別人要是沒事上來55層都會罰款，如果沒事就來敲他辦公室門甚至進去的，第一次警告，第二次直接辭職。」林欽扶了扶繼續下滑的鏡框，「所以你明白了嗎？對於祁司而言，你可能是不一樣的存在。」

不一樣的存在？這......

突然給他戴這麼高的帽子他覺得有些慌亂。

「畢竟目前的特殊都只對於你，還有洛玲小姐。」

「誒誒，」葉起陽抓住了重點。「你也說了，還有洛玲小姐，這不就是代表了我也不是最特殊的嘛。」雖然有些小失落。

「你跟洛玲小姐能比？人家是妥妥的青梅竹馬，以前經常照顧先生的，而且也是真心實意的人。你是最近才出現的，自然不一樣。」林欽白了他一眼。

葉起陽覺得自己心臟有些承受不來，他撓撓頭，又想了想這些天的事情，問道：「那，你跟我說這些，是為什麼？我要怎麼做？」

「不用怎麼做啊，照常啊。我原本是來打聽你倆的，現在反倒是成了給你透露了不少先生以前的事。」林欽說道。

「嘿嘿。」是你要說，又不是我讓你說的。葉起陽心想。

確定葉起陽這裡得不到有用的東西之後林欽才灰心的離開，只剩下葉起陽一個人在辦公室發獃消化林欽所說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