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相守
小說: 葉繁燕歸來 作者:路人饮奈何 字數:5918 更新時間:2019-09-22 01:50:45
黎明時分,金色的陽光破曉而出,它輕輕的披在那些凱旋歸來的士兵身上,慢慢的掃去疲累和麻木。玉門關整個折射出炫目的砂金色,那些鋪滿天空的烏雲被撥開,豎著旌旗的風帆迎風飛舞。燕希依舊是騎馬走在最前方,他的眼睛一直望著城牆上,可葉陸卻不見蹤影,他不得不騎馬快速上前,看到蘇堤站在門外一臉欣喜的沖他揮手。
「曾安呢?怎麼只有你在這兒?」燕希下馬,一把將蘇堤拉到一邊。
「公子回去了」蘇堤回答。
「回去了?回哪了?」。
「當然是長安啊」蘇堤像看白痴一樣看著他,但想到正事立馬補充「公子是有事回去了,不是不想見你,你可別多想」。
「有事?是老皇帝讓他回去的?」燕希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不知道,不過公子叫我把這個給你」蘇堤拿出一封信交到燕希手中。
燕希迫不及待的拆開,寥寥數語卻讓人看的心驚肉跳,信是元清寫的,上面還沾著血跡。內容大概是說,老皇帝駕崩,大皇子元熙即將登基繼位,元清等人不服前去理論卻被冠上謀朝篡位的罪名,希望太子太傅葉陸能救其一命。燕希看完便撕了信,繼而問道。
「老皇帝沒死之前是不是給了曾安什麼東西?」。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公子說五皇子殿下是被冤枉的,大皇子才是謀朝篡位的那個」。
「我知道了,你去通知林暉說我們現在就回京」燕希知道天有不測風雲,外患解決了這下內憂又來了。
大軍馬不停蹄的行進了五日便在城外隱蔽安營紮寨,燕希獨自一人溜進皇城查找葉陸和元清的下落。現在的長安人心惶惶,隨處可見大皇子麾下的禁衛軍在街上巡邏,燕希小心的喬裝打扮一番,找了家茶館坐了下來。他看著茶館對面名為「月苑」的酒樓,仔細觀察其中動靜。過了一會兒,只見一個店小二模樣的人在外牆上掛出一串拍子,上面寫著的都是酒樓的招牌菜。燕希又等了一會兒這才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店小二諂媚的上前。
「來一個雅間,要天字一號房」後面一句燕希壓低了聲音,店小二一驚遂笑道。
「雅間是嗎?客官裡面請」。
元清拿起桌上的茶水呡了一口微微皺眉,水已涼茶微澀。葉陸拿過他手中的杯子把水倒入一旁的盆景中,重新為其添了一盞,元清微微一笑,道,來了。
「阿五你沒事吧,曾安也在?」燕希推開門急急的問。
「你可算是來了,再這麼等下去我都快沒有耐心了」。
「曾安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
「我很好,倒是你這幾日奔波勞碌辛苦了」。
「喂!你們兩個不要無視我!我好歹也是個皇子能不能給點起碼的尊重!」元清氣的咆哮。
「現在情況怎麼樣?」燕希嚴肅的問,變臉簡直像翻書一樣快。
「就在這幾日登基,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元清也嚴肅起來。
「沒有老皇帝的聖旨他也敢這樣做?不怕別人詬病嗎?」。
「你傻啊,當然是有聖旨了,誰想當皇帝當的名不正言不順」。
「聖旨可能是假的」葉陸打開燕希伸過來的手。
「但也有可能是真的,父皇曾一個個召見過我們這些皇子」。
「說不定是被逼的」燕希思索「元熙自己蓋的也說不定」。
「你不知道,前段時間玉璽丟了,怕就怕在他那兒」。
「玉璽在我這兒」葉陸不慌不忙的插上一句。
「?!!!」燕希和元清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先皇曾將一個錦盒交到我手裡,說是要到必要時刻拿出來」葉陸拍拍手,隱於黑暗的齊七現身,拿出那兩尺長雕龍鱗的盒子。
「這是?」。
「你是皇子最有資格打開,猜的不錯的話裡面會有你想要的東西」。
元清顫抖著打開錦盒,裡面用絲綢墊著一卷聖旨和傳國玉璽。展開聖旨,從右往左依次讀過去,讀到最後元清看到一個醒目的名字赫然躍於紙上,他震驚、激動、欣喜的感情一下噴涌而出,不禁兩行清淚落了下來。
「雖是皇上但也是父親,他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活了大半輩子,也知道你們這些做兒子的本性」葉陸淡然。
「有了這個,看元熙還怎麼狡辯」燕希猛地拍了一下還在傷感中的元清。
「確實,這會有很大勝算」葉陸點頭。
「現在還不急,等到登基大典一開始,我要看看元熙有什麼話好說」元清合上聖旨,信心滿滿的說道。
「好,我讓軍隊守在外面,有什麼變故也有個照應」。
「好!」。
是夜,月明星稀,清冷的月色在燕希身上熠熠生輝,只見他站在院中襲一身淺藍滾雲紋的長衫,斑駁樹影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個個自然形態,忽然,淅淅瀝瀝的小雨從天而降,不過片刻就打濕了燕希。初秋的雨已不如夏日的涼爽,微冷的雨滴浸透衣衫刺入心底。
「怎麼在這兒淋雨?」葉陸撐著傘快步走到燕希身邊。
「曾安」燕希輕聲呼喊。
「怎麼了?」葉陸察覺到他話語里的不安。
「曾安」燕希緊緊抱住他,身體微微顫抖。
「你這是怎麼了?不舒服嗎?」葉陸覺得十分不對勁,粗神經的燕希怎麼變這樣了。
「曾安,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有點害怕」燕希的聲音埋在葉陸脖頸間顯得瓮聲瓮氣。
「怕什麼不是有我麼」葉陸輕拍他的背給予安慰。
「我就是怕你離我而去」燕希撒嬌似的來回蹭。
「你若不離我便不棄,我都這麼說了還擔心麼?」。
「曾安這一世、下一世、第三世、永生永世我都要纏著你,到時候你可別嫌我煩」。
「不會,別擔心了」。
「恩,我去找元清商量點事,你先回屋吧」說完,低頭吻了吻葉陸的唇。
「換身衣服再去,別著涼了」葉陸將傘留給燕希,自己則一路小跑的離開了。
「你都看到了?」燕希轉身面向站在假山後面的元清。
「恩,你們倆還真在一起了」元清走到屋檐下,肩膀靠著朱紅的廊柱。
「怎麼嫉妒了?」燕希走到元清對面。
「誰嫉妒了,不過我說你們倆可都是。。。」元清不再說下去,他看到燕希的雙拳慢慢握緊。
「就算全天下都拋棄了我們,我還是會站在曾安身邊同甘共苦」。
「你別生氣我沒別的意思,所以說你要找我說什麼?」。
「如果我住你順利登基稱帝,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請求」燕希直視元清的眼睛,漆黑的雙眸中星河在閃閃發光,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般,燕希整個人緊張起來。
「好」元清答應。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三天後一大早,天邊的朝霞還未完全散去,長安卻在鑼鼓喧天中迅速蘇醒過來,樹木的枝葉逐漸泛黃,真正的秋天終於悄無聲息的到來了。葉陸與元清悄悄溜進皇宮而燕希也率領大軍等在城門口,直到看到元熙身著龍袍款款邁上台階接受群臣參拜時,元清終於忍不住自己的怒火飛速的衝上前去,厲聲質問道。
「皇兄的皇位可是父皇親自傳給你的,若是,臣弟可否有幸親眼瞧一瞧聖旨」。
「大膽!五弟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元熙顯然氣的不輕,心裡卻在盤算下一步的計劃。
「我元清自是放肆慣了,只要皇兄拿出證據證明你的皇位是名正言順的,到那時我自會向皇兄負荊請罪」元清笑得戲謔。
「大皇子殿下莫不是沒有聖旨?」突然出現的葉陸打斷了元熙想要說出的話。
「自然不是」元熙憤怒的回答。
「那就請大皇子殿下拿出聖旨」葉陸淺笑,好一個公子無雙。
「去拿聖旨」元熙知道,若是自己再不拿,不要說旁人那些蠢蠢欲動的大臣怕是要生吞活剝了自己。等了一會兒,一個小太監匆匆忙忙的捧了聖旨來,元熙拿過一把塞進葉陸還中。
「太子太傅大人可要看清楚了」。
「這個自然」葉陸展開聖旨,內容與先前的那份分毫不差,只是本該寫著五皇子元清名字的位置變成了大皇子元熙。
「怎樣?」元熙下巴微抬,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確實是皇上的字跡」葉陸回答,幾個文官和丞相也一併湊上前去觀看。
「什麼?!」元清一下子懵了「怎麼可能是真的?」。
「五弟現在還要質疑朕的皇位嗎?還是說你想要謀反?」元熙一聲令下,禁衛軍立刻衝到前面把葉陸等人團團圍住。
「五皇子殿下先別著急,我說的只是字跡是真的,但這聖旨是不是真的還有待考究,尤其是這璽印。。。大皇子殿下可否讓我看一看玉璽?」。
「拿去給他」元熙就不信這葉陸都承認是父皇的筆跡了還能翻出什麼花來。
「唐代以前,最早的傳國玉璽便是秦皇嬴政用和氏璧營造的那一枚,後失蹤,太宗李世民沒有玉璽後做玄璽,現如今玉璽的原件多為壽山石中的田黃石,大皇子殿下的這枚正是用上好的田黃石製成的」。
「不錯」元熙點頭認同葉陸的話。
「但是這玉璽卻不是原先那枚」。
「什麼?!!」這下輪到元熙急了。
「請各位大人看看,大皇子殿下的玉璽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十分完美,但是大家想想看先皇用了那麼久的玉璽怎麼可能還這麼完好而且沒有一點摩擦的痕跡呢?」。
「是啊,確實,葉大人說的不錯」大臣們紛紛表示贊同。
「所以說,皇兄這枚玉璽是假的!」元清一把奪過玉璽重重的摔在地上,碎片在石板上閃爍著淡金色的光芒。
「不!不是!朕的玉璽是真的!朕的皇位也是真的!」元熙急了。
「還不快把這個謀朝篡位的傢伙拿下!」元清一聲令下,從人群中竄出幾個暗衛擋在他面前。
「你們這些禁衛軍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還敢擁護這個傢伙!」元清憤恨的叫喊讓那些禁衛軍猶豫不決。
「那這可如何是好?我大唐難道就沒有一位能夠真正坐上皇位的人嗎?」丞相老淚縱痕的模樣讓人於心不忍。
「丞相大人莫要擔心,其實曾安這裡還有一份聖旨,還請您過目」說罷從袖口掏出聖旨交到丞相手中。
「這這!!是真的!是真的!你們都看看!」丞相激動的拿給其他大臣。
「臣叩見皇上」。
「微臣參見皇上」。
大臣一個接一個的跪下,五皇子元清看著坐在地上的元熙不禁嘆了口氣,所謂皇家也就是這般了,要說自己殘忍嗎?那是必須的,哪個皇帝坐上皇位不是踩著他人的血骨才成大業的。元清走上高台穩穩坐下。
「眾卿平身」。
「謝皇上」。
「朕初登皇位便出此等大亂,實在是痛心疾首,然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因大皇子元熙犯謀反罪,特賜毒酒一壺白綾三尺,其家人皆貶為庶民發配北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不!這不可能!朕才是大唐的新皇?元清你這個小人!朕。。」元熙被人捂住嘴,連拖帶拉的帶了下去,元清垂眸,他的皇帝之路才剛剛開始。
燕希抱著葉陸躺在床上,靜謐的夜難得的安寧祥和,偶爾傳來樹葉的沙沙聲和敲擊窗扉的聲音,總的來說,這是個很美好的夜晚。手指摩挲葉陸光滑的肌膚,指腹按壓著胸前的紅點,慾望緊隨其後。不知過了多久,葉陸從昏迷中醒來,腰際傳來熟悉的酸痛感,他整個人仰躺在床上望著床頂發獃。
「醒了?」燕希端著早飯走進屋內。
「恩」葉陸懶懶的回應。
「腰還酸嗎?」燕希走上前給他揉腰。
「恩。。有點」葉陸坐起來,靠在燕希墊好的軟枕上。
「吃點東西吧」燕希端起碗一勺勺餵給他。
「今日可是有事?」葉陸邊吃邊問。
「在皇上還沒有登基之前他曾答應我一個請求,你有什麼想要的嗎?」燕希將葉陸抱到腿上,用手指梳他的墨發。
「你就沒什麼想要的?」葉陸反問。
「我想要的現在不就在我面前麼」燕希吻了吻葉陸的唇,嘴甜的像抹了蜜一般。
「貧嘴,我沒什麼想要的,我有的已經夠了」葉陸勾住燕希的脖子,主動親吻他的額頭。
「其實。。。恩。。曾安,我見過你父親了」燕希耳朵竟然有些泛紅。
「我爹?」葉陸有些驚訝,他竟不知燕希已經見過父親了。
「恩,你別生氣,我已經說過我們倆的事了。。」。
「我爹怎麼說?」葉陸有些緊張。
「你爹他。。。他說『兒大不中留』,自己的事自己看著辦。。。說真的,當時我都有點嚇著了。。你爹跟你的性格好像不怎麼一樣。。倒是你弟弟,他知道後還哭了好一陣子,也是,突然出現的一個人搶走了心愛的哥哥,換作是我我也受不了」。
「。。。。」雖然葉陸也預料到自己的父親與常人有些不一樣,但對於這個答案還是一時間難以接受「我爹他就是這個性格,你不必在意」。
「不過我還是很佩服你爹這麼輕而易舉就接受了自己兒子喜歡男人的事實,托他的福,我們以後的日子不會太難走」。
「你父親那邊呢?我要聽實話」葉陸急著問。
「我爹娘倒是沒說什麼,我爹之前在軍中就察覺到了,我娘畢竟是女人心細聽我說過也就瞭然了,只是我爺爺他。。。他是個老頑固。。」。
「能有這種局面我已經很欣慰了,你爺爺那邊我過去一下吧」。
「好」燕希點點頭「我和你一起」。
燕府,燕老將軍接過燕夫人端來的茶水,面帶怒氣的看著跪下下首的燕希和葉陸。連鎮守邊關的燕家老大燕樞也趕了回來。燕將軍知道父親正在氣頭上,但也知道燕希他倔強的性子。一時間氣氛就這麼尷尬的過了好幾個時辰,燕老將軍睜開緊閉的雙眼直直的望向葉陸。
「姓葉的小子,可後悔了?」。
「回燕老將軍,曾安不悔」葉陸跪的筆直,沒有絲毫抱怨。
「燕小子,你呢?」。
「曾安不悔我也不悔」。
「不怕我這輩子都不同意你們倆的事?」。
「怕,但是阻止不了我喜歡他」。
「不愧是燕家的子孫,脾氣跟你爹一樣倔」。
「那爺爺既然知道就不能答應了嗎」燕希碎碎念。
「混賬!我要是一早同意了不就顯得我很沒有威嚴嗎!」。
「那您也要知道我和曾安都跪在這裡好久了,膝蓋萬一跪廢了怎麼辦!」燕希居然跟他爺爺杠上了。
「你小子我還不知道,跪上幾個時辰根本不要緊」。
「我是不要緊,那曾安呢?他可不像你孫子皮糙肉厚的」葉陸在一旁哭笑不得,這爺孫兩的相處方式還真是不一般。
「那葉家小子你起來吧,跪壞了你爹非找我不可」燕老將軍扁扁嘴。
「謝燕老將軍」葉陸在燕樞的攙扶下站起來。
「那您不管孫子了?真是狠心!」燕希不依不饒。
「好好好,你也起來,真不知道被誰給慣的」。
「還不就是您嘛~」燕希站起來跑到葉陸身邊拉住他的手。
「臭小子怎麼跟你爺爺說話呢!你也大了,有自己的是非判斷了,爺爺跟不上你的腳步了,也就只能以過來人的角度給你把把關,說真的爺爺至始至終是不能接受你喜歡上一個男子的事實的,可孫子喜歡啊沒辦法啊,爺爺也不能左右你的決定,罷了罷了,老頭子老了,也不想管這些事了」。
「爺爺。。。」燕希有些哽咽,他知道自己是有些自私的。
「燕老將軍,曾安知道燕希是您的寶貝孫子,您不希望他受到半點傷害,這種心情我很理解,我知道既然決定廝守一生,那麼我葉陸便陪他走下去,無論未來如何只求問心無愧」。
「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有你這句話我老頭子就放心了,燕希我就交給你了」說完,燕老將軍揮揮手在燕夫人的攙扶下進了內屋。
「爺爺他。。」燕樞擋住前進的燕希。
「爺爺是同意了,你別擔心沒你想的那麼脆弱,不過我的弟弟也長大了再也不是跟在我身後的小鬼頭了,知道自己要什麼了」燕樞習慣性的撫摸燕希的頭。
「大哥。。。我。。。」燕希突然覺得自己很福祉。
「好了,別哭鼻子了,你叫葉陸是嗎?我是燕樞,燕希的大哥,我家這個小魔頭就交給你制服了」。
「是,曾安不會辜負眾望」葉陸也很開心,總算是了卻一樁心事。
「大哥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曾安還有自己的」說完,一把抱起葉陸。
「你幹什麼?」葉陸推搡著,燕樞還在看著呢這傢伙又要幹嘛。
「你都跪那麼久了就別再站著了,我抱你進屋坐會兒」。
「你。。。真是的。。」葉陸臉紅。
「大哥我們先回屋了,有『要事』要辦」要事兩字咬的極重。
「快去吧,別耽誤了」燕樞哈哈大笑,這小子猴急什麼。
燕希抱著葉陸快速進屋並關上房門,直接將葉陸抱到床上,以極其利索的動作迅速脫下兩人的衣物。
「你這麼著急幹嘛?讓你大哥看笑話」。
「曾安,我想要你,迫切的想要你」燕希咬住葉陸的唇,下身猛地挺進。
「唔。。。燕希你這個精蟲上腦的傢伙!」。
今日陽光正好,秋高氣爽,晴空萬里,無半點白雲的痕跡,這邊感嘆天氣不錯的同時,那邊在燕府的某一處小院中,春色旖旎,翻雲覆雨,好一派和諧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