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回喘著粗氣看著面前氣定神閑的慕容鯨落，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掐死他，握著劍柄的手微微顫抖著，之前的訓練已經讓肌肉精疲力盡，以至於現在都沒有可以爆發的力氣。憤恨的捏了捏自己的掌心，他把劍從右手換到左手。

慕容鯨落看到顏回這麼個舉動微微表示詫異，他沒想到顏回居然是個左撇子，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打不過自己，一想到這裡慕容鯨落就毫不掩飾的流露自己的好心情，雖然沒有笑，但比笑還要可惡。

一不留神，兩人在悶熱的澡堂里呆了好一陣子，因缺氧，顏回的臉上泛起一抹紛紛的紅暈。

「再給你一注香的時間。」慕容鯨落有點擔心顏回的身體。

有了時間這個特別條件，顏回的不得不快速動腦想想別的辦法，既然硬的不行，軟的自己狠不下心，那咱們就來黑的。既然慕容鯨落說讓自己一隻手兩條腿，那自己也必須物盡其用。顏回這麼想著，突然改變路數，朝他的下盤攻去。

雖然有些猥瑣，但管他的，招數不在新，管用就行。

慕容鯨落可不想丟了下半輩子的福祉，他不得不對顏回的招數認真起來。一攻一守間，時間悄然而逝，最終在顏回的不懈努力下，他終於成功的把劍架在了慕容鯨落的脖子上，但他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我要再洗個澡，你出去。」顏回看上去疲累的很，他擺擺手脫了衣服重新鑽回木桶，木桶里的水是天然的溫泉水，對勞累的人很有幫助。

「你已經很厲害了，不要焦躁。」

「切，還不是你讓著我，要不然我早死了。」顏回不領情，把半張臉沒進水裡，咕嚕咕嚕吐泡泡。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知道不足是好事，奮起直追是好事，但傻乎乎的埋頭苦幹只會累著自己。」

「你說誰傻乎乎？你才傻乎乎！你們全家都傻乎乎！」

「我明白你不安和焦灼，我也不是生下來就這麼厲害，你才十八，還有是的發展的空間。」慕容鯨落難得說這麼多話，更難得鍥而不捨的安慰人。

「那。。你教我？」顏回說完，臉紅到耳根。

「好。」

「真的？」

「真的。」

「我才不信。」顏回哼哼兩聲，明顯是被平常的慕容鯨落逗怕了。

「隨你。」慕容鯨落不上鉤。

「你怎麼不按常理說話啊？算啦算啦，我也沒指望你個木頭能說出什麼好話。」

「我沒騙你。」慕容鯨落目光灼灼，似有一團火苗正從眼底悄然燒起。

「那我以後會不會像你一樣厲害？」

慕容鯨落不語，他看著顏回的後腦勺微微出神，他想到曾經也接受過痛苦訓練的自己。師傅說，人能強大一時，卻不能強大一世，即便自己再怎麼厲害，最終都會被淘汰。就像師傅一樣，最終還是被埋沒在黃沙漫天的颶風裡。

「會不會呀？」顏迴轉身，伸手拉了拉慕容鯨落的衣服。

「會。」你會變得比我還強大，不是一板一眼的招數，而是日漸成長的內心。

「真的？」顏回盯著慕容鯨落的眼睛，調皮的笑著，露出可愛的牙齒。

「真的。」

一時間，少年爽朗明媚的笑聲充滿室內。

掩蓋了男人心底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