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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願與君長安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後居然還要穿越??原本只想默默頂著原主的身份,渾水摸魚的活下去。卻沒想到偏偏碰到一死纏爛打對的冤家不說,還要調查因白骨案牽出的各種事件,它背後牽扯出一系列錯綜複雜的故事讓他越陷越深。 關懷備至的哥哥相繼離開; 疼愛有加的父母終將陌路; 看似親切的友人背後捅刀; 忠心耿耿的下屬接連被殺; 最終,連那發誓相守一生的冤家也要離他而去? 他知, 這一切,皆因萬人擁戴的清弦令所起。 既然如此,他便要把它徹徹底底的毀了去! 故事前期微甜,中期先虐受後虐攻,後期很甜甜甜甜甜甜甜。 全文cp擔當:霸道王爺攻X穿越敏感受

    (五百零四)隨卿而去

    小說: 願與君長安 作者:路人饮奈何 字數:2044 更新時間:2019-09-22 01:51:23

    一家人圍在棺材邊,遲母伸手撫摸遲沐消瘦的臉頰,她握住他纖細的手腕,想起當年被流放至東流的自己,因水土不服病了許久,人也瘦了不少,但現在看來,遲沐的手腕居然比自己的還要細上三分。

    「我的沐兒。。」遲母嗚咽著趴在棺材邊,後悔自己當初怎麼說出那麼狠心的話。

    「既然人已經送到了,你們是不是可以走了?」遲楨說的自然是冷何弈和冷渲風兩兄弟,一想到遲沐終於可以從冷家解脫了,他就發自內心的感到高興。

    兩人自然是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理由,看著悲傷不已的遲家人,冷何弈的心自然更是不好受,不過好在遲沐最後的心願已了,儘管十分悲切,但能在死後得到家人的留戀和諒解,也算是獲得些許欣慰了。

    「何弈,借一步說話。」遲琊坐在一口枯井邊,垂著眼眸悶悶的說了句,他是最疼愛遲沐的哥哥,想必有不少話要問要說。

    冷何弈點點頭,走到他身邊。

    「我聽聞,小七是自殺?」遲琊十指緊握,蒼白的骨節因緊繃而突出,「自殺的原因是。。是因為你死了?可你現在好好的站在這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可知前段時間永州失守的事?」冷何弈嘆了口氣,雙手環胸靠在枯井邊的一棵參天榕樹上。

    「知道,當時聽到消息時我還嚇了一跳。」

    「失守那日我身負重傷危在旦夕,後與陸九失散,醒來後我戰亡的消息已傳的人盡皆知,可笑的是,就連『我』的屍體也被葬入祖墳,受人供奉。」冷何弈自嘲一聲,又嘆了一口氣。

    「所以小七就相信了是嗎?才會這般決絕的用自殺的方式結束自己的性命。」遲琊沉默了一陣,耳畔傳來風呼嘯而過的聲音,抬頭朝天際看去,已泛起明亮的肚白。

    良久,冷何弈說出一句極度懊悔的話,「是我來晚了。」

    「現在說什麼都遲了。」遲琊看見哭暈過去的遲母被遲沛背進一旁已經空出的農舍里。視線重新落到遲沐身上,眼睛被刺痛,酸澀的感覺刺激淚水萌芽,只能不停的吸鼻子隱忍著不肯哭出來。

    「琊,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所有人。」冷何弈知道遲琊絕不會揍自己,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更無地自容。

    「你沒有對不起我,也沒有對不起別人,你對不起的只有小七,他至死也要隨你而去。」遲琊擦拭眼角的淚水,「你受傷昏迷的那些天到底在哪?連個口信也帶不出去嗎?」

    「那日我身負重傷倒進深不見底的河水中,幾經漂流,被水流衝到低矮的河岸邊,後來被附近的村民救了,數十日後才蘇醒過來,那裡跟這個村落一樣閉塞,連出村也只有牛車可坐,若不是剛好有一支商隊路過,恐怕我連沐兒的最後一面也見不到。」

    從村落出來的冷何弈用最後一塊隨身的玉佩換了一匹駿馬,趕到長安後直衝沖的就往郡王府趕,來時的路上已得知自己戰亡的消息很是吃驚,內心無比緊張的同時加緊腳下的步伐,卻不料,剛來到郡王府,發現裡面竟空無一人。

    「好在府內還有一收拾包袱的下人,我從他那裡得知沐兒當天出城了,可我趕到那裡才發現。。火已經。。燒起來了。」冷何弈痛苦的捂住臉,陷入深深的自責中,「若我再快一點,哪怕只有一小會兒也好,沐兒就不會。。。」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遲琊別過臉,身體微微顫抖,「今後你打算怎麼辦?名義上,你已經死了。」

    「雖然說這話有些自暴自棄,但在復仇成功後,我應該會去找沐兒,希望不要讓他等太久。」冷何弈淺淺笑起來,似乎在期盼在另一個世界與遲沐重逢的景象。

    「這樣麼?也只好這樣了。」遲琊沒有勸阻也沒有贊同,只是淡淡的喃喃自語。

    雖然帶來的馬車被村民弄壞了,但遲琊他們乘坐的馬車並沒有受損,而是被村民放在後院里,與它在一起的還有幾匹馬幾頭牛哥和不少與這裡格格不入的好東西,想必都是偷搶而來的。

    遲沛和遲楨一人抬一邊把棺材放進馬車,車簾自然放下,阻隔冷何弈遙望的視線。從今以後,分隔兩地,再也見不到了。

    「遲伯父,本王。。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說罷,他撩開衣擺對著遲景明雙膝跪了下來,嚇得顏知和陸九緊跟著跪下。

    「王爺您這是何必,快快請起。」遲景明也十分震驚,趕緊伸手把冷何弈扶起來,無奈他暗自發力,自己根本拉不動他。

    「沐兒的事,我後悔莫及自知做什麼都是亡羊補牢為時已晚,但只求遲伯父能答應我一件事,我想取沐兒一縷頭髮,為他造一座墓碑,墓碑提『亡妻』二字。」

    此言一處,驚嚇四座。

    「不行不行,這萬萬使不得,男子與男子想必本就違背倫理,更別說夫妻相稱。」遲景明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說什麼都不答應。

    「遲伯父,我求求你。」

    冷何弈還想說什麼,突然被一聲凄厲的尖叫打斷,只見遲母瘋瘋癲癲的跑來,抓著遲景明的手大聲喊看見遲沐的手指動了,遲沐根本沒死,但此舉非但沒有引起眾人的好奇和欣喜,反倒給本就十分悲傷的心情再次蒙上一層陰影。

    「老爺,妾身敢用性命擔保看見沐兒動了,他沒死!真的沒死!你跟我去看看!」

    「胡鬧!快扶她下去休息。」遲景明疲累至極,看她這幅架勢,怕是又要瘋言瘋語好一陣子了。

    「老爺!你信我!信我啊!你見過哪個死人屍身不腐肌膚不僵?!」

    遲母被兒子們好言相勸的拉了下去,但哭鬧和叫喊依舊可以清晰的聽見,遲景明按壓鼻骨和太陽穴,瞥見冷何弈還跪在自己跟前。

    「罷了罷了,就隨你去吧,現在一切以沐兒的遺願為主。」

    「謝伯父。」冷何弈的額頭重重磕在地上,用性命換來的認可,兩人的身份總算名正言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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