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老闆這種事情，木杉也沒有做過，怎麼就能確認柯子元做不好呢？說不定老闆對他賞識有加呢。

木杉又過起了為同事們買咖啡的生活，只不過這次還會順帶捎上柯子元的咖啡。

「我說，你就這樣幫全部人帶咖啡，明明店子就在對面，辛苦不說，錢夠嗎？」

「大家都在事後給錢我了。」

「那我不給你了，我想做一個特殊的人。」

「好……」代任老闆也是老闆，不給就不給，有什麼辦法嗎。

「你這樣長期不去學校，學業怎麼辦呢？」

「不打緊，我請了一長段時間假，期末考試去一次就行。」

「還有這種規矩啊，我當時讀書兢兢業業不敢不上課。」

「要麼說你考試，跟輔導員說說不就行了？」

「老師都認識我，不去不太好。」

關於木杉當年在學校的名氣有多大，柯子元了解一二。當時他把柯子元給他做的那套題拿回學校上交之後，代課老師讚不絕口。

「哎呀呀哎呀呀，這套題可難了，沒人能做這麼好的，柯同學，不錯，非常不錯！」

在老師那裡，這套題都這麼難？

「你們不知道，這套題是當年我的得意學生出的呀。哎呀，想到他，我這心跳還是有點快呀。」

底下鬨堂大笑，代課老師是個白頭髮的老頭子。

打聽幾番後，才知道木杉當年要畢業，被計算機系的老師們拉著不讓他有，幾個老師搶來搶去，都讓木杉去讀他們的研究所。但是木杉並沒有讀研的打算，反而安安分分去工作了。

「木杉，你為什麼不讀研啊？」

柯子元的右手突然摸上了木杉的後脖子，木杉縮了一下，確定是柯子元的接觸之後又低下了頭。柯子元的手熱熱的，還挺舒服。

「想早點賺錢了，嘿嘿。」木杉臉上一抹苦澀掠過。

絕對有事兒。

柯子元把手拿開。

實際上這時的兩人都是戀戀不捨的。

他的手熱熱的蓋在脖子後挺舒服的。

而柯子元則是留戀他細膩的皮膚，木杉剪了頭髮，就會把一些細茬都剪掉，脖子後非常幹凈。柯子元有些擔心他會冷。

「你都不戴圍巾啊？走吧，給你買條圍巾去。」

「現在還沒有……」他知道木杉說的是現在還在工作時間。

「就當陪老闆出來調研。」

出公司之前，柯子元把自己長長的圍巾幾下纏在了木杉頭上，包地他嚴嚴實實才拉開出了門。

「你今天開車來的啊？」

「你說什麼？」木杉把臉前的圍巾壓了壓。

「你今天自己開車？！」

「對啊。」

「最近路上結冰嚴重，你一定慢點開啊。」

「好，上來吧。」

眼看著車一點一點開離公司，木杉有些不舍。因為他在電腦上正在做一個表格……

柯子元停車的地方，並不是普通的大商場。而是專賣奢侈品的商場樓。

木杉在這個城市呆了好多年了，這個商場從來就是看看不買的水準。拿他一個月小一萬還要照看家裡的水準，這種地方消費不起。

「站著幹嘛？進來啊。」木杉笑得有點窘迫。

「這裡……我們去對面的吧？」

「又不是你買，你操心什麼？就當我送給你的禮物嘛。」

木杉被他強行拉著進去了。柯子元強勢地捏著木杉的兩個手指，一把把他拉了進去。

「就這家了，我來看。嗯……這條吧，你覺得怎麼樣？」柯子元拿起一條圍巾比了比。

「好……」這個價格，就它吧就它吧，這個價格勉強可以把錢還給他。

「不行，有點短。」

「這個吧！你看看。」木杉心裡一動，是挺好看的，但是價格！比剛剛的還貴啊！小一萬的工資啊！

「就這個，挺合適的，包起來吧。」

木杉心驚肉跳跟著柯子元完成了整個交易過程。

「好像又新進了挺多衣服，算了，下次再來買吧，這次就專門給你挑個圍巾。下次再帶你來。」

「啊不不不，下次我就不……」木杉語塞。

「走啦。」「嘿嘿，看著你脖子總感覺涼涼的，所以才給你買圍巾。」「按照你的審美和需求，應該不挑？而且這圍巾也挺舒服的，我常在他家買衣服。」

木杉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出去之後，柯子元哆嗦一下，把木杉脖子上的圍巾取了下來，然後圍上了新的圍巾。圍巾太長，柯子元幹脆把多餘的圍在了自己脖子上。就是這樣，這條圍巾也還夠垂在胸前。

柯子元承認，帶木杉來買圍巾，就是這個目的！冬天才有這麼一點點便宜能占，等到了春天夏天，還不知道要怎麼跟他接觸才好。

木杉獃獃地彷彿失去了自己，跟著柯子元無神地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