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出發的時候，孟時亦開車，李世寧在後座一直調查學校的布局圖以及從學校內部黑下來的各種信息。

在師範大學任職的時候，甘唯同事關係等等一系列相關資料。

宋無言只是在旁邊冷冷的說道，「別查了，查不出來什麼的。」

孟時亦還偏不信那個邪，上午師範大學下午藝術學院，來回折騰了一整天，還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宋無言挑了挑眉。

看，沒錯吧。

孟時亦很懊惱。

「你覺得我們去走訪那個和甘唯同居的女人和孩子怎麼樣？」孟時亦問道。

李世寧和宋無言不約而同的搖頭。

「為什麼？」

「很簡單，甘唯是我們請來協助調查的教授，私下調查他意味著已經把人家放在嫌疑人列表裡了，咱們不信任在先，還要找他協助，這不是明擺著要和他撕破臉麼？」李世寧解釋道。

「我就是不信任他。」孟時亦理所當然的說道，「撕破臉就撕破臉，咱們能請到的教授又不止他一個人。」

按著孟時亦往日的性格，那當然是能秘密調查就絕不宣揚的，李世寧吸了一口氣，懷疑這個孟時亦怕不是假的。

「有了方向就要跟進調查。」孟時亦補充道，「想想目前有的疑點，首先案發現場的詭異儀式感，可以體現出嫌疑人對音樂方面的近乎瘋狂的追求，能這麼了解的樂器的，甘唯首先就很有優勢，再聯想在辦公室時他的反應，不是有一些小偏執嗎？」

「可是你自己也說過，我們能請到的教授不止他一個，而且搞藝術的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一點偏執吧。」李世寧反駁道。

「還有年齡，十年前甘唯四十二歲，一個正當年的年紀，作案能力充足，返觀聞一生案，隨著年齡的增長，體力與各方面素質條件下降，他不能輕易制服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所以現場才會那麼凌亂，這麼一來，他的年齡也相符合啊。」

沒想到孟時亦還真有兩把刷子的宋無言悠悠開口點點頭，「這一點我倒是沒注意到。」

孟時亦笑嘻嘻，這一點李世寧也無法反駁了，只好點頭應和著，「我們能找到的從事相關職業的人員，年齡基本都在六十歲往上，按著你的說法，他的作案嫌疑好像是大了一些。」

車內的氛圍有了短暫的沉澱，還有就是李世寧噼里啪啦敲擊鍵盤的聲響。

「還有一點，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忘記。」宋無言突然開口說道。

「什麼？」

「葉歡瑜的痕檢報告，下意識的左利手，身高一米八，外八字，質地精美的袖口。」

孟時亦一拍大腿，「對啊，身高符合，消費水準也符合，我們要好好看看的用手和走路習慣了！」

李世寧嗤笑一聲。

「無言，你真棒！」

宋無言和李世寧一起白了他一眼。

「但是現在時間不夠，我們要找一個合適的時間去他家走訪一下。」宋無言嘆了口氣，看了下時間，「現在葉歡瑜那裡應該也有進展了吧。」

神來之口宋無言話音剛落，孟時亦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沒錯，就是葉歡瑜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