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瀚沉迷了兩天微博，一開始覺得有趣，自己跟著發了幾條仿冒anti粉的內涵文，獲得了幾十個關注。有人私信問他是不是知情人士，他還跟人家聊了兩句。但翻來覆去都是相同的話也就索然無味，他發現在虛擬世界中要麼是營銷要麼是撕逼要麼是腦洞，難有實在的東西。

他特別關注了白嘉奚，把人家近兩年的內容全部翻遍，心裡是越來越討厭。這人天天就知道發自拍和小視頻，跟網紅有什麼區別，也不知道這麼多人喜歡他是圖什麼。

「當然是圖他能掙錢。」黃鈺欣聽了雯子的彙報，非常欣慰舒瀚密切關注她的練習生造星計劃，即刻告知了一個對舒瀚來說的壞消息。她已經在準備收購可銳娛樂的事項，看準的目標就是白嘉奚。

她說得振振有詞:「舒大老闆，你自己是賠錢貨，自然不知道白嘉奚的好。可銳娛樂是國內老牌音樂公司，輝煌一時。可自從轉型影視之後多部作品失利，大量藝人出走，近年是年年赤字，現在還沒倒閉全靠白嘉奚一人在撐。你知道他一年給可銳的營業收入有多少嗎？一個億還多！」

「一個億？」舒瀚冷哼一聲。

黃鈺欣給了他一個白眼，嘲諷道:「是是是，舒大老闆看不起一個億，還比不上您身價的零頭。但您想想看，您出道這麼多年，只算您演藝的純利潤，您有賺到一個億我就謝天謝地了。若是算上投入，您作為我司最大的賠錢貨有什麼資格反對我簽白嘉奚？」

舒瀚被她嗆得說不出話。作為經紀人的艾倫最懂舒瀚的眼色，站出來質疑道:「黃總，舒老師是AKM的大股東，自然憂心公司發展。這拓展到音樂界的計劃準備了很久，但可銳自從轉型後就不倫不類，因為手裡有白嘉奚的經紀約，就敢提出天價，未免太過分了吧，也不想想自己身上的債務。而且，我們公司也不是沒有億元藝人，一線的那幾位哪個比白嘉奚弱？」

「不一樣。」舒瀚欣賞艾倫的懂事，於是順著台階走下去，他能理解黃鈺欣的決定，畢竟他討厭白嘉奚只是個人私情，眼下公司的利益更重要，「那幾位都是演員，與公司工作室合作，簽的是代理約，經紀收入很有限。但偶像經紀這塊如果能形成產業鏈，利潤可就不止一個億，公司的市值都能翻上幾番。」

「大老闆的眼界就是不一樣。」黃鈺欣拍起小巴掌，雙眼放光，「既然舒董都同意了，這次收購案我一定談好，勢必拿下白嘉奚！」

「隨你吧。」舒瀚想到白嘉奚，還是不自覺地難受，「我是賠錢貨演員，管你什麼一億兩億的，你只要別事事都來煩我就行了。」

「舒老師這什麼話，怎麼敢煩您呢？公司里里外外全仰仗您呢。」黃鈺欣一個勁兒諂媚，「您和我們未來的偶像一哥在上次那個節目里不是挺好？話題度達到前所未有的新高。這打鐵就要趁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