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計時結束，作秀也接近尾聲。

UT男孩雖然只是背景板，但還是很盡職地合唱到最後。舒瀚的座位靠前比較醒目，所以等到作秀結束男孩們便率先向舒影帝打招呼。白嘉奚遠遠看到，本不想過去，但轉身想溜的時候被玉琪姐拉住。玉琪姐明明是想見舒瀚，卻故意說：「那些不是你一直在奶的男孩們嗎？走，去介紹給姐姐認識認識。」

白嘉奚只好端起前輩的架子走過去，和UT男孩們寒暄起來。王玉琪的注意力完全不在男孩身上，只顧著舒瀚了。

「好久不見。」玉琪姐向舒瀚伸手，「新年快樂。」

舒瀚跟她握了握，笑得平常：「新年快樂，你今天的作秀很精彩。」

明明是前男女朋友，相互間卻有著特別的曖昧氛圍。尤其是王玉琪對著舒瀚的羞澀，任誰看見都會多想。於是男孩們開始起鬨，讓更多的粉紅泡泡冒出來。

白嘉奚默默地站在旁邊，冷眼觀察。

並沒有聊幾句，舒瀚就說還有事，便帶著他爸爸和那個女人離場。六個男孩纏了白嘉奚一會兒也被經紀人帶走，倒是玉琪姐在新年氛圍中頗為感傷。

「怎麼了嗎？大過年的，開心一點。」白嘉奚沖她笑。

她被白嘉奚的笑容感染到，也笑起來，卻看著舒瀚離開的方向挪不開眼睛，說：「他跟以前不一樣了。」

白嘉奚對她的話表示認同。他雖然沒參與過舒瀚的以前，但也知道他變得徹底。

自從舒瀚「認祖歸宗」做回吳大水，宣布個人承擔麻旺投資人被騙的11億之後，他就成了商界新貴。他名下的產業，包括AKM，全暴露在公眾的視野之中。他像是棄藝從商，頻頻以吳大水的名字出現在商報或八卦周刊上，讓舒瀚這兩個字變得黯淡起來。

但白嘉奚更喜歡舒瀚，而不是吳大水。做舒瀚的哥哥，更像他自己，也更快樂。

白嘉奚開車回到家，已經是凌晨。家裡空蕩盪，原來還有小黑，但白嘉奚最近太忙沒空照顧寵物，便把它寄養出去。這房是他前年買的，沒回來住過幾天，屋裡沒有什麼人氣兒。說這裡是家，不過自己安慰自己。

他打開雪櫃，裡面全是啤酒。日期也很不好，大多數還有一個月就要過期。他開了兩罐坐沙發上看電視重播晚會，心裡沒什麼滋味。

舒瀚卻在這時候給他打電話，白嘉奚看到來電提醒，故意等了好幾聲才接。

「到家了？」舒瀚大概也是一個人了，才會給白嘉奚打電話，語氣難得溫柔。

白嘉奚嗯嗯兩聲。

舒瀚含糊兩句，像是喝了酒，低聲說：「我在老地方呢，你……要不要過來？」

白嘉奚被氣笑了，回答道：「我剛喝了酒，不開車。你要想見我，自己來。」

舒瀚沉吟了幾秒，回說：「那……就算了吧。」

白嘉奚看著掛斷的手機，覺得自己天真，哥哥是絕不可能來他家的。他家在明星小區，若舒瀚被拍到進出，並不好解釋。

他很氣，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氣悶什麼，喝著啤酒躺在沙發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