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下）

「你知道嘛？」吳邪看著黑眼鏡說「潘子見我第一句話就是小三爺。潘子來的那一年已經是我接我三叔班的第四年，為了穩定盤口不擇手段，我已經從當初的那個天真無邪的小三爺成了老奸巨猾的三爺再到現在的心狠手辣的吳小佛爺，自從潘子走後再也沒有聽過那麼爽朗的一聲小三爺了，彷彿我還是當年那個吳邪，我也沒想要糾正他。那晚我跟潘子促膝長談了一晚上，那一晚上的我們聊了很多，大部分話題都是我三叔，特別是他對這老頭子的情深義重的，真讓我說不出話來。」

吳邪習慣性的拿出香煙抽，深吸一口，然後吐出來繼續說「後來，這麼多年相處下來，我發現他跟正常人沒什麼不一樣，一樣吃飯，一樣睡覺，受了傷會流血，除了那冰的不得了的身體證明他是復活的之外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證明了。後來我又發現了一件怪事，所有人的記憶里似乎都沒有潘子死了又復活的痕跡，我一度以為問題出在我身上，後來我打電話給遠在廣西的胖子確認到底是不是我的問題，胖子說不是，那一刻我明白了，知道真相的只有我和胖子……」

吳邪彈了彈煙灰搖搖頭說「沒有……等等！一開始你問的是什麼？」

黑眼鏡「潘子怎麼活過來了？」。吳邪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他丟了手指上的煙「跟潘子有關的人都沒了之前的記憶，為什麼你還有？」

「你說潘子是你成三爺的第四年，前一年我就去了美國佬的地盤，再回來是五年前因為楊二胡那事，那個時候我沒跟潘子打過照面，再見你的時候就是這次了，我當時看見潘子，我還以為你找了個跟他一樣的人，後面我發現他跟以前的潘子一模一樣，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我一直想找你問清楚，可是進墓來一直沒有機會，直到剛剛。」

「你說你在美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定是它了，復活潘子的人一定是它了！它所能涉及到領域只有中國！」

「照這樣說，讓花兒對這個墓所感興趣的可能也是它了」

「十年了還是沒有擺脫它……」

「小三爺，我去看過了，沒有出口」吳邪還想要繼續說下去，被他支開去找出路的潘子回來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