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終究還是還沒繼續做下去，吳邪失去知覺之後，張起靈在他身旁呆了好一會，張起靈無從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不願離開。他一遍一遍輕撫著吳邪的臉，一遍一遍喚著「吳邪，吳邪…」他曾用目光將面前青年的容顏銘刻在心上以度過漫長的十年。然而暈倒的吳邪卻聽不到，也不會知道張起靈話語中暗藏著多少深深的不舍與眷戀。

怎麼會忘了呢？……

吳邪……

我……

想起來了……

「來，胖爺」黑眼鏡拿著一個黑驢蹄子「用它來代替你」

「我噸位就等一黑驢蹄子？」

「哪來那麼多屁話，聽我的就是了。」

胖子有些懷疑人生的接過黑驢蹄子，在黑眼鏡的指導下慢慢的移開了腳，取而代之的是黑驢蹄子。

吳邪悠悠轉醒，他眼睛看不見，可他能感覺到張起靈就在他旁邊，他說「我以為十年很長，足夠讓人遺忘許多東西。但是，當約定的時間到來，我卻發現自己，什麼也沒忘記。」

張起靈不說話，他自顧自地繼續說到「2015年的立秋，我回到二道白河。雪山的夜晚很冷。那一夜，我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到那些年一起下過的斗，和曾經並肩的人。我夢見西沙的沉船，塔木坨的蛇沼，巴乃的張家樓，依稀看見阿寧最後的微笑，聽見潘子沙啞的歌聲…我夢見白雪皚皚的長白山和那個執意孤行的人。我記得當年，你曾轉身看著我，似乎說了些什麼，撲面的冰雪吞沒了所有聲音。——張起靈，我聽不清…我說我聽不清，你能聽得見嗎！」

「我能。」張起靈抱著失聲痛哭的吳邪。

張起靈像那夜璧戈時一樣，坐在那跟吳邪聊著天「 尋覓這麼多年，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只覺得不能停，不能止，甚至不能一死了結，只能不斷盲目地向前。直到遇見你，你說你會記得我，你說你會帶我回家。所以不管走多遠，路途的終點，是你在等我」

「你……想起來了？！」吳邪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

「嗯」

「真好，真想再看看你」吳邪的雙手在黑暗中摸索著，一雙冰冷的手抓住他的手，放在了他現在最想看見的那張臉上。吳邪笑了。「這幾天老子做夢都想你想起來，沒想到我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