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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花/瓶邪)戲骨

    戲鬼魂飛魄散,相思蝕骨不知,然後才得以成就「戲骨」二字。 此文講的就是一個....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三見誤終身神馬的故事(大霧= =……) 二十年的糾纏。 嗯,原創人物滿街跑…… 總之就是信筆寫來 既不科學也不嚴謹~ 細節控、邏輯帝、考據黨慎-_-|||

    第四十四章、解雨臣解語花

    小說: (黑花/瓶邪)戲骨 作者:扶风浪笑 字數:3585 更新時間:2019-09-22 02:10:04

    【一】

    解語花能感覺到從自己走下最後一級階梯踏到這條走廊開始,幽暗中有許多雙眼睛正盯著自己,如同蟄伏已久的凶獸。

    他略微勾了下嘴唇幾不可聞地發出一聲嘲弄的笑聲,隨即握住把手,向下按,推開了門。

    在他開門的剎那,房間里撲面而來一股淡得幾乎聞不到的香味,像是脂粉氣,又像是某種不知名的香料。

    辦公桌後坐了一個男人,背對著他。

    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短髮墨黑濃密的頭頂,還有對方的粉色襯衫從椅背後露出的一角。

    解語花看著那一角襯衣,反手關上門。

    沉默遊走。

    那男人始終沒有轉過頭來;解語花也不多說什麼,環顧了一下四周,什麼都沒有,很好;顧自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看了看面前的茶幾也是空無一物,很好;看來只能靠自己了,赤手空拳還帶著傷……哈,真是好極了。

    他微微放輕呼吸,最後決定,閉目養起了神。

    時間像是過了很久,終於有人開口:「呵,你倒是悠閑得很啊?」

    也可能只過了一會兒。

    剎那間解語花大腦空白了兩秒,而後緩緩揚起了唇角,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古怪的語氣詞,睜開眼便笑了:「這樣聽我自己的聲音,還真是彆扭呢。不知說的人,作何感想。」

    那人身材瘦削,偏偏大馬金刀地坐在茶幾上,微仰臉看著解語花,道:「何止彆扭,簡直痛苦。」

    解語花:「……」

    一瞬間的失語。

    雖然已經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但是看到除了照鏡子以外的場合之中,在離自己不到半米的地方,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龐出現在自己面前,仍然忍不住狠狠皺了下眉毛。

    「如何?」對面的人問他,「感覺彆扭麼?」

    「……」解雨臣笑道,「何止彆扭,簡直痛苦。」

    那人笑容明媚:「原來是彼此彼此啊。」

    【二】

    解語花看著對方臉上的表情,就能想到昔日的自己。

    也能想到,初見錦嬰的時候黑瞎子和豆子都曾說過的幾乎一致的話。

    他頓時平靜下來,笑道:「我倒是覺得,你和我並不像呢,錦嬰。」

    ——為什麼黑瞎子、豆子,甚至翟祁東,會對錦嬰產生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是曾在什麼地方見過,而是他身上的一切都與那個花兒爺,那麼相似;以致於花兒爺身邊最熟稔的這幾個人,都有片刻的迷茫。

    那人也笑:「誰告訴你我是錦嬰了?」

    解語花慢吞吞道:「哦,沒人告訴我;我猜的。」

    「是麼?」那人道,「我難道,不應該是解雨臣才對麼?」

    解語花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好吧,你說是錦嬰就是錦嬰吧。不過是個名字罷了。」對方臉上登時擺出索然無味的表情,站起身來,轉過臉背對著他,似是遺憾地道:「沒意思。我可是精心準備了十多年呢。」

    「……準備狸貓換太子?」

    錦嬰的脊背一下子變得僵硬起來。

    「……這麼個戲碼要準備十多年之久,是你演技不行還是智商不夠?」

    他五指一緊縮成拳。

    解語花在對方攻過來的瞬間移開了身子,用手臂隔開錦嬰對他受傷的腹部的攻擊。

    兩個人幾乎是水準相當的,若在平時解語花尚且還有勝算,現在傷勢未愈,隱隱作痛的肋骨讓他很難發揮正常力量。

    他在被錦嬰捏住手腕的時候想對方的袖子里可能塞著一把匕首。

    下一秒那把匕首就咻的從袖口飛出直刺向解語花;他身子向後仰,匕首就堪堪擦過他的脖頸;再抬了抬手臂,手肘迅速撞向錦嬰的手臂,導致那把來不及被收回去的匕首一同擦破了錦嬰手腕處的皮膚。

    解語花掙脫開錦嬰,抬手摸了下頸側。指尖沾了點血跡,手腕上是錦嬰的指痕,肋骨的疼痛感在這靜下來的瞬間放大了許多;再看錦嬰,他似乎也不怎麼樣:嘖,兩敗俱傷,還不算太虧。

    錦嬰是比不過解語花的,他心裡清楚。

    他學的招式和那些師父們教給解語花的一樣,但還有黑瞎子教解語花的,他不曾學過;所以只能朝著對方的傷處下手,卑鄙得自己都覺著噁心。

    「你現在打不過我的。」錦嬰道。

    「嗯哼。」解語花按著腹部坐回沙發上,「不打了,快累死小爺了。」

    錦嬰有些意外:「你認輸了?」

    「誰說我認輸了啊。」解語花失笑,「小爺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準備幹嘛。」

    「你猜不到麼?」

    「我應該猜到麼?你像我,但我不像你。」解語花道,「或者我應該猜一猜,昏迷時間是什麼時候?」

    錦嬰臉色微變:「你聞到了?」

    「雖然很淡,但我嗅覺很好。應該是花粉,不知道裡面你摻了什麼,」解語花閉了下眼睛,誠實道,「有點暈。」

    錦嬰歪了歪頭,看著解語花有些渙散的瞳孔,道:「本來我是該殺了你的,不過還是算了,因為對你來說最大的痛苦不是死了,而是一個人活著。」

    「什麼意思?」

    「豆子派人去尋黑瞎子,半點消息都沒有吧。可我怎麼聽說,六爺派出去的人,回來可說了,那黑瞎子沒了。」

    解語花背靠沙發,斜睨著錦嬰,看著那張與他幾乎一樣的臉上有些猙獰的笑容,想著這果然不像他啊。

    黑瞎子會認出來的。

    他這麼想著,道:「他沒死。」

    然後閉上眼睛。

    【三】

    小助理把龍醫生送上飛機後,再默默開車回醫院,已經是華燈初上。還沒正經吃晚飯呢,路邊買了個手抓也根本不頂事兒啊,她早已飢腸轆轆。

    還得去照看那位不省人事的且還有家室的帥哥。

    ——總的來說,人生多艱。

    邊感慨著薪水不好賺邊爬著舊樓的樓梯的小助理,發現自己竟毫無內心衝突地接受了「一個男人躺在舊樓的特護病房裡」的事實,想想她還真是承受能力挺強大的。

    她推開門發現某個老頭正坐在裡邊兒啃著一隻醬羊蹄,她覺得自己不能忍下去了,睡著的那個雖然沒意識,但好歹也是個人啊,能不能別這麼旁若無人!

    「我說,龍醫生前腳剛走呢,您這樣真的好嘛?……啊院長?」小助理內心無力。

    「我給你留了的。」院長毫無壓力道:「這種事情當然要龍余不在的時候幹啦,不然他又要嫌棄我了。」

    小助理:「……」

    「說起來,」院長吃著吃著突然道,「我剛才好像看見他動了一下。」

    小助理準備拿羊蹄的手一頓:「好像?」

    「確定。」

    小助理的手腕轉了個彎兒,改摸上那個男人的太陽穴;接著她幾乎要把他全身都摸遍了,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連心電圖的波動都和昨天一樣平穩。

    「沒看出區別啊。」

    院長聳了一下肩膀。

    「你不會耍我吧?」

    院長又聳了一下肩膀,然後扔下吃剩的骨頭,走到外面去洗手。

    小助理很鬱悶地小聲嘀咕:「要是真的有動一下就好了。」

    男人像是聽見她說話了似的,先是手指蜷曲了一下,然後眼珠在眼瞼覆蓋下又轉動了一下。

    「!!!」小助理準備再次拿羊蹄的手長久地頓在羊蹄兒的上方沒有動彈。

    「院長!院長!他又動了我看見他動了!」

    院長擦著手走進來:「嚷嚷什麼,我不是早知道了嘛。」

    小助理終於放心地拿起了羊蹄,長出一口氣:「那是不是說明他要醒了?」

    院長撐起男人的眼瞼檢查了一會兒,道:「可能吧。」

    病床上的男人只是動了一下,又回歸平靜。

    彷彿努力掙扎著,卻仍然被不具名的噩夢魘著了,無法醒來。

    【四】

    悶油瓶擱下書,拿起吳邪的手機看了一眼。

    北京時間十八點五十九分。

    解語花離開病房已經差不多有四十分鐘了。他和醫生談點什麼,到現在還沒回來。

    吳邪在沙發上發出一串類似嘀咕的聲音,醒了。

    十九點整。

    悶油瓶走過去親了一下吳邪的後脖子,道:「醫生的辦公室是哪裡?」

    「嗯?」吳邪有點迷糊,「什麼?」

    「解雨臣的醫生。」

    吳邪一眼瞥見病床上空無一人,他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道:「小花呢?他去哪兒了?去了多久?」

    「……醫生的辦公室。」

    吳邪:「……」

    「跟我來。」吳邪嘆著氣,「去辦公室找他。」

    如他所料,辦公室里空無一人。

    這裡的一切都太幹凈了,醫生的辦公室,畢竟是有潔癖的人,也難怪;但不對勁之處在於,少了很多東西,根本不像是一個專業的醫生每天需要辦公的地方。

    悶油瓶說:「我去裡間看看。」

    吳邪應了一聲,扶著額頭給傅六爺打電話。很簡短的對話,半來分鐘就掛了,六爺只說派人來醫院接應,別的什麼意思也沒有。

    「看這淡定的樣兒,叫一個不動聲色啊。」吳邪把手機塞回兜里,走進裡間看見悶油瓶在找什麼,「有發現麼了?」

    悶油瓶從書架上拿的手術刀,撬開牆角一塊地板。

    有條暗道。

    吳邪不知該怎麼形容:「世風日下啊,連這種公辦的醫院也能挖地道了?」

    悶油瓶道:「走麼?」

    「不。」吳邪道,「按傅六爺的意思,等著。」

    傅六扣下電話,神色還是很淡。

    「怎麼樣?」

    夥計道:「他們倆是看著錦嬰出去的,一個繼續跟著,一個潛進去搜錦嬰的房子;不過倒是沒發現什麼。

    「錦嬰往帽兒胡同去的,擱那兒胡亂買了些零碎,後來一拐兩拐的不見了;大概十多分鐘,又看見他在買東西,手裡提的倒是多了一些。總之他拿著一堆玩意兒去了四爺宅子,一直到現在還沒出來。」

    傅六眯起眼睛:「他出去的時候什麼樣子,手裡拿東西了麼?」

    「唔,跟平時沒什麼差別,發現變了,但也說不出什麼;手裡倒是拿了不少東西,一晃就放車裡去了。」

    「打電話問問,他們倆有沒有注意到錦嬰後來出現的時候多了點什麼。」

    夥計撥了號碼之後按了免提。

    「錦嬰呢?」

    「還在。」其中一個夥計小聲回答,「剛才還給院子里的花兒澆水了,現在又進四爺房裡去了。」

    「沒有異常麼?」

    「正想跟六爺說呢,後來又看到錦嬰的時候,他手裡多了個箱子,正方體的,大概二十多公分,看著像大街上都有賣的那種,就不知道裡面裝的什麼。」

    這時候吳邪的電話又來了。他很簡潔地說辦公室里有個暗道。

    「通哪兒?」傅六道。

    「呃。」吳邪有點茫然,剛好悶油瓶的頭從裡面冒出來,順手接過他的手機,道:「很短,剛到醫院外面,一條沒什麼人的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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