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顧亥一臉滿足的靠在椅子上「等會兒你要去見賀辛煙了是吧？」

楊燃抬起眼看著顧亥，點了點頭。

「你到時候給我一份錄音然後發給我，沒事再幫我盯著賀辛煙的那個女朋友。」

對於顧亥這點要求，楊燃沒什麼意見，等顧亥休息的差不多就送顧亥回學校了。

約好的地點是比爾街的一家西餐廳，楊燃被顧亥催著提前了二十分鐘到，還好賀辛煙也是提前來的。

雙方都比約好的時間早，周遭的空氣都瞬間尷尬了幾分。

兩個人隨便點了一杯咖啡，楊燃按照顧亥說的開好了錄音。

「請問您怎麼稱呼？」雖然在顧亥的手機里備註是燃哥，但賀辛煙見到這個年齡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男人時還是沒法把他和hei社會聯繫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顧亥，可能賀辛煙只會覺得坐在自己對面的就是一個普通人。

「我姓楊，你叫我楊燃就行了。」楊燃笑了笑「賀先生找我來是想問些什麼？」

賀辛煙也沒必要和楊燃拐彎抹角「我知道你可能也沒權利告訴我顧亥的爸爸是因為什麼欠你們的錢。」

聽到賀辛煙這樣說，楊燃小驚訝了一下，露出一個當然的眼神。

「所以我找你只是想問顧亥需要還你們多少錢？」畢竟每個月十萬，如果不知道要還多久，就算賀辛煙還的起，顧亥以後也還不起。

「賀先生是擔心我們會故意坑錢？」

搖了搖頭，賀辛煙把拿在手裡的手機和卡放桌上「我想一次付清。」

果然被顧亥猜到了，楊燃面無表情的看著賀辛煙「賀先生你可想清楚了？」

「嗯。」相比起每個月都要打錢這麼麻煩，賀辛煙更想一次付清。

楊燃轉過頭看著窗外「除開房屋財產抵押，差不多還差一千萬。不算很多，賀先生是付得起的，只是賀先生，這錢付完了，就算期間發生什麼變故，您也是拿不回去了。」

賀辛煙愣了一下，看著桌上那張卡，來之前賀辛煙已經查過了裡面有三千萬，還顧亥的債是綽綽有餘的。

如果不一次還清，每月還十萬那就需要還八年九，但正如楊燃所說，期間發生意外……

「賀先生，現在顧亥等於是租給您的，如果您不喜歡了可以退貨。」說到喜歡時，楊燃神秘的看了賀辛煙一眼隨即又笑了笑「如果您一次付清，那就是把他買下來了，以後有什麼變故……」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賀辛煙倒不擔心顧亥的人品會以後不還錢，只是如果找到了顧亥的父親。

雖然沒有見過顧亥的父親，但是賀辛煙對這欠了錢只顧著自己逃命的人沒有一點好感。

見賀辛煙沒說話，楊燃又接著說「賀先生，您最好多考慮一下，所有東西都是不一定的，現在買房子都是分期，您何必要一次付清？」

說完，楊燃起身，看賀辛煙這模樣，如果再多留一會兒，說不定他就堅定他的想法了。

「楊燃！」賀辛煙皺了皺眉，回過頭看著楊燃「我還是決定一次付清。」

楊燃剛剛走到門口，一聽賀辛煙這麼說，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糾結了一下「行吧，稍後我會吧卡號發給您。」

在楊燃走了之後，賀辛煙還坐在餐廳里，桌上的兩杯咖啡絲毫沒有減少，直到外面已經被黑夜籠罩。

就算以後顧亥的父親不認賬不讓顧亥還錢，就算以後和顧亥發生什麼矛盾，那也是以後發生的事情，現在幫顧亥一次還清，等顧亥到了十八歲，差不多就讓他自己搬出去住。

有一瞬間，楊燃覺得自己還是那個八九歲的孩子，不由得感嘆，果然跟那個女人有關係的人都有種不一樣的氣場。

賀辛煙回家的時候，顧亥正剛剛聽完楊燃發過來的錄音，聽見門開的聲音連看隨便拿了一本書出來假裝看書。

沒注意到顧亥這細小的舉動，賀辛煙換了鞋，在顧亥房間門口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進了顧亥房間。

「你快期末考試了吧？」

「啊？」賀辛煙突然在背後說話，把顧亥嚇了一跳「嗯，對。」

顧亥小心翼翼的嘆了口氣，賀辛煙也不繼續打擾他，正打算去洗澡，不經意卻看見桌上化學書里夾的一張通知。

出於好奇，賀辛煙拿起那張通知仔細看了一下「家長會？」

通知單正是班代中午發的那張，從小到大顧亥都是隨意丟了的，反正老師會在家長群里通知一遍，只有這次，通知單夾在了化學書里，顧亥也沒注意到就帶回家了。

知道沒人給顧亥參加家長會，賀辛煙留意了一下了家長會的時間，正好哪天學校發放通知書。

顧亥沒想過賀辛煙會注意到這張通知單，無所謂的笑了笑「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給老師說我家長都有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