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一套背後一套，顧亥見得多了，大家都打著官腔，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卻做著違心的事情。

即使是顧亥的爸爸，外人看來幹幹凈凈，又捐款又修學校……

「來嘗嘗，專門為你做的無汁番茄烤魚」顧亥聽見外面門打開的聲音就猜到是賀辛煙回來了。

顧亥一打開烤箱，濃濃的香味就從廚房裡散到客廳。

「好香」賀辛煙不由得讚歎一句「你什麼時候去找邵行珏學的？」

中午的時候邵行珏還給賀辛煙打過電話，說是有新聞報道十月一號有一場流星雨，問賀辛煙有沒有興趣，邵行珏正和幾個朋友約好去梔子山看流星雨。

「他都快十年沒找過我了，這是我自己學著做的。」顧亥端著盤子從廚房裡出來。

賀辛煙連忙找了墊子墊上「你可別花心思在這些東西上面，多看看你的書！」說著賀辛煙找了紙筆「來，做個約定，寫個你的目標大學，如果你明年考不上，那你這輩子都別跟我見面。」

顧亥一臉的不思其解。

「改天我的找個律師擬合同，就算不見面了你還是得還錢。」賀辛煙說的認真，但顧亥知道他是在開玩笑，看著這模樣只覺得好笑。

見顧亥沒動，賀辛煙直接把筆放顧亥手上了「我不看你寫的，你自己寫好了放花盆下面，明年自己拿出來看！」

「行」顧亥語氣裡帶著無奈，賀辛煙可愛起來，也挺白痴的。

三兩下顧亥就寫好了，對摺之後溫柔一笑交給賀辛煙「我去拿碗。」

擔心賀辛煙被卡了刺，顧亥專門用鱈魚做的烤魚，也比較營養。

「太福祉了」賀辛煙吃了一塊鱈魚「會做飯真的是太福祉了」其實後面賀辛煙還想說誰能嫁給顧亥太福祉了，想來這麼多天好不容易沒了那種曖昧的氣氛，還是忍著沒說出口。

「我以後做你的私人廚師，免費那種」顧亥笑得很溫暖專心致志的看著賀辛煙。

賀辛煙皺了皺眉，冷著一張臉「你是不是不想還錢了。」

顧亥臉上的笑瞬間僵硬了，語氣平淡的吐出四個字「破壞氣氛。」

十一小長假。

對於不少人來講是件好事，賀辛煙更是開心，今年接的新生里有好幾個蹦跳得不得了，幸好賀辛煙不是班導。

在職校，亂七八糟的什麼樣的學生都有，有些是差點考上高中，有些是小混子被家長硬逼著來學校打發時間。

賀辛煙見得多了也不覺得有啥，只是今年的新生似乎比去年的還要煩人。

小長假剛開始是顧亥的生日，賀辛煙倒是記得清楚。

顧亥睡到十一點才醒，賀辛煙在給客廳陽台上的花澆水「你把衣服換了，我請你出去吃飯！」

「還以為你要給我一個驚喜什麼的，結果你直接說帶我吃飯。」顧亥揉了揉睡了一晚炸成一團的頭髮，剛剛起床聲音還有點軟。

「你要啥？」賀辛煙看著顧亥。

「啊，想要一個男朋友。」

男朋友？賀辛煙差點沒笑出來，雖然自己不了解他們gay圈，但是顧亥這臉怎麼也不會缺個對象啊。

「行，給你找男朋友，你快去換衣服。」

賀辛煙把車停在一家西餐廳附近，走近餐廳能透過玻璃窗能看見已經在靠窗位置等著的邵行珏。

這家西餐廳看起來環境很好，餐廳里的音樂是由中間有一架鋼琴彈奏出來的，彈鋼琴的少年看起來很是優雅，這裡只是位置比較偏，但是也正好比較安靜。

賀辛煙一進門，女服務員就微笑著上前詢問賀辛煙有沒有預訂。

「已經訂好了」說著賀辛煙朝邵行珏那邊走去。

「以為你是給我慶祝生日，沒想到既沒有驚喜，連慶祝生日都算不上。」顧亥看見邵行珏，然後對著賀辛煙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賀辛煙還沒說話，倒是邵行珏先開口「你知足了吧，要不是看在賀老師面子上我才不來，明明都在南明，你們吱都不吱一聲就跑日本去了」

「算了算了，不說了，拿來吧」 顧亥一副很無奈的樣子不輕不重的說著。

邵行珏一頭的霧水「拿什麼？」

「禮物啊，沒禮物，那這頓飯你請了啊！」

「行，我請，我無所謂」鬼才無所謂，要不是因為賀辛煙，邵行珏立馬就起身走人了。

賀辛煙皺了皺眉「那邵行珏請這頓飯，我還要準備禮物？」

顧亥朝著餐廳左右看了看「辛煙你會彈鋼琴嗎？」

賀辛煙多少猜到顧亥要做什麼「你聽什麼？」

「隨便，簡單一點的」顧亥摸了摸鼻尖。

既然顧亥開口，而賀辛煙也會，所以起身朝著餐廳那架鋼琴走去和彈鋼琴的少年交涉了幾句。

那少年朝著顧亥這邊看了一眼，起身把位置留給賀辛煙。

沒多久，賀辛煙的手尖落在鋼琴鍵上，修長的手指看起來很靈動，彈的是天空之城，也算是多數人比較熟悉的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