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不離那個女孩子，顧亥忍著笑，基本上目的已經達到了「她是我們班班代，人挺好的，成績比我還差一點點，正好我可以給她補課」

等紅綠燈的時候，賀辛煙側過頭看了顧亥一眼「你這幾天都在給她補課？」

「啊？」顧亥愣了一下，不知道賀辛煙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但是仔細想想又好像猜到了前幾天賀辛煙沒莫名其妙的質問。

原來那個時候就醋了，看來自己也是歪打正著了，顧亥心想著，但臉上還是一副被揭穿的表情。

「這隻手最近不要用了，多喝點骨頭湯什麼的，不要吃太刺激的東西，別喝酒……」醫生啰嗦了半天，開了一份藥，是貼在手上的，不用太麻煩。

今天實習老師剛到學校，辦公室老師為幾個實習老師辦了一個迎新小宴，也就是請幾個實習老師吃飯。

可能是因為長得好看，賀辛煙總在辦公室里特別受歡迎，比如最近學校準備的交換老師活動，專業部部長都找了賀辛煙說過好幾次，總之大事小事都能念到賀辛煙的名字，存在感特彆強。

好幾個老師都給賀辛煙打過招呼，所以賀辛煙不能不在。 　　

「你下午還去不去學校？我幫你請假？」賀辛煙拿著手機，也不看顧亥一眼。

顧亥想了一下，既然是要賀辛煙意識到自己醋了，那現在這些還不夠「去學校吧……」

還不等顧亥說完，賀辛煙就先開口打斷了「行，我今天可能晚點回家」

「晚點？」顧亥皺了皺眉「晚多少點？」

賀辛煙低著頭，眉毛輕佻「你管我做什麼？」

儘管顧亥現在一百個看不慣賀辛煙這種說話的語氣和他的表情，但是表面上還是假裝無所謂。

雖然是告訴了賀辛煙自己要去學校，但是顧亥最終還是繼續回去補課去了。

飯局上，賀辛煙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算不上假笑但是不也不見得有多真誠。

幾個實習老師都是本市大學的，只是為了完成學業而已，不會在這個職校多待，三個女的四個男的，都是計財系的實習老師，其他系也和賀辛煙沒關係。

除了賀辛煙，其他老師都是三四十歲的，看起來要麼古板要麼圓滑，總之賀辛煙在裡面倒是有幾分格格不入。

實習老師都特別好奇像賀辛煙這種人，怎麼會留在一個職校。

賀辛煙說著官方話，什麼教師是個神聖的職業，教書育人，辛勤園丁…幾個實習老師忍不住發笑。

都是年輕人，吃飯就免不了喝酒，雖說明天有課，但是實習老師嘛，都是成年人了，也沒誰攔著，願意喝就喝不想喝也不強迫。

本來賀辛煙不在外面喝酒的，這點辦公室的老師都知道。

起先幾個實習老師給賀辛煙敬酒，大家都以為賀辛煙不會喝的，結果有點意外，賀辛煙都沒推脫，誰遞的酒都喝。

賀辛煙酒量也不差，之前生日也是因為白的啤的都往肚子里灌才醉的，這場迎新宴結束，賀辛煙也只是有點迷糊，不至於醉。

不知道誰提議去ktv的，年輕人愛玩，反正也只是實習老師，幾個老師都是結了婚有家庭的人，所以就先回家了。

其中起鬨最凶的一個實習老師拉著賀辛煙一起去了KTV，一群人起鬨拉拉扯扯的，賀辛煙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到ktv了。

有人唱歌，有人喝酒，賀辛煙就蹲在旁邊刷手機，不知道是誰說了句賀辛煙好像之前微博上突然紅的那個職校老師啊，於是一堆人翻微博，果然就是賀辛煙。

比起幾個男實習老師，三個女老師更激動，瘋狂找賀辛煙喝酒，賀辛煙不僅不拒絕，喝的醉了還去搶酒搶話筒。

要換成平時，賀辛煙根本不會在飯桌上喝酒，更不可能會和這群不認識的人去ktv。

自己沒意識到，其實心裡早就堵了一口氣了，賀辛煙去廁所吐了一遭，然後就趴在ktv的桌上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麼的。

兩個男實習老師攙扶著賀辛煙出了ktv「賀老師？賀老師你家住哪兒？」

沒有回答。

「看吧，你們灌酒，完了現在人已經不省人事了」

「要不給其他那個老師打個電話問問賀老師家住哪兒？」

「這麼晚了，會打擾到吧。」

……

「你們把他交給我吧」顧亥皺著眉，眼裡帶著幾分煩躁，緊閉的雙唇抿成一條直線，話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眼睛一直都盯在賀辛煙身上。

幾個實習老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們認識？」攙著賀辛煙的一個男生看了顧亥一眼。

昏黃的燈光下，顧亥穿著一件米色衛衣，裝扮很休閑，頭髮也沒個固定形狀，加上那張臉，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壞人。

顧亥沒回答，旁邊倒是有個女實習老師先開口「這個好像是視頻里和賀老師一起玩跳舞機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