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亥之前倒是給那群來問賀辛煙聯繫方式的小女生說了那是我的人，但是那群小女生里沒有邱孟妍。

「不是」顧亥咧嘴一笑，朝著學校走去。

「誒？」邱孟妍小跑了兩步「你不是上次說那是你舅舅嗎？」

「沒說哦」沒有賀辛煙在，顧亥也懶得搭理邱孟妍了，懶散的回了一句，快步走在前面。

賀辛煙剛開了家門就聞到一股濃濃的冬瓜湯味。

「你手不方便就別弄這些，不好好保護著，以後老了骨頭更脆」賀辛煙說著放下包朝廚房走去。

原本進家門之前賀辛煙都想好了怎麼罵人了，脖子上的紅印記不僅被辦公室的老師笑了一番，連今天上課都有學生在下面盯著看。

還有幾個實習老師暗示賀辛煙和女朋友感情真好，賀辛煙也沒法反駁說自己已經分手了，幸好專業部部長沒看見，否則又得絮絮叨叨一長串了。

顧亥要做的菜基本上都做完了，只剩下收拾廚房的工作，也懶得趕賀辛煙了，就讓他幫忙擦一下檯子。

「什麼時候半期考試？」

顧亥抬起眼「快了」

「哦哦」賀辛煙猶豫了一下，吃一口飯看一眼顧亥，想說又說不出口的模樣 看得顧亥幹著急。

賀辛煙深吸了口氣，話都到嗓子邊上了，又嘆了口氣，顧亥一口一塊冬瓜，賀辛煙一塊冬瓜要咬三四口。

眼看著一頓飯就吃完了，賀辛煙起身，顧亥都準備好了聽賀辛煙說點啥了「我洗碗，你休息一下吧。」

……

顧亥覺得頭頂這時候應該飛過幾隻黑烏鴉。

洗了碗，賀辛煙回房間找衣服洗澡，顧亥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微微抬頭看了一眼，估計賀辛煙想說的話都已經忍下去了。

「那個…你別去早戀…」

剛剛洗完澡的賀辛煙說這句話的時候賀辛煙有種身在高樓的感覺，基本上是鼓足了勇氣，至於為啥會這麼緊張這麼慌，賀辛煙也想不明白。

不知道顧亥和那個班代發展到什麼地步了，賀辛煙在內心演習了好多遍，又在鏡子前試了好多次，回想起自己少年時期父母是什麼樣的語氣談起早戀的。

明明演習了好多遍，可是說出來卻又點變味了。

父母說的時候是語重心長苦口婆心，到賀辛煙這裡卻又點苦苦哀求的感覺。

腦子裡莫名冒出一句話：愛情里誰更用心，誰就跟卑微。

想著，賀辛煙不由自主的覺得尷尬。

「啊，不早戀的」顧亥嘻嘻的笑了兩聲，那張寫滿青春的臉上露出一個撩人的笑。

可能是這笑感染力太強，賀辛煙也忍不住牽動嘴角。

安心滿意是為什麼？賀辛煙關上房門，背貼在門上，覺得疑惑但是又忍不住發笑。

又是考試，顧亥應付著去了學校，他的成績算不上是最好的，畢竟這個班裡都是努力的天才。

通常來說，賀辛煙都是第四名第五名，有時候想睡覺了就變成了倒數，認真一點做題也能進前三。

恍惚間十月已經過完了，前兩年沒去過幾天學校，遇見賀辛煙之後倒是一周能上一兩天的學。

班裡那些人，顧亥還是認不全，就連周圍的，也都是書獃子，他們不和賀辛煙說話，賀辛煙也不會去主動結交，只有班代邱孟妍，時不時打個招呼問道題什麼的。

上次算是小小利用了一下這個班代，她要來問題，顧亥也是認真的給她講解了，所以班代也算得是顧亥在這個班裡唯一能說得上話的人了。

「顧亥！」邱孟妍小跑著追上已經走出教學樓的顧亥，連喘了三四口氣「十一月三號你有時間嗎？」

顧亥皺了皺眉「周六？」

「我十一月三日生日…」邱孟妍低著頭小小聲的說著。

周六周日顧亥要上金融課，連陪賀辛煙的時間都沒有，更別提過生日了，這都又過了半個月了，賀辛煙那邊還是不鹹不淡的，顧亥也不能逼著，要循序漸進慢慢來。

「那…你們喝酒嗎？」顧亥彎下腰和邱孟妍目光平行。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問喝酒？邱孟妍疑惑歸疑惑，還是有些難為情的癟了癟嘴「會喝一點點的吧，反正第二天周末，放心你不喝也沒關係的。」

顧亥瞄了一眼邱孟妍，眼睛上下一動，心裡又有了個歪主意「行，你家在哪兒？」

「辛煙，送女孩子應該送什麼東西？」顧亥心不在焉的戳著碗里的飯，一副很糾結的樣子。

賀辛煙停下準備夾菜的動作，下意識的皺眉看著顧亥「女孩子？」

「啊，就我那個班代，你見過的，她…」

「長得一般嘛」賀辛煙淺呵了一聲打斷了顧亥的話，繼續夾菜吃飯。

顧亥憋著笑「她後天生日，我在想送她什麼禮物比較好？」

賀辛煙剛想說我生日你怎麼沒送我禮物，顧亥又自顧自的說「送她一條項鏈吧，女孩子的化妝品我又不會選，還是項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