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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之翼

    凱拉帝,帝國史上最優秀的克隆人戰士,卻在幾年前選擇成為一名軍醫。他過去建立了無數豐功偉績,但也留下了很多讓人疑惑的謎團。當帝國發生了一些列的事故,所有的矛頭指向凱拉帝,他的上司兼愛人開始懷疑他的忠誠。在克隆人僅僅被當做工具使用的時代里,他的愛與恨將歸於何處? 菲爾蘭迪,一名因受傷而失憶的士兵,恢復了童真的他卻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越來越多的疑惑,他受傷的背後到底有著怎樣不為人知的秘密?當一切浮出水面,他和一直在身邊保護自己的騎士期待在戰火中獲得福祉…… 這是一篇懸疑風格的軍旅小說,情節有點複雜,文案有點難寫呢,總之一開始鋪墊會比較多,往後進展會比較快。 這是一個純粹的男人世界,多對CP,總有一對是你喜歡的。

    天使之翼06特殊身份

    小說: 天使之翼 作者:风落离 字數:4913 更新時間:2019-09-21 10:21:25

    第六章 特殊身份

    「你不應該得罪他。」

    聽到身邊柔和的聲音,菲爾蘭迪將目光從窗外收了回來,眼前的人風度翩翩,臉型曲線溫柔,黑色的直發一直垂到到了肩膀上。菲爾蘭迪記得這個人,他那一身讀書人的氣質在崇尚肌肉的士兵中顯得非常突出。

    「葛蘭。」對面的人沖著菲爾蘭迪伸出了手。

    「菲爾蘭迪。」菲爾蘭迪自我介紹之後,請對方坐下。剛才在海勒和冷衝突的那一瞬間,菲爾蘭迪注意到只有他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喝著飲料,根本都沒有往那邊望一眼,他天生就有一種獨善其身的能力,走過沙漠卻能不染纖塵,這是菲爾蘭迪對他最初的感覺。但他本質上溫暖的氣質博得了菲爾的好感。之前凱拉帝告訴他的那些關於葛蘭很危險的話,在交談幾句之後,他就拋到了腦後,直覺告訴他,葛蘭不會對任何人產生威脅,那些分析多半是兩位教官庸人自擾。

    「你剛才說我不應該得罪他?」寒暄之後,菲爾回到了原來的話題。

    「海勒號稱班裡一半人都是他的情人。」葛蘭輕柔的笑道。

    「咦,這就是你說他號召力高的原因嗎?你在諷刺他。」

    葛蘭笑了起來,菲爾雖然看起來有些幼稚,但確實很聰明。

    「你呢?」菲爾問道。

    「我?什麼?」

    「你是屬於哪一半呢?」

    「呵呵,好犀利的問題。」葛蘭笑意更濃,充滿探尋意味的目光在菲爾蘭迪臉上掃過,「我在另一半裡面。不過我的意思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嗯?那是什麼意思?」

    「冷,根本不需要別人來保護。海勒只不過是逗他玩一玩而已。真正需要保護的那個人是你,前輩。」

    聽到最後那兩個字,菲爾將一口蛋糕噴到了葛蘭的臉上。就算自己曾經是前輩,但現在的他尚未成長到那個階段。菲爾急忙道歉,葛蘭表現得完全不在意,收拾過後,談話又繼續了。「冷是騎士的身份想必你已經聽說了,如果有人敢動他一根汗毛,那除非是他活膩了,海勒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原來如此。」菲爾蘭迪一想到冷背後的那個神秘人物便來了興趣,該不會想卡蘭特少校那樣的人吧?「他的主人是……」

    「索爾曼中將。你不會連這個人也不知道吧?」

    「不是不知道,而忘記了。」

    「他是奧斯帝國最有權力的兩個家族的成員之一,當今王後的弟弟。」看菲爾蘭迪一臉茫然無知而又求知慾很強的樣子,葛蘭仔細的解說了帝國的政治情勢。

    奧斯帝國的最高統治者是國王奧斯,以軍事力量建立起的國家,實際掌權的也是靠軍隊支撐的將軍們組成的國會,被稱為十大巨頭。而這十個人之中,國王和王後家族的人佔據了六席。而索爾曼中將也是這其中的一員,但是他並不在中央,而是作為Vinus的最高長官常年居住在Vinus的警察廳里。Vinus是帝國的一個很大的島嶼,他們的軍事基地也屬於索爾曼中將的管轄地之一。更重要的是,他是天使之翼的最高指揮官。索爾曼中將原本就是一個極具爭議的人物,年少成名的他曾經是帝國史上最豐功偉績的英雄,但他性格殘忍,虐殺俘虜,他生活浮糜,緋聞不斷。他為人苛刻,曾經遭到部下的背叛。這個邊境的島嶼,曾經是罪犯的天堂,但是在他到任後的四年時間裡,用高壓政策,將這裡變成了犯罪率最少的城市,他的獨裁統治遍布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用嚴格的等級制度維持著社會安定。

    「不過,他到底是怎樣的人,我想冷最有發言權。」葛蘭最後補充道。

    捕捉到葛蘭嘴角那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菲爾蘭迪覺得葛蘭也許在暗示些什麼。然而他並不清楚暗示的具體內容。

    看菲爾沒什麼反應,葛蘭又道,「明天他就會來把冷接走。」

    「哎?」

    「冷的身份在這裡根本沒有他的容身之所。他畢業之後本應該離開的,他之所以能到這裡,是因為這兩天正是國會大選的時間,索爾曼中將正在中央商討要事,根本無暇顧及他。」

    「為什麼不可以留在這裡,凱拉帝不也是騎士嗎?」

    「凱拉帝本來就是軍人出身,而冷並不是!」葛蘭說。

    冷是因為知道這個消息才如此心神不定的嗎?

    直到葛蘭離開,菲爾蘭迪也沒有想明白葛蘭在暗示些什麼,冷四年來不遺餘力的努力所換來的一路攀升的成績,是為了索爾曼嗎?抑或是有別的原因。

    菲爾蘭迪在海邊找到了他,黑夜中的海,海與天融為一體,星河從海中升起,星月在海面蕩漾。潮起潮落,濤聲盈耳,單調的拍子穿越時光的永恆,喧囂的曲調吟唱著千年的寂寞。

    冷枕著手臂躺在那裡,與夜色融為一體,像遠古傳說中石化的雕像,守望著人間滄桑,等待著有緣人再次將他喚醒。

    菲爾蘭迪在他身後坐下來,靜靜的望著他。月亮漸漸升起來,月光自遠而近灑落下來,猶如一曲音樂,緩緩拉開了絢爛的篇章,整個海面都搖曳著粼粼波光。低頭的一瞥,菲爾蘭迪看到了冷臉上飄落的淚光,訝然道,「你在流淚?」

    「沒有,被海水打濕了而已。」冷坐直身體,不經意間用衣袖抹去了淚水。

    「騙人的。」菲爾蘭迪毫不客氣的戳穿了他的謊言。

    冷回過頭來望著菲爾稚嫩的臉龐,不禁露出了笑容,如果說忘記真的可以讓一個人變得直率坦誠無憂無慮,他真希望自己也可以將過去抹掉。

    「謝謝你演習的時候救了我。」菲爾說。

    「那沒什麼。」

    「怎麼會沒什麼?當時誰也不知道那不是實彈不是嗎?你可是在用生命救我。」

    那在冷看來也許真的沒有什麼,他早已經厭倦沒有自由的生活,厭倦了自己卑微的生命,對於未來也沒有任何期盼。他死了也只是像一滴水落入海中,無聲無息,不起波瀾。

    「來吧,跟我走!」菲爾拍拍屁股站起身來,不由分說的拉起冷的手臂就走。

    「喂,去哪裡?」

    「不想走的話,就去跟凱拉帝說。你不想走的吧?」菲爾蘭迪回頭望著他,真誠的眼神讓冷的謊言無處遁逃。

    「跟長官說也沒用。」望著黑沉沉的海,冷黯然道。他就像深海的魚,生活在不見天日的海底,偶然看到從雲層罅隙中露下的陽光,也改變不了註定的命運。

    「跟我走!」菲爾蘭迪執拗的拉起冷的手向凱拉帝的房間走去。在他眼中將他從生死邊緣搶救回來的凱拉帝,是無所不能的,他就像遮風擋雨的大樹,會為自己撐起一片綠蔭,理所當然可以庇護所有人。

    菲爾蘭迪推門而入的時候,凱拉帝正坐在電腦前面分析今天的演習數據。今天的演習之後,菲爾對凱拉帝的仰慕之情升到了全新的高度,但是父親依然是父親,即使再高大也是可以撒嬌和耍無賴的對象。

    凱拉帝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擊著,將分析數據逐次導了出來,即使不回頭,他也能感覺到菲爾獨特的氣質,「軍事守則背完了嗎?」這是羅伊最後吩咐他做的事。為了不讓菲爾做出出格的事情,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軍事守則的所有條款他必須清清楚楚。

    「上面說的全都是狗屁!」菲爾委屈的說,他打開軍事守則看到的第一句話就是,「克隆軍人的生命屬於奧斯帝國,服從是軍人的天職,長官的命令不可違抗。」這也沒什麼,往後就越來越不堪入目,「克隆軍人是由人類締造出來,是人類賦予了他們生命,他們必須服從人類,服務人類,他們的生命由人類來支配。」他順手將它扔到了廁所里。

    「這一點我倒是非常同意。」凱拉帝冰冷的聲線有了些許溫度。

    「狗屁還讓我背?」

    「那是為了讓你在這裡生活得容易一些。不管到了那裡都有一些狗屁不通的規則,但是你只有真正了解它們才會避免踩到狗屎。不是嗎?」

    「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你難道不認為真正應該管的是那些隨便放屁的狗。」

    「菲爾,這種話可不是隨便亂說的。」凱拉帝指了指羅伊的房門,轉過頭來,看到了站在菲爾蘭迪身後一動不動的冷。好一副沉靜的氣質,無聲無息,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點,就連凱拉帝都無法感受到他的存在。凱拉帝在他這個年紀也不懂得韜光養晦的道理。

    看到冷,凱拉帝已經明白了幾分菲爾的來意。剛才他把索爾曼中將明天來視察的消息的冷的時候,那個孩子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都映入了他的眼簾中。

    「凱爾,你說我們現在偷一架飛機逃走會怎麼樣?」菲爾問道。

    凱拉帝看著菲爾神氣活現的表情,眼中有了笑意,這孩子存心是來給他出難題的,索爾曼是天使之翼的最高指揮官,而他只是沒有任何權利的克隆士兵,他根本沒有能力阻止中將帶走自己的騎士。「恭喜你們將會成為大家的演習目標。」

    「那麼我就幹掉索爾曼。」

    「這是個不錯的主意,我會為你在海邊用石頭立一座墓碑。」

    「你忍心將自己親自搶救回來的生命埋葬在泥土之下?」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雖然是一名醫生,卻也無法起死回生。」

    看著凱拉帝依然無動於衷,菲爾忍不住有些氣餒了,但是他美目一轉,臉上綻放了最燦爛的笑容,足以融化千年的寒冰,「父親大人,求求你還不行?」他張開懷抱朝著凱拉帝撲過去,而後者顯然早有準備,座椅一轉,只留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菲爾蘭迪只能從後面環住了他的脖子,但口中依然不依不饒的懇求著,溢美之詞像泉水一樣汩汩流出,在房間內蔓延。

    冷看著這異常溫暖的一幕,心中充滿了感動。他知道凱拉帝不是不救他,而是根本救不了他,索爾曼就是他的海,而凱拉帝卻並不是一艘足夠堅挺的船能將他擺渡到充滿希望的岸。他悄然轉身,想要不打擾兩人就此離開。

    「你先出去,我和冷聊一聊。」在菲爾鍥而不捨的攻勢下,凱拉帝終於妥協了。

    「你可不能為難他。」菲爾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卻又得寸進尺。

    「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凱拉帝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菲爾很識相的鬆開了手,這是他屢試不爽的殺手鐧,外冷內熱的凱拉帝永遠也抵擋不了的溫情攻勢,只要融化了他外表的冰,他就會釋放出來足夠的熱情。菲爾蘭迪天生有一種察覺別人內心的本能,上天剝奪了他的記憶,卻賜給他一雙慧眼。冷的溫柔,海勒的猥瑣,葛蘭的恬淡,他一眼都能看透。就連一向善於偽裝自己的凱拉帝有時候都對他敏銳的直覺感到頭痛。

    他對冷眨了眨眼,乖乖的退出了房間。

    「很抱歉,讓您為難了。」冷說,如此近距離的面對自己的偶像,他還有點緊張。

    凱拉帝嘆了口氣,「冷,不用跟我客氣,除去長官這個稱呼,你和我沒有什麼不同。」

    雖然在冷的心裡,兩個同樣被打上騎士標籤的男人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命運,但是聽到凱拉帝同病相憐的話,他還是感覺心裡暖洋洋的。「那麼我告辭了,長官。」他行了個標準的軍禮,轉身欲走。忽然聽到耳邊的風聲,伸手一抓,落到手中的卻是一把電子鑰匙。

    「如果不想跟索爾曼回去的話,明天早晨帶著菲爾去看看藍天。那孩子一直吵著想要飛上藍天。」

    冷疑惑的看著凱拉帝,凱拉帝微微笑道,「我不敢保證能留下你,我只能保證,如果那個男人想要帶走你的話,除非踏過我的屍體。」

    「長官!」

    凱拉帝不想聽那些感激的話,示意冷可以出去了。冷再次向凱拉帝敬了一禮,快步走出了辦公室。凱拉帝起身望著窗外的兩個男孩在沙灘上嬉戲的場景,臉上露出安慰的笑容。

    他看過冷那四年來一直不斷攀升的成績,就明白了他的心意,他努力做得更好只是希望擺脫那個男人的桎酷,留在軍隊中。雖然這裡是另一個地獄,但是作為一個男人,寧願在烈火中遭受鍛煉,也不希望在溫柔鄉中取悅他人。但在千千萬萬個軍人中,他只不過是一粒沙,一滴水,沒有一個教官會為了他和身為皇親國戚的索爾曼中將起爭執。不過他很幸運,遇到了自己,而自己更幸運,遇到了卡蘭特少將。如果他背後沒有卡蘭特少將撐腰,他在索爾曼面前什麼也不是。打狗還得看主人,這麼多年他就是仗著那個一直讓他痛恨的身份,肆意妄為,給卡蘭特添了無數的麻煩。

    本來他有很多話想要和冷說,他原本希望用這樣的方式籠絡住冷的心,但看到那雙眼睛直白的述說著感激之情,他忽然覺得自己這些年學來的那些老練和圓滑都是如此不堪的東西,與一顆純潔的心靈交流,任何手段都是卑鄙可恥的。

    本來他還想讓冷好好保護菲爾蘭迪,但是也許那樣的要求都是多餘的。菲爾有足夠的魅力和真誠捕獲一顆同樣美好的心靈,即便那不是愛情,經歷生死歷練的友情也足夠堅韌,相濡以沫,天荒地老。

    「麥倫,這一次恐怕又要讓你為難了。」凱拉帝對著夜空吐出了永遠也不會在那個男人面前說出的話語。

    「知道他為難的話,就不要做這種事情。」羅伊打開門來到了凱拉帝的身後,剛才他和冷的話全都落進了他的耳朵里。「你拿什麼和索爾曼抗衡,那個男人想要帶走冷的話,你的屍體也阻止不了他。現在是和平年代,你現在只是個吃著空餉的多餘軍醫,不要以為他還會將你放在眼中。你的黃金時代已經過去了。」

    凱拉帝早就習慣了他的毒舌,但是他知道羅伊並沒有惡意,「我言出必行的。是索爾曼破壞規矩在先的,他原本就不應該利用自己的權力將冷送進皇騏軍校。」

    「整個奧斯帝國都是他們家的,而且他還是皇騏軍校的名譽校長和天使之翼的最高指揮官,你就不用痴心妄想他會遵守什麼規則。」

    「總之,明天由我來應付就好了。」

    「你可不要把卡拉特少將也扯進來!也休想連累我寫什麼求情道歉信。」

    「請你給我寫一篇悼詞總可以吧!」

    「那個我倒是非常樂意效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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