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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之翼

    凱拉帝,帝國史上最優秀的克隆人戰士,卻在幾年前選擇成為一名軍醫。他過去建立了無數豐功偉績,但也留下了很多讓人疑惑的謎團。當帝國發生了一些列的事故,所有的矛頭指向凱拉帝,他的上司兼愛人開始懷疑他的忠誠。在克隆人僅僅被當做工具使用的時代里,他的愛與恨將歸於何處? 菲爾蘭迪,一名因受傷而失憶的士兵,恢復了童真的他卻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越來越多的疑惑,他受傷的背後到底有著怎樣不為人知的秘密?當一切浮出水面,他和一直在身邊保護自己的騎士期待在戰火中獲得福祉…… 這是一篇懸疑風格的軍旅小說,情節有點複雜,文案有點難寫呢,總之一開始鋪墊會比較多,往後進展會比較快。 這是一個純粹的男人世界,多對CP,總有一對是你喜歡的。

    天使之翼08飛行體驗

    小說: 天使之翼 作者:风落离 字數:5288 更新時間:2019-09-21 10:21:26

    第八章 飛行體驗

    睡眼惺忪的菲爾被他拉進了凱拉帝的飛行器,玻璃罩扣下,菲爾朦朦朧朧中已經飛上了天空。

    「哇!我們飛起來了。」菲爾頓時睡意全無,腳下波濤洶湧的海漸漸濃縮成一片深碧的鏡面,而暴力天堂則成了鏡面之上翠色的寶石。飛行器越飛越高,在雲層中穿梭而過,白色如絮的雲從窗邊掠過,菲爾將整個臉都貼在了玻璃上,一臉驚愕的表情像定格了一般。雲層在他眼前變換著不同的姿態,像城堡,如羊群,綿綿不絕,無邊無際,這是一片靜止的白色的海。飛機繼續攀升,向著東方飛去,雲層已經被拋入了腳下。就在這時候,一輪紅日穿過雲層跳了出來,霞光一瞬間鋪滿視野,照亮了城堡,喚醒了羊群,滔滔雲海都鍍上了金色,而他們正朝著光源太陽飛去。

    冷和菲爾一樣對這樣恢弘的景象充滿著感激之情,這是一片神聖的世界,人世的塵埃無法到達的境地,自由,純凈,這是他鐘情於天空,熱愛飛翔的原因。飛機依然追逐著太陽飛去,那就像一個永遠無法企及的夢境,卻總是吸引著冷的雙翼。

    菲爾濕潤的眼眸已經染上了霞光,「我們會融化的吧?」

    「呵呵。那我們就融化吧!」冷笑道。

    菲爾蘭迪難得看到了冷如此喜悅的笑容,凍結在他周圍的冰一瞬間化作了水晶,寒意散去,卻發散出晶瑩之光。他一時之間看痴了,心想,如果能夠讓他一直這樣微笑多好!

    「怎麼了?」冷轉頭問道。

    菲爾正向回答,忽然感到一陣眩暈,眼前的紅日化作了紅色的火球迎面撲來,「不……」他大叫一聲,突然按動前面的控制板按鈕,飛機猛然向下俯衝而去。

    「你怎麼了?」菲爾的失常讓冷猝不及防,只見他揮舞著雙臂,不停的按動著鍵盤上的按鈕,飛機在雲層中激烈的翻轉著,然後急墜而下。而菲爾已經完全陷入了混亂,癲狂和恐懼讓原本漂亮的臉扭曲變形了,幾秒鐘之後他緊閉著雙眼倒在了座椅上,口中喃喃喊著一個名字,「修……」

    冷在最後關頭控制住了飛機,降落在沙灘上。他抱起臉色蒼白的菲爾向著凱拉帝的房間衝去。這突然之間的變化將他嚇壞了,前一刻還在陶醉在美景中的菲爾蘭迪下一秒就像掙扎在地獄中。

    剛剛起床的凱拉帝正在洗刷,看到菲爾的情形,不等冷解釋,便命令道,「將他放在沙發上,出去。」冷不敢耽擱,將菲爾放下之後,立刻退了出來。

    焦灼的等了半個小時,才聽到房間里凱拉帝說了聲進來。

    躺在沙發上的菲爾蓋著毯子已經安靜的睡著了,呼吸均勻,神情安詳,只有臉上還殘留著發作過後的幾分蒼白。

    「只是失憶後遺症。」凱拉帝坐在床頭,手指輕撫著菲爾蘭迪的留海,臉上露出少有的溫柔神情,「他的頭部曾經受過重傷,此時遇到相似的情形,過去那些記憶片段就會在他腦海中蘇醒過來。」

    「他是……」

    「他是墜機受傷的。」凱拉帝的目光梳理著菲爾精緻的五官,沉默了片刻又道,「這裡是另一個地獄,冷。」

    冷明白他的意思,即使他跳出了索爾曼的束縛,也掙脫不了命運的牢籠,只不過從慾海跳進了烈焰,不是靈魂的沉淪,就是身體的隕滅。

    「不過,你只要堅持自己的選擇就行了。」

    「是,長官!」

    羅伊敲了敲敞開的門,走了進來,冷正要行禮,羅伊擺了擺手,對凱拉帝道,「索爾曼中將還有十分鐘就到了,你打算怎麼辦?」

    冷聽到這個名字心裡還是難免犯怵。

    凱拉帝為菲爾拉了拉毯子,站起身來,戴上軍帽,淡淡道,「我可沒打算列隊歡迎他。現在訓練還沒開始呢,有什麼可以視察的?一切照舊。」

    羅伊聳了聳肩,一副你要送死絕不攔著你的樣子。「你的悼詞我可是連夜幫你準備好了,你要不要過目修改一下?」

    「我看了的話,肯定要死不瞑目了。」凱拉帝走出房間之後又回頭對冷道,「你在這裡看著他吧,給他打了支鎮定劑,一會兒就醒了。」

    「喂,真的不用我和你一起去?」羅伊問道。雖然知道自己去了也沒什麼用,在軍銜大自己好幾級的索爾曼面前他只有聽令的份,不過他還是很擔心凱拉帝。

    凱拉帝擺了擺手,消失在門口。

    「他真是變了呢。」羅伊望著空無一人的門口,嘆了口氣。看冷僵硬的站在那裡,羅伊指了指凱拉帝坐過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你們都是他的孩子。」羅伊接著說,「連我也想不到那兩個男人竟然有一天也能露出那樣溫柔的眼神來。」

    「兩個男人?」冷不解的問。

    「是啊,還有卡蘭特少將。可惜啊,你們晚出生了二十年,沒有看到那兩個男人馳騁戰場的風采。」羅伊作為卡蘭特少將的副官,見證了他們兩個人這二十年來經歷,年輕的他們在帝國擴張主義的思潮中長大,都有著狂熱的軍國思想,他們聯手開拓著帝國的疆域,為實現大統一的理想而縱橫於藍天,奔襲於海洋,馳騁於陸地,將帝國的大旗飄揚於星羅棋布的島嶼中。戰爭是殘忍而美麗的事情,而那兩個人卻在殺戮中大放光芒,他們就是為了戰爭而生的。可時光終究是世間最堅韌的武器,居然將兩個人犀利如劍的目光打磨的溫潤如玉。

    「你們暫時沒有機會遇到那樣大規模的戰爭了。」羅伊說,在花費了百年年時間征服了伊斯美爾之後,帝國終於放慢了擴張的腳步,雖然小規模的衝突不斷,但是在羅伊眼中,那已經稱不上戰爭。

    就在伊斯美爾戰爭結束之後,凱拉帝選擇了當一名軍醫,也許是戰後瘋狂蔓延的瘟疫改變了他對於生命的看法,讓他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拿起了手術刀。羅伊親自指點了他醫術,並且作為主考官為他頒發了合格證書。之後他就在這座軍事基地的簡陋醫院裡消磨時光。

    冷坐在那裡聽著羅伊中校時不時蹦出來的一兩句對往昔感慨,內心卻凄惶而焦灼。他不知道凱拉帝怎樣才能說服索爾曼放棄自己,手中握著的一線希望,隨時又可能變成失望。

    突然之間,砰的一聲巨響把兩個人從各自的思緒中拉了回來。他們都非常清楚,那是槍聲,而且就來自不遠處的會議室。冷望了羅伊一眼,迅速的站起來,就要衝出去。

    「等等!」羅伊拉住了他的胳膊。「如果索爾曼真的要打死他的話,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你現在去也沒有用。」

    「但是……」

    「也許他只是虛張聲勢……」羅伊也不敢確定自己的想法,對方是索爾曼,他可以無法無天,可以一意孤行。

    幸好,幾分鐘之後,門就打開了,凱拉帝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門口,「冷,索爾曼中將請你過去。」羅伊用目光將他檢查了一邊,確認完好無損,不禁露出了笑容。

    「我……」冷站起身來,詢問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凱拉帝給他一個淡然的微笑,卻更讓他心神不定。

    「去吧。」

    冷的腳步在走廊這迴響著沉重的節奏,站在門口冷靜了片刻,索爾曼的副官卡米爾為他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身穿暗紅色軍裝,波浪形長發披肩的男人坐在正對門口的沙發上,胸前的金質獎章隨著男人的輕微動作,閃閃發光。華麗,張揚,自負,冷酷,是這個男人的一貫作風。

    「冷。」充滿磁性洋溢著熱情的聲音,卻讓冷感到不寒而慄。這個一邊在耳邊說著綿綿情話,一邊將他折磨到昏厥的男人,無論在哪裡出現,都足夠讓他顫抖。

    「長官,好!」破天荒的頭一次,冷抑制住了單膝跪地行向索爾曼行騎士禮的衝動,對他行了一個軍禮。

    索爾曼眼角收縮,微微有些吃驚,臉上的笑容卻是充滿不屑。「走近一點。」

    冷上前兩步,站到了索爾曼的面前,這樣的高度差他還有些不適應,正想著,膝蓋上忽然重重的挨了一腳,冷的身體跌倒在地,不是躲不過這一腳,卻是不敢躲。還沒等冷反應過來,索爾曼手一揚,一條皮鞭已經繞上冷的脖子,將冷的臉拉近到了他的腳邊。一切都沒有變,曾經用於調教自己的道具,又一次讓自己匍匐在他的腳下。曾經有過反抗的日子,索爾曼就是用鐵鏈和皮鞭教會了他溫順,皮鞭落在的肌膚上的感覺像電流一樣在腦海中蔓延,冷不可抑制的再次顫抖起來,對這個男人的恐懼之情已經深深的烙在了骨髓里。

    索爾曼用軍靴挑起了冷的下巴,冷笑道,「原來我養的小狗已經會咬人了呢!」他的一字一句都像是鞭子抽打在冷的脊背上,「凱拉帝想要把你留下來,我倒是想親自聽你說一句。」

    冷下意識的垂下了眼簾,男人的眼中燃燒著烈火,冷可以想像剛才凱拉帝在這裡和索爾曼進行了硬碰硬的對峙。

    「看著我的眼睛說。」索爾曼命令道。

    冷慢慢抬起眼睛來,腦海中卻一遍遍浮現著關於菲爾,關於凱拉帝的畫面。「你想留下來的吧?」「那個男人想要帶走你,除非踏著我的屍體。」「你只要堅持自己的選擇就好。」那些剛剛認識的人為了自己和索爾曼中將對抗著,而自己又有什麼理由怯懦。

    冷終於鼓起勇氣,直視著生命中最大的恐懼,「希望您給我個機會,讓我為帝國盡一份力。」

    「帝國?」索爾曼哈哈大笑,「我都不知道自己的騎士如此愛國,你這是在諷刺我嗎?」

    冷堅決的道,「請你讓我留在軍隊中。」他漸漸克服了恐懼,直視著索爾曼,等待著暴風驟雨一般的發作。沒想到,索爾曼卻忽然從憤怒的巔峰冷卻了下來,淡淡道,「起來吧。」

    冷站起身狐疑的看著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這麼輕易就放過了自己。

    「那個賤人,我真不該大意,想不到僅僅幾天時間,就可以俘獲你的心。」索爾曼低聲咒罵著。

    「我依然會為中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只是,我想留在軍隊中而已。」冷解釋道。

    「哼!」索爾曼用皮鞭輕輕敲打著自己的軍靴,似乎若有所思,過了片刻才道,「你這麼喜歡軍隊,可知道作為軍人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麼?」

    「忠誠。」冷不假思索的回答,忠於國家,這是軍人的必備的要素。但是這個忠與騎士的忠又有著截然不同的本質。

    索爾曼點頭表示讚許,「那麼我問你,如果我有一天背叛了國家,你會怎麼做?」

    「呃……」冷沒想到索爾曼會問出如此尖銳的問題,騎士的身份讓他忠於索爾曼,而軍人的身份又使他不能辜負國家。「您,是王後的弟弟,又怎麼會背叛國家……」冷只能避開問題的關鍵。

    「哈哈哈……」索爾曼再次開懷大笑。

    「中將……」

    「冷,原來你根本沒有做軍人的覺悟。」索爾曼道,「在軍人眼中,國家的利益高於一切,再說你剛才那又是什麼狗屁理由,禍起蕭牆這種事在帝國的歷史上多了去了。」

    「你不會要……」

    「就算我要那樣做,會蠢得告訴你嗎?」索爾曼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你崇拜著凱拉帝,不過這一輩子,你都不可能成為像他一樣的人。」

    「是,不敢奢望像凱拉帝一樣為帝國建立豐功偉績。」

    「切!」索爾曼非常不屑,「冷,別天真了,你以為那個男人是怎樣拿到肩頭的那十顆星的?我告訴你,每一顆都浸潤著同伴的鮮血。那個男人的血都是冷的。」

    冷無言以對,他知道索爾曼對卡蘭特一直頗有微詞,他來歷不明卻因為義父卡蘭特的背景進入軍部,並且累積戰功一路躥升到少將的位置。而作為卡蘭特的騎士——凱拉帝自然也成了他的眼中釘。

    「你不相信?」索爾曼不悅的道,「那麼我來告訴你幾個故事吧。在十多年前,在一次偵察任務中,他毫不手軟的將自己的搭檔送入了地獄;九年前,819事件中,他自動請纓追捕叛逃的克隆人士兵,幹凈利落的擊落了他們的飛機。那些人曾經和你一樣愛慕著他,追隨著他,成就著他肩頭的星章。」

    冷不敢相信這些話,但是以索爾曼的高傲,根本不屑於編造謊言來詆毀凱拉帝。他比凱拉帝早一屆從皇騏軍校畢業,曾擔任過凱拉帝的教官,也是伊斯美爾戰爭最初的指揮者,凱拉帝的一切他都應該非常清楚。

    「要不是卡蘭特庇護著他,他早已經被軍事法庭處死了。」索爾曼補充道。

    「他的搭檔?」冷問道。

    「他的搭檔,叫安德烈。」索爾曼敲打著太陽穴,但是顯然那個名字早已經深深印入的腦海中,「死得非常蹊蹺。」

    「可是凱拉帝為什麼……?」

    「為什麼?」索爾曼冷冷一笑,「誰知道,也許妨礙了他和卡蘭特花前月下吧?雖然在那一屆中,有著無數愛慕凱拉帝的人,很遺憾的是,他的搭檔並非那其中的一員。」

    這樣的理由著實讓冷無法接受,但索爾曼也不是會說謊的人,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你執意要留在軍隊里,我也不阻攔你。」索爾曼忽然轉移了話題,而話題的內容更讓冷大喜過望。「將凱拉帝的一舉一動向我彙報。」索爾曼慢條斯理的補充道。冷的喜悅之情瞬間凝結在臉上,這又是意想不到的轉折。索爾曼的命令一向言出必行,要他收回是不可能的事。

    索爾曼站起身,將皮鞭插在靴筒里,大步走了出去,冷只能沖著他的背影匆匆行了一禮。

    終於可以留下來了,冷難以壓抑心頭的激動。這幾乎是從小到大他從索爾曼這裡爭取到的第一次勝利。雖然現在他的身份看起來更像是索爾曼的間諜,但是如果凱拉帝問心無愧的話,他也沒有什麼值得擔心的。

    送走索爾曼,冷牽掛著菲爾蘭迪的安危,快步向凱拉帝的房間走去。尚未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菲爾歡快的笑聲。那真是個愛笑的孩子,生活中一點點的樂趣就足夠引動他的笑神經。聽到這樣的笑聲,冷的腳步又輕快了幾分。

    「你問我怎麼想起劍法來的,我也不知道。當時想著要好好教訓教訓那個混蛋,結果就自然而然的使出來了。」

    「那麼你還是期待多遇到幾個那樣的混蛋吧。」

    冷不忍打斷裡面的歡樂氣氛,在門口足足站了十幾分鐘。倒是裡面首先打開了門,凱拉帝,羅伊還有菲爾走了出來。凱拉帝看到冷安然無恙就已經知道了結果,一句話也沒有問,便和羅伊先行一步,留下冷和菲爾互相問候。

    菲爾撫摸著冷嘴角被鞭梢刮出的一條傷痕,心疼的道,「他打你了吧?」

    冷輕輕搖了搖頭,看菲爾已經從飛行過激反應中恢復過來,心中最後的擔憂也消散了。

    「看,凱爾送給我一把劍。」菲爾抽出寶劍,遞給冷,烏沉沉的劍鋒寒氣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柄經歷了時光磨礪的古劍。劍鍔是獨特的蝶翼形狀,將劍插入鞘中就會發現纏繞的花枝從手柄上蔓延到了劍鞘上,並在頂端開出了花瓣繁複的花朵。整把劍營造的非常精緻,花紋複雜,沒有鑲金嵌玉,卻顯得古樸而大方。雖然是一把古劍,但是保養的非常好,看得出這把劍更多的是用於裝飾,象徵著高貴的身份,而非殺敵。

    「和你很配。」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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