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唔……我的臉怎麼腫了！」

「有嗎？」蕭奕言輕蹙眉頭，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違心說道：「沒有吧，一樣啊。」

「唔？」陸綿懟著鏡子照，左瞧瞧右瞧瞧，吸了吸腮幫子，也覺得可能是胖了一點，仙君怎麼可能會騙他嘛！

「嗯……仙君說沒腫就沒腫吧，總不可能是仙君大半夜不睡掐我臉玩吧，哈哈哈哈！」

蕭奕言：「……」

陸綿狐疑地看向他：「……不會是真的吧？」

「亂說。」蕭奕言掩飾般用茶盞掩著嘴，目光看向窗外，大街上瀰漫著熱鬧愜意的市井氣息，「你的臉有什麼好捏的。」

陸綿連聲附和，放下鏡子往他身邊坐，「對對對，仙君只會親我抱我摸……唔。」

蕭奕言拿包子賭住他的嘴，「虎狼之詞！」

陸綿咬一口，是白菜餡的！他雙手接過包子，美滋滋的又咬一口，「今天的早點是仙君親手做的嗎？說起來，昨晚的飯真的好好吃，第一次看見仙君下廚呢！以前都沒見過……」

「……」蕭奕言放下茶盞，猶豫了下，還是開口說道：「跟我說說你口中那位仙君的事吧。」

換作前幾日他根本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現下發生的事情完全脫離了正常的軌道，似曾相識的夢境、師父的失蹤、竹林里遇襲，還有那把與他內心共鳴的神木劍，讓他不得不正視眼前這一樁樁離奇的怪事。

「誒？」陸綿呆了一下，然後開始低頭沉思：「事嗎……嗯……」

「……」蕭奕言深呼吸，心裡不妙：「你不會……只是……」

「才不是！」也不管他想說什麼，陸綿連忙打斷，哼哼道：「只是過了好幾百年，一下子想不太起來了，我只記得……」

「記得？什麼？」

「只記得仙君讓我每天晚上去他房裡，然後把我壓在身下，會把我抱的緊緊的，還會咬我，要我叫他遠道，偶爾也會把我弄疼……」

越聽越離譜，蕭奕言抬手及時叫停：「等等！」

「啊？」

「你知道他在對你幹什麼嗎？」蕭奕言試探著問道。

陸綿迷茫，「你不就是他嗎？」

蕭奕言扶額又問道：「他叫什麼？」

陸綿煥發神采：「司空遠道！」

你可刑啊，司空遠道！

蕭奕言搖搖頭站起身又坐下來，看向陸綿的眼神裡帶著憐憫，弄得陸綿一頭霧水，手裡的包子也不香了，努力回想自己剛剛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

而蕭奕言卻在暗自腹誹，原來仙界也會養孌寵嗎，還以為仙人都清心寡慾，看來跟凡人也沒什麼區別。

抬眸看見陸綿怯怯的模樣，垂下的眼睫似乎都在顫抖，蕭奕言於心不忍，輕咳了幾聲，讓聲音盡量溫柔：「那個……以後叫我名字，別叫我仙君。」

陸綿抬起頭，興奮點頭：「好的，遠道！」

「……我叫蕭-奕-言。」蕭奕言咬牙切齒，按下想要給他腦袋來一掌的衝動。

「噢。」

陸綿應了聲，咬著包子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