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是未知的，過去是不可追溯的，只有現在是可以把握的。不管暴風雨有多麼猛烈，至少現在我們還能彼此相依，共同探尋出一條出路。】

「啊？」白澤琰的話讓展昭意外，他沒想過白澤琰會告訴他此次前去談生意見的人會是誰，沉默了一會，他才說道，「哦，李元昊不可小覷。」

展昭回答完又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回答與反應對不對。如果之前不知道白澤琰見的人是誰的話，那麼現在他的回答與反應應該是這個樣子吧。

「你好像一點也不意外。」白澤琰蹙眉，上前湊近展昭，進一步居高臨下望著展昭那雙如古井波瀾不驚的眸子，企圖看出些什麼。

展昭稍稍推開白澤琰，習武之人大多有自己的安全領域意識，即使到了現在他這個習慣依舊有所保留。

「意外是有的。」展昭摸摸鼻子，他的確挺意外白澤琰會跟他說這些事，「李元昊這人前世我也不曾與他正面交鋒過，只聽得大人曾說過他心思陰沉，想來這一世性格也不會有所改變。」

「何止是陰沉，簡直是無恥。」白澤琰一想到那天李元昊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就心生恨意，尤其是李元昊還傷了展昭，這讓他更加難忍，「我遲早要讓他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澤琰，你覺得顏兄為人如何？」展昭斂眸，對白澤琰的話不置可否，現在他只想知道白澤琰對顏查散的看法，也好從長計議。

「表哥？」白澤琰一頓，「表哥人很好，從小就對我很好。」

「嗯。」展昭點頭，心卻沉了下來，「你和顏兄的感情還是那麼要好。」

「那是。」白澤琰得意，不論前世，抑或今生，他始終慶幸還有一幹曾經伴在身邊的人還在左右。

展昭不自覺握緊拳頭，憑藉多年的辦案經驗，他直覺顏查散這人有問題，只可惜白澤琰現在被親情蒙了頭一點都沒注意到。

從上次那賓館事件他就覺得這事湊巧得有些蹊蹺，為什麼澤琰那賓館的門沒有鎖，為什麼顏查散會突然打電話讓自己親自過去，這事看著就不正常。

再加上這次顏查散約的人竟然是李元昊，展昭更加確定顏查散有問題，可是當明了白澤琰的態度後，這事他暫時無法挑明了說。

畢竟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他現在還不想把兩兄弟的關係打亂，最主要的是不能打草驚蛇。

「你還沒吃飯吧？」展昭問道，遇到李元昊那種人，想必白澤琰是一點飯也吃不下。

果然，白澤琰點頭，他拉起展昭的手出門，「我們去外面吃，我這手藝怕你吃了不舒服。」

展昭很自然地回握住白澤琰的手，笑道:「白兄有時還挺有自知之明。」

「嘿，你這臭貓給你三分顏料還開起了染坊？爺那是客氣話，客氣話。」

「是是是，白五爺說得都是客氣話。」感受到掌心裡突然加大握緊的力道，眉眼一彎。

還好現在他們還能彼此依靠，既然過去不可追溯，來日不可預測，那麼現在不論有什麼風雨，他們還彼此緊握雙手共同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