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世上還有什麼可以阻止我們相守，那大概就是隱瞞。隱瞞的初衷也許有著善意的謊言在裝飾，可這種善意的謊言有時卻是一種傷害，不如坦誠相告，也許能以防萬一。】

「澤琰，你覺得夢有時候是不是代表著什麼寓意？你相信這些嗎？」展昭沉思了一會，決定還是把自己昏睡這幾天做的夢說出來，也許這夢真的預示著什麼兆頭。

說出來了也好，萬一自己有個什麼有個三長兩短，興許還能給澤琰提供一些重要的信息。

「以前無所謂信與不信。」白澤琰頓了頓，展昭都能從另一個時空過來，不見了的玉老鼠里還有一縷殘魂，自己還有前一世的記憶，還有什麼怪力亂神是不能信的。

展昭從他未盡的話語里聽出了弦外之音，當下便說出了自己夢裡的所見所聞。

白澤琰聞言擰眉，追問道:「是血霧？還說是你吸引它的？」

展昭點頭，見白澤琰這幅反應，他心裡隱隱有些許不安。

「澤琰莫非知道這血霧的來歷？」

「你可還記得你前世送我的玉老鼠？」

「自然記得。」白澤琰送他一枚玉貓，他便回了一隻玉老鼠，是他親手雕刻的，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隻玉老鼠的模樣，「難不成那與那隻玉老鼠有關？」

「嗯。」白澤琰猶豫了一會還是將之前發生的事告訴了展昭，玉老鼠里寄居著一隻殘魂，展昭貌似就是那個殘魂透過某種手段從宋朝那個時空帶過來的。

「它絕不會這麼好心幫我們。」最後，白澤琰還不忘補上一句。

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那殘魂定有所圖，否則不會浪費它所剩不多的精力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要說它是被二人的情意打動了，那簡直比相信母豬會爬樹還要難。

「那隻玉老鼠現在在哪？」展昭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也許他已經知道了那縷殘魂的意圖。

「不見了。」白澤琰懊喪地錘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早就發覺那縷殘魂沒那麼簡單，卻沒想著找人收了它，實在是失誤。

「它之前是不是跟你說過那玉老鼠只是暫時做它殘魂的容器？」

「有這麼說過，只有那玉老鼠可以承得住它的殘魂，不過那隻玉老鼠快要碎……難道……」白澤琰話未說完，突然明白了什麼，他死死盯著展昭的肚子，第一次有了想要弄死展昭肚子里的孩子的衝動。

「這也只是猜測，也許並不是，澤琰無需多想。」展昭見白澤琰如此反應，心知他與自己想到了一塊，心下一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白澤琰不答，他沒有展昭那麼樂觀，當前後事情全部串通後，他就明白了那縷殘魂的意圖。

那枚玉老鼠是展昭親手雕刻的，為了做那隻玉老鼠展昭曾不小心割破過手，那玉老鼠上面也算是留有了展昭的氣息。

而有展昭氣息的玉老鼠能承載它的殘魂，那麼同理可得展昭本人也就可以做它的容器，真是布得一手好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