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一直都記得我是誰，你那天就是故意裝作不認識我的？」多年以後，展昭無意說漏了嘴，白澤琰嗅到了一絲小計謀的味道。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一直都記得你。」展昭抱起抱枕阻擋在二人之間，雖然也算是多年老夫老妻了，白澤琰靠得這麼近還是會臉紅心跳，猶如與初戀拉拉小手一般。

「宋朝的展昭的確死了。」這麼多年來展昭第一次向白澤琰坦白。

白澤琰用手揉展昭的臉，明明就是有血有肉的活人啊，「如果展昭死了，那你又是誰？」

「你聽我說完啊，這毛手毛腳的毛病都兩世了還改不掉。」展昭努力扯開白澤琰作亂的手，他的臉不是橡皮做的，也會疼的哇。

「你接著說。」白澤琰收手坐正，不過宋朝來的展昭真的死了嗎？就算明知道眼前的這個也是他，可是心裡還止不住的疼。

「是顏查散用他的命換了我的魂魄歸來。」展昭抱著抱枕緩緩道來，「事實上，在現代有我的轉世，不過因為魂魄不全，一直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傻子，是顏查散將我的魂魄補了進去，所以現代世界的我就恢復正常了。」

展昭說得非常情真意切，白澤琰卻是越聽眉頭擰得越緊。就在展昭講得很開心時，連他自己都要相信了時，白澤琰一個翻身將他壓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故事很精彩，繼續。」

「什麼、什麼故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望著近在眼前的俊臉，展昭忍不住滾了滾喉結，漲紅著一張臉急促道，「你快點起來，雲瑞一會就放學回來了。」

「你不說清楚我就不起來。」白澤琰杠上了，臭貓什麼時候也學會皮了，這個故事聽著並不舒服。

「我……」

展昭剛開口，只聽「咔噠」一聲，白雲瑞開門進來，正好撞見兩位父親衣衫不整，上下交疊，立馬捂眼，「要死了要死了，要長針眼了！」說著就竄回自己的房間里去了，他可不敢做大燈泡，不然會被白老頭揍一頓的。

展昭一把推開白澤琰，今天的老臉又沒了。

白雲瑞打開一條門縫，果不其然看到白老頭被展老爸提著耳朵教訓，無非就是作為大人要以身作則，別在未成年兒子面前做一些奇怪的少兒不宜的限制級的事之類的道理，導致他現在都知道展老爸下一句是什麼話了。

沒辦法白老頭太能作死了，一天一小作，三天一大作，一個家整天都鬧哄哄的，不過也是歡樂的，家裡每天都有生氣，可比沒有展老爸的那五年好多了。

比起冷冷清清大眼瞪小眼的生活，他更喜歡現在雞飛狗跳的日子，一家子嘛，就是要熱熱鬧鬧的才有個家樣。

「貓兒，我錯了。臭小子還在偷看著，你就給我留點面子唄。」

「面子是你自己掙的，不是我給的。」

白雲瑞合上門，笑得賊滿足，果然還是家裡最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