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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貓】浮世繪前傳

    一人一生兩次命劫,白玉堂就是如此,只是他沒想到這兩次命劫是分兩次要他的命。 「老頭子,你不是說我此生有兩道命劫麼?為什麼我就應了這一道就要死了?」 三年後,白玉堂歸來,只是他不再叫白玉堂,而是叫白澤琰。 展昭忘記了白玉堂,對他來說白澤琰就是一個新認識的人。 「三年前你以命換展昭的命,現在展昭原用自己的一生換你能生生世世投胎做人。」

    【浮世繪前傳之噬魂·燈】 第九章

    小說: 【鼠貓】浮世繪前傳 作者:昭然影随 字數:1911 更新時間:2019-09-21 10:35:07

    「白兄?」展昭一追進來就看見對面兩個人與白澤琰對峙著。原本兩人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白澤琰不知發了什麼神經突然放出畫影跳了上去就丟下了自己先跑了。

    「喏,那個穿紅衣服的人就是這次事件的兇手。」白澤琰見是展昭,才說道。

    「何以見得?」展昭擰眉,他完全不知道白澤琰是靠什麼來判斷對方是異物的。

    「血氣,他身上有很重的血氣。」白澤琰解釋,隨後又想著對展昭說道,「你這貓兒只是凡人看不到也是正常。」

    紅衣男子顯然有些不耐煩白展二人的對話,率先發起了攻勢。白澤琰一凜,旋即將展昭推到一旁的安全地帶,他自己則拔出隨身攜帶的畫影迎上了紅衣男子。

    看著空中纏鬥在一起的紅白身影,杜修在一旁急得幾次想上前卻都被展昭及時拉住了。

    把人拉到安全地帶,展昭緊鎖眉頭,他並不擔心白澤琰鬥不過紅衣男子,這是一種無端端的信任,說不出理由,就好似兩人已不是第一次這麼合作了,所以才能信得過彼此,然而他們確確實實是第一次合作。

    「這位兄台,那個男子與你是什麼關係?」拋開那莫名的信任,展昭問杜修。

    「你是?」。

    「開封府展昭。」

    「看來你們已經知道阿登是兇手了。」杜修一聽是那個御貓展昭不但沒有緊張反而鬆了一口氣,「知道了也好,你們知道了我也算是可以解脫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展昭不解,他看得出那個叫阿登的紅衣男子很護著這個男子。

    「阿登是異物,異物你是知道的吧?」見展昭點頭,杜修又接著往下說道,「阿登的本體是一隻燈籠。我原本是一個落地的書生,完全是靠著一門糊燈籠的手藝過活,屬於一人吃飽全家不愁的那類人。有一天我糊燈籠時無意將一滴精血滴落到一盞我最喜歡的燈籠上,呵呵,只是我沒成想這燈籠竟有了生命化成了人形。阿登化成人後待我也極好,我猜也許是因為我給了他生命的緣故吧。只是我身體素來不好,出生時郎中就有言說我活不過二十八。為了能延續我的生命,阿登就四處遍訪名醫,直到後來也不知他是從哪學來的邪術,吸食一人的魂魄練他的術法,再利用另一人的精氣來吊著我的命,若是被發現了就換地方繼續,就這樣也不知過了多少年。只是這畢竟是邪術,最終不是長久之法,而我的身體一天比一天是虛弱,他也因此變本加厲,害人也越來越頻繁。」

    若是他動作沒那麼頻繁,應該不會這麼快被發現的吧。展昭這麼想著,只是多說無益,害人就是害人了,管你是什麼身份有什麼理由,只要為惡了,最終都是逃不過制裁的。

    「一切都該結束了。」杜修淺笑,忽然抽出隨身攜帶的小匕首扎進自己的肚子,血汩汩流出,很快將白衫染紅了一大片。

    「不——」阿登一聞到空氣中流動的血腥味,分神向杜修的方向看去,只見他心心念的的男子倒在血泊中,肚子上的那隻匕首格外扎眼。

    白澤琰趁機一劍刺進他的後心,阿登身體一僵,然而並沒有回身繼續纏鬥。他咬牙一狠勁掙開那沒入身體的劍就跳到了地上跌跌撞撞地跑到杜修的身邊蹲下,一手托起杜修的頭,一手去擦杜修嘴角源源不斷的血珠。

    「阿修是騙子,騙子,你說過的會永遠陪著阿登的,為什麼不遵守承諾,為什麼!」

    「阿登,你、你會哭了?」杜修感覺到一滴溫熱淚滴到臉上,眼珠一動,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只見那張精緻的臉上早已是淚痕斑駁,「別哭,你不能哭,你的身體受不住。」阿登就算有著人類的外表,然他的本體終究是一盞紙制的燈籠,水一打就會壞掉。

    杜修想要為阿登抹去那一臉的淚水,只是生命之燭終究是燃到了盡頭,手在觸到那張臉的剎那滑落。

    白澤琰皺眉,異物無心無情亦不會有淚,除非情到深處,否則只是披著人皮的禍害。

    阿登似無所覺,在他眼裡杜修明明還活著,只不過是暫時睡著了罷了。拿起身體逐漸冰冷的人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小心地摩挲著,阿登的眼裡滿是福祉。

    「阿修都不要阿登了,還說這些做什麼。」

    「阿修,你不可以丟下阿登。」

    「阿修,阿登可是說過的,不論你以後去哪阿登都會跟去。」一顆靈珠自阿登的靈台飛出,與此同時阿登的身體也在漸漸融化,最後只剩一盞殘破的血色燈籠緊緊依偎在杜修的身邊。

    這隻異物雖然被剷除了,但是白澤琰並不開心。他知道這隻異物是完全有本事逃走的,只是因為杜修的死亡才亂了陣腳,最終放棄了反抗甚至還強自逼出靈珠自殺。

    阿登是因杜修而生的,而杜修也是因阿登才一直得以延續著殘破的生命。他們之間關係並不是簡單的交易,而是一種相互依賴而活的關係。

    望著眼前的一直不語的藍衣男子的側顏,白澤琰突然迷茫。三年前,展昭之於自己究竟是什麼人呢?若有那麼一天自己會不會為展昭死?也許會吧,三年前可不就是為展昭死的麼?

    這一起案件與謀殺案最終成了千古懸案,因為沒有誰會拿著一個燈籠說:「吶,這就是這次案件的殺人兇手。」

    估摸就算官家不扔摺子砸臉上,也要被老百姓們好一頓嘲笑無能。

    其實這次案件真正的兇手啊——還是人心,這人心裡要是起了歹念那就真的要出事了。

    【浮世繪前傳之噬魂·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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