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這兩天一直問展昭臉疼不疼，這讓展昭覺得很是莫名其妙，他的臉根本就沒有什麼知覺，不對，確切的說應該是木木的。

「果然。」

白玉堂一雙眉頭擰得更緊，這兩日展昭身上的妖毒雖然退卻了一半，可每次他有意無意的碰到展昭的臉時，展昭似乎都沒有感覺，果然是出了問題。

若是再按照這個速度麻下去，那麼展昭身上很快就會全部陷入麻痹狀態，他現在終於明白那個青面黑影怪為什麼那麼篤定展昭必死了。

「白兄，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時機成熟，白爺自會告訴你。」

白玉堂默默地捏緊了拳頭。

心中一直告誡自己，現在還不是時候，若是說得過早了的話……

展昭見白玉堂的情緒突然低落下去，這委實不正常。

按照白老鼠原本跳脫的性格，怎麼也得懟自己兩句，絕不會像現在這般深沉。

白玉堂這話又讓展昭重拾起心中的懷疑，他又想起了青衣等案子，只要凡是有白玉堂參與的比較詭異的案子，最後也都不知發生了什麼，就莫名其妙的解決了。

如此一來……

「你不要多想，白爺爺何時說話不成算數？說會告訴你，便會告訴你。」

似乎是察覺到了展昭的疑惑，白玉堂又再一次補充了一句，只是這次語氣溫柔了許多，甚至隱隱還有幾分不舍摻雜在其中。

那段慘烈的真相又要他如何說明，現在只求能拖一時便是一時，若是真的說了出來，他們之間恐怕就……

白玉堂第一次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那麼衝動，如果不是衝動也許就不會……

原本還以為能這樣一輩子陪在展昭的身邊，現在想想自己委實太過天真了。

人總有一天要活在現實中，假的終究是假的，就算偽裝的再怎麼真，也終究是假的，必然是要被揭穿的。

展昭又狐疑的看了白玉堂好幾眼，眼前恍惚，似乎覺得現在的白玉堂並不真實，嚇得他趕緊伸手去抓。

恰好一手摸到了白玉堂的嘴上。

這觸感有些怪怪的……

展昭定睛一看，立馬默默地收回了手。

白玉堂的眼中卻多了幾分笑意，一把攥住了展昭的手，這溫熱的感覺時常會讓他產生一些錯覺，不過這種錯覺也挺好的，若是能天長地久就更好了。

「貓兒，若是有一天白爺爺不在了，你可千萬要好好的。」

「你又在說什麼胡話？」

展昭還沒來得及抽回手，就聽白玉堂說了那麼一句喪氣話，心中頓時慌了起來。

「白爺已經說了是假如，假如真有那麼一天，你可千萬要好好的。」

「展某自然會好好的，不用白兄特意提醒。」

展昭說這些話時只覺得眼裡漲漲的，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可是一時間又出不來。

白玉堂聽展昭這麼一說，又有幾分不悅。

這貓就不能主動問一下他何出此言嗎？真是太氣人了。

展昭見白玉堂又突然耍起小性子，不由苦笑，也不知自己又是做了什麼惹到這位脾氣不定的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