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慢慢滑坐在地上，這麼多年來受過那麼多傷，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無力過。

就算早已明白交出那個東西會對自己的身體有所損傷，可是為了楊嬋的事不被發現，就算要他一條命也在所不惜。

"主人？"黑色的犬兒靠了過來，自主人進來後它就發現了主人不舒服。

楊戩看了哮天犬一眼，勉強扯出淡淡的笑容，伸出手摸了摸哮天犬的頭安撫道，"我沒事。"

這隻長相不算漂亮的犬兒還是他當年未成仙時撿的。

當時他已家破人亡，將妹妹送給女媧娘娘拜師撫養後，就獨自一人離開了女媧宮。

那個時候他也不過十二歲，沒了父母，又沒賺錢的能力，流浪的久了，衣服破了，身上也髒兮兮的。

當看到躺在垃圾旁奄奄一息的黑狗兒，尤其是看到那雙不甘的眼睛時，似乎有了同病相憐的意思。

楊戩停下了腳步，撿起了這隻就剩一口氣的狗兒，從此帶著它相依為命，哪怕是拜了玉鼎為師，他也至始至終帶著黑狗，這麼一帶就是幾千年。

哮天犬只覺得頭頂上的掌心不如往日帶著點點涼意，相反多了幾許熱度，就像是人間那些凡人生病發燒的癥狀一樣。

可是主人是神仙啊，神仙怎麼會生病？

哮天犬不能理解。

它伸出舌頭舔了舔楊戩的手心，似乎這樣就能替楊戩減輕痛苦一般。

"都說了，我沒事。"楊戩這次的笑容帶了三分真心，看上去有人氣了許多。

如果他願意多笑笑，天庭第一美人真的就沒有嫦娥什麼事了。

太白金星抱著水鏡，恨不得將一張臉都貼在上面，他知道楊戩很好看，但是鮮少看到楊戩笑。

"在看什麼？"太上老君一回來就看見自己那個老弟真坐在鞦韆上抱著水鏡也跟著傻笑，好奇地湊過去看了一眼。

"沒什麼。"太白金星趕忙收了水鏡，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又腆著臉向太上老君磨道，"老哥，你那可有多餘的金丹，多給我一點，不多不多，一葫蘆就夠了。"

"沒有沒有，滾滾滾。"太上老君吹著鬍子推開貼上來的太白金星。

奈何太白金星臉皮向來厚實，被推開後又舔著臉湊了過去，搓手磨著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被磨得煩了，丟了一顆金丹給太白金星。

他是真後悔幹嘛要問太白金星，害得自己又少了一顆金丹。

"給你。"

"就一顆？老哥你也太摳門了，再多給兩、十、十顆！"

太白接住金丹一看就一顆，頓時急了。

"滾滾滾，我就剩這一顆了。"

太上老君推開太白金星趕緊溜了，天曉得他是有多麼煩太白金星。

這小子跟那個孫猴子一樣，根本就是把金丹當糖豆子吃，他一爐要歷經九九八十一天才能出十顆，這兩個敗家玩意兒！

太白金星撇了撇嘴，掂掂手裡的金丹，往懷裡一揣就出了兜率宮。

剛才他在水鏡里看得分明，楊戩明顯元氣大損，也不知他究竟做了什麼，天界第一戰神竟會被人傷到損了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