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老師，你們是在哪發現這具骷髏的？」展昭按捺下噁心跟隨公孫把骷髏弄進痕檢科里進一步檢查。

「天井。」公孫策回道，「是一個下夜班回家的上班族發現的。」

「公孫老師，你覺不覺得這骷髏太晶瑩剔透了，像是被人特意處理過。」展昭皺眉。

「這也要我們自己親自鑒定了。」公孫策走到更衣室，「你過來換衣服。」

「哦。」

展昭與公孫紛紛換上消過毒的衣服，戴上口罩和手套。依舊是公孫策檢查，展昭在一旁記錄。

這具骷髏他們唯一能判斷死亡時間也只能從它頭部僅剩的腐肉檢查。

「死者面部浮腫，口鼻流泡沫血，初步判定死亡時間在五天以上。」公孫策仔細檢查那張腫的認不出來的臉對展昭說道。

展昭一邊記錄，一邊暗暗佩服公孫策的定力，如果是他的話肯定不會這麼淡定地邊檢查邊給結論。

「你以後自然也會習慣的。」大約是察覺到了展昭的佩服，公孫策抬頭看了他一眼，「多呆個幾年你會愛上這份工作的。」

展昭愣了，他剛才好像聽到公孫先生笑了，帶著那麼點狡黠的意味。

「奇怪。」公孫策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哪裡奇怪？」展昭湊上前，作為一隻貓，他的聽力很好。

公孫策看了展昭一眼，他剛剛聲音不是很大啊，這孩子怎麼聽到的？

「公孫老師，有什麼不對嗎？」展昭歪頭，筆桿子一指骷髏，「你是指這骷髏白得不正常嗎？」

「……是，是。」公孫策復又低下頭，不禁再次暗嘆這孩子的聽力真好，果然人年輕就是不一樣，他這把老骨頭果然不能相提並論了。

「你應該知道做寵物骨骼標本是要把骨骼進行酸洗的，大約兩周才會有這種瑩白如玉的效果。」公孫策沉吟了一會，指著沒處都瑩白得不正常的骨骼對展昭說道，「然而從它頭部的腐爛程度來看，它也才死了五天以上，不可能那麼快被人酸洗成這幅樣子出來。」

「公孫老師，我們還是比對一下她的dna與那袋熟肉是否吻合，再查查那家失蹤的女主人的dna，我覺得他們可能是同一人。」那家女主人失蹤了有五天了，照死亡時間推理十分吻合，如果真是她，那就可以查查與她接觸的人有哪些，也許兇手就是與她接觸的人之一。

至於為什麼她的骨骼會在短時間被酸洗得如此剔透，也只有抓住兇手才知道真正方法了。

「嗯。」公孫策點點頭，隨即問了一句，「你剛剛是和白小子一起來的？我記得你倆不是不和嗎？」

「哎？」展昭手下一頓，有點尷尬，不知道公孫策是何意，「湊巧，估計是包局通知他了。」

「哦。」公孫策意味深長地看了展昭一眼，包局今天有一個會議，可不在局裡，更不可能知道發現一具骷髏的事。

展昭被公孫策那一眼看得毛骨悚然，不禁反省自己哪裡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