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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撿到一個小藥師

    重責在身大將軍×懸壺濟世小藥師 「願為你死生三次,獻出今生今世。只求來生來世,永生永世,能執手相依,並肩笑於晴空之下。」——裕涼 小藥師裕涼一次上山采藥中不慎遇難,危機之時千面相救,此後便一眼萬年,移不開眼,放不了心。 為了千面死了三次,又復生三次,卻沒能換來千面一句「我認識他」。 為你傾盡所有 為你付出真心 為你心灰意冷 為你死無全屍 可這心臟啊,你為何遲遲不停? 片段: 1. 「這是他愛喝的酒,好苦......」 「這是他愛吃的桂花糕,太甜了......」 2.「師父,拜託你救救他吧。」 「他是何人?」 「我所恨之人。」 3.「裕涼,再等我一次。」 「我已經等了三次了,等不起了。」 4.「裕涼,對不起,我喜歡你。」 「你是誰?」 「你的全世界是這天下,而我的全世界卻唯有你。」

    第一卷 與君初相識 1.仁心仁術

    小說: 撿到一個小藥師 作者:魔灵s 字數:2077 更新時間:2019-09-22 02:44:07

    懸崖邊上,崖底呼嘯而過的風席捲了裕涼整片空白的大腦。他拄著一根木棍,「嗒嗒嗒」地輕點地,向前邁了一小步,踢到了一顆碎石子。石子滾落,卻沒有落地的聲音。

    這裡,是裕涼被他所救的地方。

    裕涼摘下纏繞著眼的白繃帶,露出兩處凹陷。他托著白繃帶向遠方伸出手,白繃帶纏了他手一會兒,還是依依不捨地隨著風飄遠了。

    能飄到他所在的地方嗎?

    裕涼不知道。

    但即便能,裕涼也無從知道了。

    他本該流著清淚的地方此時劃下了兩道濃濃的血痕。

    裕涼輕笑了下,將木棍朝前點了點,戳不到一塊實地。

    他手一松,木棍滑落崖底。

    「若能再來一次,我寧願葬身崖底也不願與你相識。」

    裕涼朝前踏出一大步,血淚被風分割成一滴一滴,沿著他的臉頰,散布在各地。這淚似是地獄的業火,灼傷了他的臉,腐蝕了他的心。

    而他,則被名為深淵的黑暗所吞噬......

    崖底呼嘯而過的風「嗚嗚」地吹著,帶上了一絲哀楚,一絲悲憐。似是在哀悼誰,似是在埋怨誰,又似是在思念誰......

    丞相府中,千面依著一棵銀杏樹而息,樹上的銀杏葉被風一吹,一片片飄落。

    銀杏樹旁是一潭有些渾濁的蓮花池。已是暮秋,蓮花早已凋落,荷葉早已衰敗,池中本該自由穿梭的魚兒此時都隱匿在荷葉之下,翻著肚皮浮於水面。再不復往日之景。

    一條白繃帶幽幽從遠處飄來,被樹的一根枝丫攔截,再也飄不動了。

    千面睜眼,一雙如黑曜石般漆黑的雙眼定格在了那條白繃帶上。

    枝丫距他頭頂並不高,千面一伸手便能將它取下。

    白繃帶上沾染了斑駁的血跡,一如當年自己為那人更換的白繃帶一樣。

    千面緊抓著這條白繃帶,閉上雙眼。他將白繃帶放於唇邊,虔誠又憐惜地落下一吻。

    「裕涼,等我。」

    ......

    兩年前

    「裕大夫!裕大夫!」

    裕涼正挑揀著今日採摘回來的草藥,就聽得小屋的門被「砰砰砰」敲得震天響。屋外還有一陣婦人高聲的呼喊,有些蒼老沙啞的嗓音中還帶著輕微的哭腔。

    裕涼起身,從內打開了木門。

    外頭是一名扎著頭巾的老嫗,布滿皺紋悲痛的臉在看到裕涼的一瞬間,像看到了救世主般,舒展了不少。

    她的雙手粗壯布滿厚繭,應是年輕時幹過不少重活累活的。手指上和指縫裡殘留著污泥,還混雜著幹了的血跡,似是剛剛從地里挖過什麼東西。

    她一把握住裕涼的手。裕涼那雙如工藝品般一塵不染,白皙修長的手與她的形成了格外清晰的對比。

    裕涼沒有一絲嫌棄之意,反而柔聲安慰道:「老人家,您有何不適?」

    「不是我,是我孫兒。」老嫗拉著裕涼來到屋外的一棵常青樹下。那裡有一張草席,草席上躺著一個面容黑紫,口唇發紺的小孩。

    這孩子恐是中了邪毒,裕涼心道。

    「多長時間了?」裕涼蹲下,翻看著小孩雙眼的眼瞼和舌苔。眼瞼內側和黃厚的舌苔上都有一粒粒紅色的小點。裕涼心裡有了個大概。隨後捏起小孩的左手開始把脈。

    「今日早晨,我去山裡采野菜。讓允兒好生在家裡待著不要亂跑。他向來很聽話。可等我回去後,屋內屋外都找不著他。」老嫗說著,低聲嗚咽起來。裕涼不打斷她,靜靜等她繼續說下去。

    「我便去問街坊鄰居,都說沒見著我家允兒。後來,遇到了一個小孩,平日應和允兒走得挺近。他告訴我,允兒中了邪,被鄉里埋在了土地廟後的一棵巨樹下,剛下葬沒多久。」老嫗哭得越發凄慘,裕涼收回手,從袖中掏出了一條絲巾遞給了老嫗,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鄉裡頭的那些人,被皇宮內招來的太師洗腦太久。見著些不懂的病症皆當是中了邪毒,還要將還有一息尚存的人活埋,謂其:肉體贈與上神,靈魂來世安康。

    裕涼無法忍受這些思想,毅然決然地離開了與師父生活了20年的醫館,來到了山中一所破敗的小屋。稍加修葺後,定居下來。

    這5年內,時不時有人來尋他問診,問得皆是這些不懂的,被稱為邪毒的病症。

    其中不乏有舉著鏟子說要把別人祭天的人。但當這種事情真的降臨在自己身上,他也不得不背著別人舉著鏟子說要把他祭天的誓語,來到這處破屋,找救命的法子。

    裕涼雖看這些人不慣,可要做的事還是不變。

    他師父嵐湘子曾教導他:「為醫者,仁心仁術。」

    裕涼在從醫的這數年間,始終貫徹他師父的諄諄教誨。

    他也在治療了許許多多位「邪毒」病人後,找出了治本的解藥。

    裕涼對老嫗道:「老人家,這邪毒不難治。天色已晚,您先與您孫兒在此修歇,明日我上山將藥材採回來後,為您孫兒調配解藥,您看如何?」

    老嫗聽了,突然朝著裕涼跪下:「謝謝您啊!裕大夫!謝謝您!」

    「老人家言重了,這是我分內之事。您快起來,長輩對晚輩行大禮可要折壽我了。」裕涼忙將老嫗扶起。

    裕涼抱起小孩,老嫗將草席收起,回了屋。

    裕涼將小孩輕輕放上床,脫去他腳上的半隻鞋,為他蓋上被子。

    他從藥櫃里取了點金瘡藥和繃帶來到桌邊,點上蠟燭。

    「老人家,您坐,我為您處理下手上的傷口。感染就不好了。」

    老嫗坐下,伸出剛剛去洗凈的雙手。上頭分布著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傷口。

    裕涼小心翼翼地將金瘡藥抹上,隨後用繃帶細細纏繞。

    「老人家,這幾日您的手不要下水。」

    「好,聽裕大夫的。」老嫗道,眼睛卻一直瞟向裕涼身後的屋子。

    裕涼輕輕笑了下:「您放心,我已經為您孫兒止過毒了,暫時不會蔓延。您也進屋早些修歇吧。」

    「好,謝謝裕大夫。」老嫗說著,起身進了內屋。

    裕涼看了眼半合的門,站起悄悄將它合上。

    已是深夜,可裕涼仍挑著燈在案幾上研磨著草藥。

    「果然就差黃連草了。」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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