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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主的下面

    一個架空的世界,五座城池,三位城主和他們的侍衛之間的基情故事。

    第四回 會面

    小說: 城主的下面 作者:Saika.X 字數:2038 更新時間:2019-09-21 10:52:23

    此時,另一邊,樾城主殿內,樾城主麒予正俯首案頭比劃著面前一塊絹綢上所展現的五座城地。

    樾城在東,東面臨海。祁城在北,與涵樾兩城左右相鄰。涵城在西,北靠祁城下至絳城。處於東南之地的黎城處於絳城和樾城之間。

    這五個城,每個城都與另外兩個城相鄰,幾百年來,相互制約,直到昨天還看似相安無事。

    然而,世事常不隨人願,總有變遷。就在昨日,祁城主年夏自願放棄城主之位,將祁城雙手奉上於樾城主麒予。麒予沒費一兵一卒便擁城兩地。一夜之間,五個城已變成四個,樾,涵,絳,黎。

    祁已名存實亡。

    「麒城主,年夏來了。」

    接到軍衛通報,麒予從案上抬起頭來,輕拂案上絹綢於左側,收起剛剛認真的模樣,神色瞬間變的散漫起來,前後竟判若兩人。

    他一手支頭,另一手有節奏的輕敲案板,嘴角微微上揚,面對進來的年夏玩世不恭的邪笑。

    只覺的這笑不懷好意,年夏一見便避開與他相視,把目光移向邊旁。

    年夏是認識麒予的,但自認為和他不是什麼要好的關係。

    祁樾兩城主世代故交,麒予年少時常去年府尋年夏玩兒。雖說是玩兒,卻基本沒和年夏玩過什麼。

    年夏喜靜,好書,麒予卻皮的很,舞刀弄槍上房揭瓦,偷雞打狗,燒草捅窩,什麼破事沒做過,就算樾老城主的木棍子三天兩頭打斷幾根,也無濟於事。

    說起麒予真正害怕的可能只是年夏身邊的黃侍衛。麒予愛玩愛鬧,可一碰上黃侍衛就只能認栽。後來,只要麒予再鬧事,樾老城主就搬出黃侍衛來教訓他一番,屢試不爽。

    任誰都看的出來,樾老城主不過是拿黃侍衛來嚇唬囂張跋扈的麒予罷了,怎可能天天派人去年府將之請來,可即便如此,一向違逆的麒予一聽聞黃侍衛的名號,便乖乖服軟,每每奏效,實在驚奇。也許世間萬物總有相剋,而黃侍衛就是麒予命里的剋星吧。

    這都是兒少時候的事了,隨著日子漸長,年夏和麒予都要準備繼承城主之位,要學習的東西自然也多起來,便沒那玩兒的時間。麒予去年府的次數越來越少,後來兩人就漸漸斷了聯繫,直至今日才久別重逢。

    也不知麒予兜里揣的是什麼鬼主意,一見到年夏就如野狼見到了獵物一般閃發出貪婪的目光。他走近年夏,兀地伸出手去拈起他的下巴,嘴裡還砸吧兩下,好似回味無窮。

    「幾年不見,越發出落的標誌了。」

    「……」

    好歹是兩城主相見,年夏寒暄的話還未出口,差點沒被嗆著。聽麒予說話的口氣,瞬時喚醒了年夏兒時糟糕的回憶。本以為麒予繼任城主之位後應該會成熟懂事不少,沒想到依然沒變,胡攪蠻纏,棘手又麻煩。

    「切莫胡言亂語。」年夏說著,退遠了幾步,極不願被麒予纏上。

    「我幾時胡言過?」

    年夏越是刻意躲避,麒予就更加玩味興起。他一本正經的瞪大雙眼,以其挺拔的身高優勢緊盯年夏俊秀的臉,好似迫不及待要把眼前精緻的人兒里里外外戲弄個遍。

    幾年沒見,麒予由原來的野小孩,長得越發健壯了。與年夏單薄的書生的氣質截然不同,麒予肩狹寬廣,個頭挺拔修長,就算只於面前一站也魄氣十足,即使看起來弔兒郎當也有著一方霸主的氣場。

    此時被如此英俊的男人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倒讓年夏不好意思起來。

    「聽聞你至今未嫁,可有意中人?如今你在我府上長居,我也可替你牽個紅線。」

    麒予忽然而來的話讓年夏本就白晰的臉羞紅得更加明顯。

    多年不見,一見面就被當做小姑娘調戲。這讓年夏從未有過的想念起自己的侍衛,要是黃侍衛在就好了,保管治得麒予人到病除。

    那麼從小到大寸步不離的黃侍衛呢?年夏後悔把他留在年府老家看房子,竟然忘了自己是去混世魔王的地盤過日子。

    「我是男子……」他難以遮掩羞窘,但出於禮儀,還是勉為其難從齒縫間回了這句話。

    麒予倒無視了年夏的扭捏,大大咧咧地說:「男子怎麼了?那男娼窯子還不是和女妓窯子一樣,喜歡哪便去哪尋開心唄。聽聞你前幾年還收過一名小男兒藏於府上,日子過得可滋潤了。」

    「哪兒來的胡謅……你的探子也該好好整頓整頓了,別撈不著什麼,就瞎編亂造!」

    一提到年冬,年夏便亂了方寸。深知當年,自己和冬冬清清白白,但經昨夜一晚,此時再被說出卻顯得有那麼點曖昧不明的味道。

    「呵,瞧你緊張的。這麼多年不見,還是開不得玩笑。」麒予眼珠一轉,反向年夏拋了個包含嬉戲的媚眼,「罷了就算老天不予你情緣,我也定不會讓你孤此一生,正室之位,我替你留著。」

    「我替你留著。」最後這五個字,麒予是特意湊近年夏耳邊,緩緩吐出的。

    「你……無禮取鬧!」年夏頓時猶如碰到了驚悚之物,避之不及,踉蹌的倒退了好幾步,耳邊的觸感還酥酥麻麻,直惹他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麒予卷了舌,意猶未盡,不等年夏暫緩,話鋒一轉又接著說起。

    「對了,昨個去接你的年冬年軍衛待你可好?說來也巧,年軍衛與你同姓,你們可曾認識?」

    麒予這麼一問,甚是出乎年夏意料。他本以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麒予應該早就明了一切,昨日才會派冬冬去押送自己,如今看起來卻像不知情的模樣。

    既然麒予不知道,年夏自然不會沒事找事多嘴一句,便糊弄了過去:「天下同姓是一家,沒準兒還真與我有什麼遠親關係呢。」

    麒予有意無意的試探,實際上心中早已有數,表面卻故意打起了啞謎。年夏被問的有些慌神,表面卻故作蕩然,生怕麒予看出端倪。

    此變化不過瞬間,卻已收麒予眼底,對年夏的否認自有掂量不予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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