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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主的下面

    一個架空的世界,五座城池,三位城主和他們的侍衛之間的基情故事。

    第十三回 回家

    小說: 城主的下面 作者:Saika.X 字數:2009 更新時間:2019-09-21 10:52:23

    年夏病了?自來到麒府的這些日子,一直被麒予耍的應接不暇,對外面的事全然不知。

    聽到年夏病了,年冬倒幸災樂禍起來。活該,病了也是自找的。對這個表裡不一,表面文質彬彬,內心齷齪不堪的男人,年冬恨的是咬牙切齒。

    如今定是又找了新的男寵眷著吧,有些事做的太多太亂總有報應的一天。

    「好, 包在我身上。」

    年冬認定自己只是想乘著這個檔回去看看年夏到底病的有多慘,對於心底深處的思念與擔心一概否認了。

    這個曾經對他甜如蜜糖一樣的男人,怎能說斷就斷。

    祁與樾,兩個城府相差不遠,行上半日即可到達。

    臨行前,年冬向統領師傅借了套軍衛的衣服。師傅還給了他一把短劍用以防身,雖說祁城向來以寧靜祥和聞名,但出門在外總要小心。

    「鳥軍衛,鳥軍衛,等等我。」

    架著貨車的小侍從上氣不接下氣,一路顛簸狂趕也只是勉強追在年冬後頭。

    年冬勒了馬韁,終於停了下來。

    「鳥軍衛,您跑的也太快了,我這駝貨的馬車,跟不上啊。」

    「早到早交差,有什麼不好。」年冬瞥了眼癱在馬車上的小侍從。

    「我覺的你該好好鍛煉一下身體了,還有,我不姓鳥。」

    「不是,這……鳥軍衛,我們是去送禮的,您怎麼沖的比打戰還猛吶。」

    「不要叫我鳥軍衛……」

    「那該怎麼稱呼您吶?」

    這麼一問,年冬才想起,自從被麒予帶到府上後,他從未提起自己的名字,麒予也什麼都沒有問起,平日里因身份低微,只是呼來喝去的,也沒想那麼多。

    心想,這是要去祁城,總不好用年冬這個名吧。

    「你還是叫我鳥軍衛吧……」

    本來半日的路程,硬是被年冬趕在天黑之前便到了。

    見小侍從一副累的死去活來的樣子,年冬只好在年府附近找了家客棧休息一宿,等明兒早上再前去拜訪。

    把事情安排好後,年冬以趁天黑前補些幹糧為由,自行上街去了。

    那件事後已過半年,不吃年夏有沒有通緝自己這個逃跑的死刑犯呢?以防萬一年冬把半張臉裹的嚴嚴實實的去了萵里角道。

    不知這個冬天他們過的還好不,年冬心想。

    無家可歸的冬季最是難熬,但此時的年冬卻巴不得回到那段艱苦的日子。

    瞎眼婆婆還是坐在老地方,和以前的小夥伴在一起相依為命。

    年冬並不想驚動他們,便裝成普通的路人,路過婆婆的跟前,往小破碗里放了個大銀子。

    「這位小兄弟。」年冬沒想到,他才剛走一步,婆婆便叫住了他。

    看樣子婆婆還不知道自己是誰,年冬這才放下心回頭走近了些。

    「我們窮苦人和你無冤無仇,切莫這樣害我們啊。」只見瞎眼婆婆摸索著,把小破碗里的大銀子丟回年冬腳邊。

    一時納悶,年冬只好撿起自己的銀子。

    「婆婆,這是給您的銀子,怎麼能說是害您呢?」

    聽著聲音,婆婆愣了下。畢竟一年未見,年冬不但長高了許多,聲線也壯了不少,婆婆沒認出年冬的聲音,只覺的這語氣似曾相識。

    覺的來者不壞,婆婆只當他天真不諳世事,便苦口婆心起來。「銀子是好東西,有了它,我們下半年的生活會好過很多。但凡物都有兩面,帶來好處的同時,也會引來禍端。」

    「莫說這銀子要是被壞心眼的人瞧見,搶走不說,我們這些老弱婦孺說不定連命都會沒了。就算沒被人搶走,這麼大塊銀子,無論放誰的手上,我們這些本來以命相依的人也會變的互相猜疑。」

    「小兄弟,我知你心好,但這塊銀子,我是萬萬不能要。有時好心也會害苦人,你可知曉啊。」

    此時,年冬只覺縱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如何說出口,只任自己默默的走在熟悉又陌生的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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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會,天已經快黑了的時候。

    瞎眼婆婆沒有想到,這位小兄弟又回來了。

    「婆婆,我這裡有些舊衣物和破被褥,你們先拿去。」

    「還有這壺清水和一些隔夜的幹糧,都是粗糧,可放久些慢慢吃。」

    只見那些個小夥伴可高興了,一擁過來便把東西分了去,一口一個感謝的話,讓年冬不知所措起來。

    「婆婆,您對我真好,應該是我感謝您才對。」

    似曾相識的口氣讓瞎眼婆婆又是一愣。

    「小兄弟,我們以前見過嗎?」婆婆忍不住問道。

    「……」

    沉默片刻,年冬才脫口而出

    「有緣,即是曾相識。」

    臨了,往小破碗里丟了枚小小的銅幣,和其他路過的人,沒什麼兩樣。

    第二天天一亮,年冬就迫不及待的把小侍從揪起來去了年府。

    回到這個熟悉的地方,年冬感覺緊張的很,就怕有人認出他,便聲稱自己昨夜不甚感了風寒,包的只露了雙眼。

    問起府上的侍從才知,這半年來年城主的確過的不太好。突然就病了,還一病不起,請了好多醫師都不見好。

    聽侍從這麼說,年冬雖然心中暗罵著活該,但人卻像丟了半個魂似的。也不知道麒予送的什麼藥,管不管用。啊,呸,難不成我還替這個要殺了自己的人操心?

    年冬覺的渾身不對,替麒予慰問過後便草草離開了年府,可一出府又悵然若失。

    年冬交代了下小侍從先回客棧等他半日,再回城。小侍從納悶,來時還說早去早回早交差,這辦完事卻不急著回去了,便心奇的跟了幾段路,直到遠遠看見鳥軍衛入了一家男娼窯子,搖了搖頭,心想,原來是這等事,自己也跟了好多軍衛送過禮拿過信什麼的,是人都有私慾,見慣不怪,早說嘛,各自都方便,自己也不用拼了半條命似的一路趕來。心想鳥軍衛掉進窯子里,一時半會是出不來了,在客棧呆著多無聊,不如自己也找點樂子去。

    年冬也不知怎麼想的,怎麼會來這充滿色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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