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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主的下面

    一個架空的世界,五座城池,三位城主和他們的侍衛之間的基情故事。

    第三十八回 分離

    小說: 城主的下面 作者:Saika.X 字數:3305 更新時間:2019-09-21 10:52:24

    翌日,四位城主再次相聚在麒府主殿,除了路黎。

    絳城主路黎半夜劫走祁城主年夏之後,至今下落不明。

    在此,年夏親自把祁城的城印傳給年冬。

    年冬只看了眼麒予,麒予表示可以,這才接受了城印。

    對於這件事,在場只有涵城主殷時一人覺得不妥,但見現場的祁城印有反應,而且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於是就默認了。

    其實這樣的事也不是頭一次,之前某年黎城的城主空缺,最後經過當時各城主商量,便由涵城主的養子取而代之。畢竟是殷時自己當年開的先例,即使心裡反對,也反對的底氣。

    年冬成了祁城的城主,城印到手,麒予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一步。

    本以為這件事可以告一段落,年冬就讓年夏跟他一起回去。城還是那個城,只是主僕倒至。

    可是年冬沒想到年夏拒絕了他,年夏不和他一起回祁城,還能去哪裡?難不成想留在麒予這裡?

    這時,年夏又拿出另一個城印,讓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這個城印便是絳城的城印。

    眾人皆沒想到,路黎在失蹤之前竟然將絳城城印傳給了年夏。這也是麒予始料未及的。

    年夏總算明白了麒予這一箭雙鵰之計,若路黎沒有把城印交給自己,一旦落在麒予的手上,五個城的半壁城池都將是麒予的了。如果換做前幾日,年夏不會插手麒予的野心,但是現在情況就不一樣了。

    不過在麒予看來,這絳城城印沒落到自己手上,落在年夏手裡,也不是太糟糕,總比落在另外兩個城主手上來的好。以年夏的性格,麒予斷定他日後一定不會和自己搶,應該只是想遠離年冬而順勢接受下來的,好給自己一片安身之所。

    這麼一想,麒予便沒有反對。年夏重回城主之位,對所有人來說都再好不過,只不過這回是換了個身份,成了絳城的城主。

    現場只有年冬一人壓抑了滿腔的怒火,很明顯,年夏和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當他以為他們終於可以重回當年的時候,年夏卻成了絳城的城主。

    祁城在北,絳城在南,天南地北,從此分離。

    年冬對年夏的恨又記上了一重。

    他一定是故意的,年冬想。如果早些被他知道年夏要成為絳城城主,他是死都不會接受成為祁城城主。更何況這城印還是路黎交給年夏的,他寧可接受去絳城也不願回祁城,要說他們之間暗地裡沒有關係,年冬是更加不信了。年夏罷了他一道耍了他一通,騙了他一次,又一次。年冬厭惡這樣的感覺,年夏總是什麼也不告訴他,什麼也不願解釋,把所有的一切都留給年冬去猜忌,卻又一副隱忍遷就的模樣,當年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他討厭這樣的年夏。

    可是年冬也同樣沒有向年夏說出自己的想法,互相只會用傷害的方式抗議著各自的不滿。縱使內心翻江倒海,五味雜陳,年冬最後也只是仰天一笑,恭喜眼前這位新上任的絳城主後揚長而去。

    這一轉身,便再也不見。

    年夏知道,和年冬的情份早就已經背道而馳,錯過的永遠回不去,又何必相互折磨,離開是最好的辦法。

    關於五個城的歸屬,在這一天終於有了結果。

    在之後的半年裡,年夏在絳城還是延慣了他的平和治理之道,把絳城變的和之前的祁城一樣祥和安寧。

    年冬到了祁城之後卻一反年夏之前的治理方式,重武輕文,發展軍事。這一行為激起了涵城主殷時的不滿。眾城主早已猜到,年冬這一舉動,定是受麒予的指使。自從年冬接手祁城,祁城就已經名存實亡了,如今只像一個樾城的附屬城一般的存在。

    涵城主瞭然,麒予這一舉動定是針對自己,如果祁樾聯手攻打涵城,殷時自當不敵,於是他只好聯手黎城主會凌。會凌之前本是殷時的養子,後來因為黎城主之位空缺,才去的黎城,現如今養父有難,會凌自然鼎力相助。

    年夏既不支持這場戰爭,但也拿他們無可奈何,只表示自己以和為貴的態度。這在其他人眼裡看來也是理所當然的,祁城主年冬是他的舊情人,樾城主麒予又是老朋友,對於涵城和黎城雖交情不深,但是以年夏的品性也只會勸和。

    於是,這場衝突和矛盾大致上就是祁樾和涵黎兩方的戰爭。雖然他們目前還是按兵不動,但背地裡的爭奪早就開始了。從招兵買馬,大肆屯糧造甲,建設防禦設施和拉攏人脈。

    大部分的平民百姓都遷移去了年夏的絳城以求安寧,還生出了第三方勢力以年夏和平為主的思想而集結起來的平民團體。

    又過一年冬夏,在戰爭的聲響越來越大的時候,只聽北邊傳來消息,祁城主年冬要成婚了。

    恭由向年夏稟告這件事的時候,年夏看起來是淡漠的,沒有其他特別反應,只是低頭做自己的事。

    在年夏看來,這樣的生活才算正常。本來,如果沒有自己當初的一廂情願,對年冬有了感情,年冬的人生就該是這樣成家,生兒,育女,過著和普通人一樣的生活。如此,年夏更覺的當初的離開是對的。

    看見年夏對此毫不在意的樣子,恭由倒是忿忿不平的很,整天對年冬是罵罵咧咧的,但是礙於年夏的喝止,又敢怒不敢言,每每提起只得嘆氣作罷。

    在私下裡,年夏問過恭由對此戰的看法。恭由表示自己雖身為游者世家的傳人,也無法以個人獨裁的方式約束所有游者世家的人不參與這場戰爭,游者世家本就是以受雇於外族而得以存活的一個特殊民族,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但是自己是鐵定不會參與的。年夏怎樣,恭由就怎樣,他只隨年夏。年夏對恭由的回答沒有歧義,詢問過後也再沒提起。

    年冬在武學上的天賦和造詣是難得一見的奇才,但是黎城城主會凌看似孱弱無主又平平無奇卻意外的善守難攻。

    年夏對此事好奇的很,之前在麒府相聚時曾有一面之緣,當時的黎城主看起來目光無神,一言不發,處事決斷也只隨大眾,毫無主見,平庸無奇,沒想到也有過人之處,反轉想來如果沒有過人之處,涵城主殷時當初也不會收他為養子。如此一想,年夏便覺得自己是以貌取人了。

    由於黎城主會凌出其不意的能力,祁樾對涵黎竟久攻不下,如此對持了好幾個月,情勢對祁樾反而開始不利起來。

    年夏起先不以為意,以為這樣下去只會兩敗俱傷,而後休戰,沒想到幾日過後竟然收到涵城被攻破的消息,突然心中慌亂的很,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果然,伴隨著涵城投降,殷時陣亡,同時也傳來年冬戰死的消息。

    初聽聞的時候,年夏只覺得這一定是謠傳,那個在戰場上所向披靡傲視群雄的年冬怎麼會死。直到恭由帶來確定的消息,年夏這才開始崩潰。

    為了攻下涵城,祁城主年冬不惜以身作餌發動奇襲,樾城主麒予這才得以找到突破口,但卻殞了年冬一條命。

    「麒予這個混小子,怎麼能讓冬子去幹這種事,他想贏想瘋了嗎!」恭由陣陣咆哮,年夏也沒聽進耳里,只是獃獃的跪坐在案旁。恭由想把他從地上扶起也被他用力推開了,就這樣過了半日,年夏面無表情,沒有一絲悲傷神色,更流不出一滴淚來。恭由只覺大事不妙,這樣的年夏雖然活著卻已經和死沒有兩樣了,但願他能怒吼,悲痛,發瘋,怎樣都好,但偏偏這些都沒有,只是一隻維持著這樣的姿勢和表情。

    一天過去了,恭由趴在年夏邊上睡醒,看見年夏還是這副模樣,氣的不行,但又拿他沒辦法。

    看著這樣的年夏,恭由只好卸下鎧甲,拔出佩刀抵著自己的脖子對年夏說:

    「城主,身為您的護衛,我沒能及時救下冬子,是我無能,恭由在此以死謝罪。」

    說罷真的揮刀自刎,年夏這才有了反應,徒手握住刀鋒把它從恭由手裡奪了下來,扔的遠遠的。

    「你這是做什麼!」年夏終於咆哮了出來,蒼白的面容,一夜之間竟老了好幾十歲。

    「那你這又是做什麼!」恭由氣不過,反問了回去。

    「要死也是我死……」

    「你以為就你會尋死,我就不會了嗎!」聽年夏那麼說,恭由更窩火了:「沒預計到冬子會死,是我的錯,沒來得及救冬子,也是我的錯,沒有阻止麒予還是我的錯!你有我錯的多嗎,憑什麼就要你死啊,死了就輕鬆了嗎。」

    「是我害死了冬子…」

    「怎麼又是你害的了?什麼都是你的錯,什麼都是你害的,你厲害了呀你!」

    被恭由這麼一罵,年夏覺的又好氣又好笑,終於是哭了出來:「你還記的,當時是我把祁城印交給年冬的嗎?」

    「那又如何,最初提議的是麒予,同意的是在場的所有人,誰能預見之後事情會這樣發展啊?」

    「我!我能!」年夏雙眼充血,直勾勾的盯著恭由:「祁城印對年冬沒有反應,他就絕不能成為城主,但我還是把城印交給了他。」

    這一說,恭由倒是懵了,記的當時祁城印是有反應的,所以連殷時都沒有反駁,現在年夏怎麼說沒有呢?

    「冬冬在成為祁城主之前的那晚來找過我,我知道那時城印對他是沒有反應的。」

    「那為什麼冬子在第二天接受的時候,城印又有反應了呢?」恭由這麼問著,這才反應了過來。

    「難道……」

    「對,當時讓城印有反應的不是冬子,而是在場的另一個人,而我明知道冬冬不是城主的傳人,卻還是把城印交給了他,你說,不是我害的,還是誰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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