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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鄉賦

    盡一生尋一人,不棄輪迴,滄海共渡。 一個並不是很甜的打怪升級文。 ①許久的腦洞產物/HE向,真的是HE向。 主cp:清高少年修仙者×無賴半妖靈渡人(我知道攻特別像受但是他真的是攻!!!請相信我!! 溫柔賢惠仙門之子×叛逆傲嬌少年大盜 副cp:|| ②故事情節/世界觀來自 腦洞/生活/日常 人設自肝 ③感情慢熱=w= 注意:①腦洞來自某次遊戲掛機立湖賞月盪鞦韆。 ②純原創。角色性格人設沒什麼特殊,普通廣遍設定。普遍 清高/無賴/溫婉[大霧]/傲嬌 ③世界觀皆是自設。沒有穩定的六界/九行結構以及認真正經的修仙/修魔的經歷/劫歷。劇情以主人公遊歷經歷/感情培養為主。 關於[經歷],會採用插敘【大概 的手法呈現。´∀`*)

    花境堂(三)

    小說: 南鄉賦 作者:川屿花寺 字數:3070 更新時間:2019-09-22 02:53:24

    「………」沈子吟咽了咽口水,「今日……黃曆沒說宜開玩笑……」

    「嚇成那樣作甚,喜歡的又不是你。」方棲言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上也沒半分羞澀,反而全是坦然,相比起來沈子吟的反應反而更顯得奇異了。

    「……你可知……」沈子吟一噎,腦內混亂得很,堵了一堆亂話在心,卻吐露不出一句。半晌後他只憋出來了一句:「你最好清楚你對他的感情,莫要到最後只是一場烏龍。」

    「嗯……」方棲言摸摸下巴,緩緩道,「這般說來我也摸不太清楚,只是從來沒在別人身上有過此類思緒,這般倉促歸納於喜歡,確實是草率了些。」

    「……」沈子吟沉默。

    「那你來幫我分析一下,若是對於一人,想要一輩子護著慣著,他一離開便會心憂,更看不得他難過受傷,他一掉眼淚,就會心抽。想和他有更好的生活,就最終他的未來是不屬於自己,也想見證他今後的一切,無論好壞。這般,是怎樣一種情感?」方棲言蹲下替他拾起了那捲竹籍,發問。

    沈子吟聽他這一席話,內心複雜得很,臉上的表情也是異樣,說不出是怒是憂,只能目視方棲言,眸子中全是讀不清的情緒。

    「……問我作甚,我又不懂什麼情愛。」半晌後,他還是極其彆扭地開了口。

    實際上他知道,這便是喜歡,且方棲言對於白衣瞑的那種處態,甚至是已經超脫了喜歡,變成了可以稱作為「愛」的東西。

    只是,他這種感情該如何始終呢。若是白衣瞑知道後,不接受他的感情,兩人便是相別於天涯各為一方,此生大概都不會有什麼交集;可若是白衣瞑也喜歡他,兩人又該如何面對終生,如何讓世間包容他們呢?

    兩種情況延伸的最終,都是最壞的結束。

    這些東西他都能想到,心思比他細膩許多的方棲言又怎麼可能會想不到呢?

    昏黃與月色交融中,沈子吟抬眸看了他一眼。方棲言迎上他的目光,揚眉一笑,還是那份純朗。

    他到底決定怎麼處理這一切呢?

    ——

    次日,攏光院中。

    暖光微寒,空氣中終於帶了些深秋的涼意。今年的樹葉剛枯,風一吹便發出簌簌聲響。四周無鳥雀之音,在這樣寂寥的環境之中,沈子吟對著半掩未掩的木窗,提著筆暗暗發愣,腦內不住回想著方棲言的所言,卻又一直捉摸不透。

    男子之間的感情,說來真的是正常嗎?會不會只是午夜夢回一場,恍惚之間荒唐定奪的呢?

    不知不覺中,他筆下的紙染了墨跡,暈開了一大片昏黑,甚至碰髒了他的袖擺,他卻毫無察覺。

    突然,他聽聞身後有人接近的聲音。可能本身那人已經小心翼翼,但是他自修為提升之後便敏銳到異於常人。只是這次他剛從思想中回過神來,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某個不知道從哪個窗子溜進來的偷祟者正輕輕俯身靠近他的耳邊,在他剛剛回神的那一瞬間,幾乎是咬著他耳朵道了聲:「喲。」

    感受到在耳畔盤旋的暖風,沈子吟心中頓時一股奇異的感覺升起,甚至在一瞬間軟了他的心神。可說到底他還是第一次被這樣輕浮地對待,立馬受驚般回過了神,一拍桌案,打翻了一碟濃墨,鋪了滿桌,染了一地的暗色。而他自己立馬轉身,紅著臉卻依舊警覺地瞪著身後的人。

    猷眠被他這一系列舉動嚇得不敢動彈,看著他愣是半天沒敢說話。平日里嚇一嚇他基本要麼是在得手之前被識破,要麼就是在得手之後被無視,這般過激的舉動還是前所未有。他心裡奇異得很,但又捉摸不明白沈子吟今天到底發了什麼瘋,只能眨巴眨巴眼,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你……幹什麼……!?」沈子吟捂著自己的後頸,喘著粗氣,甚至是帶了些怒意開口。

    猷眠將雙手舉過頭頂,一副撇清關係的樣子,撇嘴道:「我可沒幹什麼。」

    沈子吟瞪他一眼,沒理會他說的話,就低下頭暗暗理神了。

    「誒怎麼了你,」猷眠替他將墨碟拾起,又將那臟污的紙揉作了一團,問道,「怎麼今日反常成這樣?昨夜做什麼虧心事了?」

    「……沒有。」沈子吟沒好氣地應了他一聲,腦子裡卻不自覺回想起了昨夜和方棲言的交流,心中頓時又絞了一通亂麻。他走到桌前,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打算讓自己回回神。

    「誒對了,和你說件事。」猷眠也沒管他,直接一跳坐在了人家的桌子上,「白衣瞑要回去,我準備和他一起去一趟,你去不去?」

    聽見白衣瞑的名字,沈子吟頓時被卡在喉嚨里的茶水嗆了個半死,不住咳嗽著,險些摔了茶杯。猷眠瞧著他激動成這模樣,至始至終也沒搞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只能幫他拍拍背脊順順氣。

    「不去便罷了那麼大反應幹什麼……」猷眠一邊拍他一邊嘟囔著。

    「咳咳咳……」沈子吟捂著嘴,搖了搖頭以示沒事。可猷眠越看他就越感覺奇怪,總感覺背後有什麼大問題。

    「出什麼事了?和我說說。」待沈子吟緩了過來回到座椅上後,猷眠開口問道。

    若是現在說「什麼都沒有」,他肯定會起疑,並且越想越多,所以沈子吟幹脆隨便扯了句:「無事。就是關於你剛剛說的陪白衣瞑同行,我也在想。正巧我打算重啟行程,直接就從花境堂開始,所以陪他一程也是可以的。」

    猷眠將信將疑,應了一聲。

    「若是沒有其他事就去學學怎麼清點庫房,我要看書了。」沈子吟現在看到他就想起白衣瞑,想起白衣瞑就想起昨晚方棲言所說的話,想起方棲言說的話他就起一身雞皮疙瘩。他還是需要冷靜一下。

    看沈子吟這麼著急關門送客,猷眠當然不幹了:「我不,當然還有事了。」

    「……還有什麼事,說吧。」

    「嗯……」猷眠思考了一下,突然恍然,「哦對了。」

    他湊到沈子吟身邊,小聲道:「沈子吟,你對男子之間的感情怎麼看?」

    沈子吟這下不僅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還出了一身冷汗。

    他看著猷眠,差點就將「驚恐」二字寫在臉上了。

    「……嗯?」猷眠不明所以,等著他回答。

    「……能……能怎麼看。不就是……純粹的兄弟情誼嗎。」沈子吟強按下了自己湧起的心緒,裝作鎮定。

    猷眠是神經大條慣了的,還毫無察覺,擺了擺手認真糾正道:「我問的不是那個,我說的是,假若一個男人喜歡上了另一個男人。」

    沈子吟的冷汗又出了一層。

    猷眠眨巴著眼睛,似乎對於他的回答特別期待。沈子吟不知怎的,被他盯得有點心虛,忙低下頭,又取了一張紙,作出一副「我要讀書別煩」的樣子,故意沒好氣道:「喜歡便是喜歡,有什麼好說的……」

    這一句隨意瞎扯過來的話出口的那一瞬間,沈子吟停住了,自己都愣了愣。而隨後,他像是被點通了一般,想明白了一切。

    對啊,喜歡便是喜歡,有什麼好說的。

    所給對象是男是女又如何,喜歡便是喜歡啊。

    他在心裡暗暗一笑,如此簡單的道理,他怎麼就糾結了這麼久呢。

    猷眠在他手邊的那一塊桌木上坐著,撐著臉順著他的話想了想,隨後微微側頭,看著沈子吟的側臉。

    「那……」猷眠邪然一笑,俯身湊近沈子吟的耳側,「我喜歡你。」

    沈子吟手一抖,筆在紙上劃開一條長長的墨痕。

    暖光折過窗欞,打在了他重新傾倒的墨碟上。而那個惡作劇的始作俑者,正在一片柔和的昏黃中微微眯著眼,滿懷笑意地看著他。

    他顫顫巍巍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猷眠。

    他清楚得很,不過是一個尋常至極的惡作劇罷了。

    只是,為何在他出口的那一瞬間,他的心臟有一瞬間的悸動,有一瞬間的停止呢?

    為何現在在他的視線中,他的腦內一片空白呢?

    猷眠接上他的目光,被他這般真誠地盯著確實有些不知所措,甚至還起了些尷尬的意味。本身他就是打算開個玩笑,沒包含什麼意味在裡面。

    「我……」他剛想開口為自己辯解一下,結果在他剛吐出第一個字的時候,沈子吟突然伸手,猝不及防,捂住了他的嘴。

    沈子吟微微垂頭,輕輕喘息聲有些亂意,額前碎發幾乎遮住了他的眸,猷眠看不大清他的表情。

    「不要,」沈子吟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對他說,「對我開這種玩笑。」

    還未等猷眠反應過來,他便鬆了手,低聲道:「我還要去向緹散老人和上神彙報請程,擇日啟程,你若沒事就早些回去歇著吧。」

    說完,他便出了門去,只留下了呆坐在原地發愣的猷眠。

    在他耳畔被風輕輕撩起的髮絲之下,似乎有一抹不知被什麼渲染的紅暈。

    猷眠暗暗發了會兒愣,鼻尖還環繞著他手上的濃墨味。突然他失笑,輕輕掩住自己的面,罵了句:「傻子。」

    喜歡便是喜歡,有什麼好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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