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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鄉賦

    盡一生尋一人,不棄輪迴,滄海共渡。 一個並不是很甜的打怪升級文。 ①許久的腦洞產物/HE向,真的是HE向。 主cp:清高少年修仙者×無賴半妖靈渡人(我知道攻特別像受但是他真的是攻!!!請相信我!! 溫柔賢惠仙門之子×叛逆傲嬌少年大盜 副cp:|| ②故事情節/世界觀來自 腦洞/生活/日常 人設自肝 ③感情慢熱=w= 注意:①腦洞來自某次遊戲掛機立湖賞月盪鞦韆。 ②純原創。角色性格人設沒什麼特殊,普通廣遍設定。普遍 清高/無賴/溫婉[大霧]/傲嬌 ③世界觀皆是自設。沒有穩定的六界/九行結構以及認真正經的修仙/修魔的經歷/劫歷。劇情以主人公遊歷經歷/感情培養為主。 關於[經歷],會採用插敘【大概 的手法呈現。´∀`*)

    花境堂(五)

    小說: 南鄉賦 作者:川屿花寺 字數:3409 更新時間:2019-09-22 02:53:24

    離山山中,山魂心口處有一冰潭,深而不可見底,寒而不可觸之。冰潭與離山同生,潭口冰封而潭下深淵,冰息無靈,除怨凈身。

    在結滿了冰柱的窄矮通道中,猷眠狠狠打了個寒戰。他不自覺縮起身子,一方面是因為冷,而另一方面是因為上面閃著寒光的冰柱離他的腦袋不過毫釐,他可不想將自己的血濺在這種地方。

    「為什麼偏偏就我要跟著你來取百季……」猷眠不停搓著胳膊,卻沒能感到絲毫溫暖。他幽怨地瞪著走在前面的沈子吟,恨不得將他按在這裡打一頓泄憤。

    「偶爾也得讓你明白,身為一個左侍都應該做些什麼。」沈子吟仔細摸索著前方安全的道路,沒有回頭,只是嘴上回應了他一句。

    「哈啾!」猷眠打了個噴嚏,吸了吸鼻子,最終也只是翻了個白眼暗自嘟囔了幾句,隨後便作罷了。

    在跟著沈子吟不知走了多少個岔道之後,猷眠終於感受到了自面前的冰層封印中透進來的明光。

    沈子吟敲了敲面前的冰壁,聽著回蕩在通道之中的脆響,低聲道:「就是這兒了。」

    猷眠感動得淚涕縱橫,心想著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又矮又窄又冷的鬼地方了:「快點打開這鬼東西取出百季早點完事咱倆一起回家吧我好想我的炭火盆啊……」

    「靠壁。」

    「……啊?」

    還未等猷眠反應過來,沈子吟右手靈流匯聚,凝成了一股白光。他揮掌一擊,冰層應聲而碎。而同時破壞冰層所造成的震動影響到了通道內的數多冰柱,脆一些的冰柱被生生震成了碎片,不斷下掉,而較粗較硬的那些,只是被震斷了根基,正搖搖欲墜,不過一晃神,便已經開始下掉了。

    猷眠忙貼著冰壁,卻根本躲不過這些碎冰尖柱的攻勢。他沒將枯衣帶在身上,沒有辦法防禦,再者他體內靈氣屬於低勢,大多被血氣壓制著,在這使用血氣可能會驚動潭靈,可能要要將他一同拉進深淵接受凈化,若是強行使用靈氣,有很大幾率會引起反噬。

    猷眠欲哭無淚,而就在他打算抱頭痛哭的時候,沈子吟甩手打出一把靈刃,把下墜的大塊冰柱斬成了碎渣。接而他一把拉住猷眠的手,將他護到了自己身後。

    「下次不管去什麼地方,都要記得帶上枯衣。」沈子吟擋在他的身前,面對著冰刺不停的攻勢,只淡淡道。

    而猷眠只是看著這一地冰渣碎片,不禁感嘆道:「你靈力運用如此嫻熟得當,還要百季那把破劍幹什麼,不嫌麻煩嗎?」

    「沒有百季的話,靈力無法自控,會很費力。」沈子吟搖搖頭。

    「人家都巴不得不用劍,怎麼偏偏你這麼掛念拿在手上的東西呢?」猷眠奇怪地看著他。

    「……」沈子吟垂眸,想了想,「大約是……羈絆吧?」

    「無聊。」猷眠撇嘴,轉身向著出口一跳,站在了冰潭旁的一小塊岸地上。

    沈子吟封了最後一波冰錐,緊隨其後,只不過是跳到了猷眠旁邊不遠的那塊之上。

    冰潭位於離山最中心,上方是參雜了許多不同種類的岩塊的冰石層。石層延伸到一定高度後被一塊紋有奇怪法陣花紋的玉石板封住了,將這冰潭營造成了一個密室。

    整個室內安靜無比,連一點風聲都沒有,任何一點聲響在此處都可成為是噪音一般。或許就是因為這種寂靜,使人也不禁莊重嚴肅起來。

    沈子吟看了猷眠一眼。猷眠算是接了他眼神之中的指示,乖乖後退兩步,盤腿坐下,開始護法。

    沈子吟運靈劃破了自己的手掌,看著殷紅的血液就出,攤滿了他整個手掌。他輕輕呼了一口氣,將自己的血引向冰潭邊緣。

    血液順著他的指引,環繞冰潭邊緣,緩慢行走。在潭周完全被刺眼的紅色所包圍的時候,一道白光自那室頂的玉石板上的法陣中心貫穿而下,生生擊向了冰潭中心。

    在白光接觸到冰潭的那一瞬間,冰潭表面的冰層似乎是受了什麼影響,裂出了數多裂縫。裂縫慢慢疊加,最終竟是聚成了那玉石板上一模一樣的形狀。而沈子吟的血順著那些裂縫慢慢遊走,布滿了整個法陣。

    「血明本心,靈示我意。」沈子吟單膝下跪,對著緩緩開啟的冰潭行了個禮,「今請示潭靈,召我劍歸本。」

    他話音落下,室內便回歸一片寂靜。可猷眠分明感覺到了,這個閉封的冰室之內的靈場正在發生巨變。

    似乎是有一股力量順著翻滾的靈流飄了過來,托於沈子吟兩側的手臂上,微微施力,示意他站起身。

    沈子吟微微垂眸。順著潭靈的指意站起了身,只是悄悄後退了一步。猷眠在感受到靈場巨動後也收了原本一副浪然的模樣,沒有隨著沈子吟一同站起,而是收了護法之術,在原地跪著,準備迎接接下來將要到來的潭靈。

    冰面順著裂縫完全崩裂開來,卻並沒有浮在水面之上,而是慢慢沉底了,只留下由沈子吟掌心血凝成的陣法還依然漂浮。

    只是冰塊的撞擊聲完全消失之後,那血陣也慢慢消散了。順著陣線引出的水流慢慢匯聚,凝成了一個不大的人形,浮在半空中,與沈子吟對視著。

    猷眠始終低著頭,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

    這人形凝水便是此處的潭靈了。沈子吟微微頷首,以示敬意。潭靈也朝著他點了點頭。它手臂微抬,激了下層水面多層擊浪。而後擊浪慢慢匯聚纏繞,形成了一個不小的漩渦,越陷越深,彷彿直直指向下方無底的深淵。

    當漩渦幾乎擴張到界邊之時,沈子吟聽見了一陣熟悉的劍嘯。

    潭靈凝決,將百季從百里深境中重新取了出來。

    沈子吟喜形於色。百季周身靈光環繞,緩緩升於半空。潭靈伸手拂去了曾加在上面的封印,只是才剛剛揮抹去了,百季之上靈光爆長,在那瞬間與沈子吟引起了強烈的共鳴,還未等沈子吟試圖控住它,它便直直朝著他俯衝過來。

    猷眠大驚失色,慌忙站起,險些就動用了血氣。而潭靈似乎是已經感受到了他夾雜了血意的衝動,緩緩轉頭,空洞的眼神鎖定在他的身上。

    沈子吟微微錯身,躲了百季這熱烈的見面禮,只是似乎是慢了些,還是被嘯風帶走了一縷頭髮。

    百季釘在了冰牆之上,險些鑿裂這厚冰。沈子吟無奈笑笑,抬手將百季取了下來,感受著手中久違的觸感。半晌後他向潭靈行了個禮,也未多說什麼,便揮手召喚出一個傳送陣,消失在了便目蒼白之內。

    潭靈對著殘留的光屑頷首,之後便慢慢下降,沒入了水中,與蒼藍融為一體。潭面重新結了冰,一片寂寥平靜,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

    離山上空,沈子吟單手捏決御劍乘風,在劍的後方站著的是一言不發的猷眠。

    「潭靈也是仙靈之一,會釋放威壓很正常。」沈子吟見他依舊一副滯然的模樣,笑了笑,「被嚇到了?」

    「……沒有。」猷眠靜了一會兒,才遲遲回答道。

    沈子吟輕輕應了一聲。他望著下方一片冰封的雪色,暗然問道:「在這一切結束之後,你想去哪?」

    寒風穿插在兩個人之間,彷彿在其中有許多隔絕物,生生攔斷了他倆之間的聯繫。

    「我哪也不去。」半晌後,猷眠將手挽在後腦勺,「我就賴在沈家,到你死為止。」

    「任性。」沈子吟失笑。

    「你總問我有什麼意思。你自己呢?打算好了嗎?」猷眠不服氣地嘟嘟囔囔,也反問了他一句。

    「會一直呆在沈家吧。」沈子吟道,「大概等我安定下來,家族長老們便會給我安排婚事了。」

    「喔,原來你們家還有長老這種東西啊。」猷眠譏諷道,「離山出事沒見他們人影,你繼位也沒見他們出面,我還以為沈氏背後的家族勢力早就死光了呢。」

    「長老們隱居多年,」沈子吟淡淡道,雖說他對於家族背後的衍生勢力也沒什麼好感,但是也還是說了些好話,「沈氏虧損嚴重,家族那邊也出面扶持了許多。對於血親一脈的傳承和後續繼任者這一方面,他們也還是會取出些精力來考慮安排的。」

    「由他們來安排?」猷眠「嘖」了一聲,伸出手掏了掏耳朵,「那你好慘哦,連選擇自己福祉的權利都沒有。」

    沈子吟心中微微涼了些。隔著寒風,身後人的氣息離他如此之近,他卻連回頭的能力都沒有,彷彿隔了深淵,觸之不得。他的話像是觸動了心中某一根弦一般,沈子吟靜了半晌,才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猷眠大約是察覺不到他的異樣,還在就事論事侃侃而談,一會兒說著天南地北,一會兒扯到柴米油鹽。

    「……其實啊我也是想去到處玩玩的,雖說我都活過了這麼久,但還有好多地方是沒有看過的呢。」猷眠悠然道,「不過呢,再想想看,再逍遙的地方,還是沒有長亭待得舒暢啊。果然長亭才是我最終的歸宿了。」

    「若是將來我娶妻生子,你還有心思呆在長亭逍遙嗎?」沈子吟覺著有些好笑,隨便扯了一句逗他。

    「無所謂,管你娶幾個老婆生幾個孩子,你給我留塊能躺的地便是。」猷眠朝著他眨眨眼,眼神里全是狡黠。

    「你倒還能隨遇而安。」沈子吟看他這幅淡然的模樣,不知為何突然有些胸悶了。

    猷眠輕笑一聲,在一片蒼白中合目,姿態瀟灑,風拂過他半亂的髮尾,一派逍遙:「什麼隨不隨的,你在這裡不就安了麼。」

    沈子吟眸中閃過無數情緒,皆在心底翻湧著,甚至映在了他的眼底。他的心緒從來沒有這麼豐富過,這感覺奇妙得很。原本是不見底的苦澀,只因他一句話頃刻間便被安定覆蓋,甚至還生了些甜味。

    只是在極端的情感末尾,等待他的又將是什麼呢?

    「我把整個長亭都留給你,你就一輩子安在這兒吧。」在混雜了冰塵的長空之中,沈子吟笑了笑,淡淡道了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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