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零在火鍋點又加點了好幾樣，都被韓清窩心的倒進了番茄鍋里翻滾，臉上的笑容幾乎快要把陳零眼睛都閃瞎了。

沒錯，陳零就是在拖延時間，如果可以的話，陳零還想把這件事一筆帶過去，當做無事發生。

海底撈的員工提著水壺來問：「要加湯嗎？」

韓清深情的望著陳零問：「吃飽了嗎？」

陳零把碗里已經涼了的一碗肉扒進嘴裡，韓清遞了張紙給他擦嘴，臉上還是那麼一副春風蕩漾的笑容，也不多說什麼。

陳零婉拒了員工的服務，朝韓清問道：「你除了這個沒有別的想說的嗎？」

韓清裝出一副認真的樣子，托著下巴，仔細沉思了一會兒後認真道：「我愛你。」

陳零抿唇不語。

韓清這種時候真是直白的可怕，回了句我也愛你，便低下了頭。

陳零臉紅的厲害，思想準備完全沒有做好，誰讓韓清提這件事一點預兆都沒有。

韓清裝出一副難過的樣子，道：「還是不行嗎？」

陳零知道他是裝的，可他一看見韓清這幅小可憐的模樣，一個拒絕的詞都說不出來，想著反正逃不過，便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韓清的期待。

韓清擦了擦嘴在他的臉上啵了一口，回家的路上去便利店隨便拿了一盒，至於牌子跟薄厚暫時並不在韓清的考慮範圍內。

……

第一次總是緊張的，陳零像是一隻被猛獸襲擊後，死裡逃生，大口喘著氣休息的旅人。

韓清滿足的用頭蹭了蹭陳零的脖子，陳零下意識偏過了頭，同時哼了一聲。

韓清誇獎道：「可愛，喜歡，想日。」

陳零用手推了推他，：「皮，你再皮。」

陳零捂住了嘴，一邊喘氣一邊埋怨：「感覺很，奇怪。」

「奇怪？」韓清問。

捂住嘴之後陳零的聲音聽起來也有些沉悶：「感覺聲音變得很奇怪，是不是很難聽……」

韓清搖頭說：「怎麼會。」

「韓清用滿是愛意的眼神看著他，將他捂住嘴的手拿開轉而握住：「我喜歡你的聲音，非常好聽。」

陳零覺得自己的腦子要炸，撇開頭完全不敢看人，韓清這麼一說他反而是更加覺得羞恥了。

在清洗的時候陳零再次把身體交給了韓清，任由清水與毛巾在皮膚上流淌，擦拭，浴室飄起了薄薄的霧氣，像是多加了一層濾鏡。

陳零泡在熱水裡久了比以往還要睏乏，盯著韓清的手臂，看上去軟乎乎的，沒忍住用手指戳了戳。

韓清輕聲問：「怎麼了？」

陳零的聲音很小，幾乎是與朝外灑出的水流重合，韓清只能湊集了聽。

「喜歡。」

韓清只聽清了這兩個字，微愣住了幾秒，旋即才吻了吻人的唇。

韓清給陳零擦幹凈水珠，抱起人的同時，用力的吮吸了一口人髮絲間香甜的氣息，真甜，甜的心坎里去了。

韓清把睡衣給人套上之後就坐在床邊，視線落在陳零臉上，好像在看著他，又好像沒有。

寂靜的空氣里，韓清突然道了句：「我也喜歡你。」

算是作為剛剛那句話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