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僅僅只是他明白了，具體的事情還是要細作打算。

上一代的過錯，上一代的恩恩怨怨理應跟下一代無關，陳零還沒心大到那個程度，康岳這麼大一個人放在身邊可以說是相當膈應他了。

不管她有多麼不幸，他沒興趣知道也不想知道，幫完這一次可以的話真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牽扯。

可沒想到康岳會這麼不識趣，居然還跟他說起自家家裡的事情。

話題是秘書先提起的，也怪不得康岳，畢竟年紀在那裡，很多事情處理起來還都不是很成熟。

陳零默不作聲的在旁邊吃著越聽心情就越糟糕，秘書倒是一邊為康岳抱不平，一邊安慰著人，這真是……

對陳零來說這就是讓人作嘔的善意。

韓清假咳了兩聲，讓兩人快吃，菜都要涼了。

如果開始知道韓清會是這樣就不會象徵性的去邀請秘書吃飯了。

秘書也說快吃吧，一會兒再說，康岳也說好一會兒再說。

陳零：……哇，你們倆聊了快一個小時還聊？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多慘是吧？

筷子『啪』一聲，隨意般被丟在桌上，靠著椅子架起腿，冷著一張臉：「繼續啊，說啊。」

秘書：「啊？」怎麼上司突然就發起了神經？？

韓清讓陳零消消氣，瞪了康岳一眼，沒想到這小妮子居然還問：「韓叔叔瞪我幹啥？」她說錯什麼了嗎。

韓清對康岳的評價是，有點小聰明，當然也只是有點了。

陳零說：「沒人對你的家庭感興趣，你在我面前說這些幹嘛？膈應我還是在我面前裝可憐？」

康岳心道:不好，說過頭了。表情一下子僵住，眼睛一紅看樣子又是想哭。

秘書又看不過去了，丟了這份工作對她來說是小事，她能立刻再找一份，上司這樣說一個小女孩，怎麼都不應該吧？

秘書準備開口，韓清比她快一步說：「凡事不能只看錶面，想清楚再說。」

聽韓清這麼一說，秘書更不樂意了，哦，成年人欺負一個孩子就應該了？

可是，沒人說應該啊。

「小姑娘吐吐苦水怎麼就不行了吧？沒看人家一身的傷？抱怨一下有問題？」

「她抱怨的對象有問題。」陳零真不想跟秘書吵，怎麼原來沒發現這位秘書這麼煩人的呢？

「我說陳總，你身為小姑娘的哥哥，難道不應該幫襯一把嗎？」

陳零：……我都說了我明白了你還想我怎樣？

另一邊，韓清跟康岳的戰爭又打響了。

韓清：「你是想遠離那個家庭沒錯吧？」

康岳點了點頭。

韓清道：「你的小聰明對陳零不管用。」

康岳抿了抿嘴，也沒了剛才那副小白兔的模樣，手掩著勾起的嘴角：「演過了。」是的，她一下入戲太深演過頭了。崩了之前的人設真是太可惜。

不過也怪不得她，她沒跟陳零相處過，也不知道陳零的性格是個什麼樣子，只能在短暫的交流中揣摩，果然想法還是還嫩了嗎。

康岳拆開桌上的濕紙巾抹了把臉，其實她也很討厭秘書這樣類型的人。

不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誰讓她不擅長應對秘書那樣溫柔的人呢。